其实那净清老僧所言确实在后代有了印证。凡是熟悉宋史、熟悉佛门之人必会知晓,就在那南宋之际,有位俗名为李修缘之人,他便是吃酒和肉。其实关于那人的传说,倒是颇为丰富。其中大部分者,被后代有一位名为郭小亭的文人给编撰成书,流芳百世。
关于那李修缘的传说,倒是颇值一提。例如江湖后世传言,这李修缘是天上降龙罗汉的转世,降临人间只为降妖除魔、救苦赴难!同时,这李修缘,在那百年之后,出家于灵隐寺,后又出家于净慈寺,佛号“道济”,因其疯癫,故又被人称“疯济癫”。传言他的相貌,是破旧的衣服加上破旧的扇子,腰间总是挂着个酒葫芦,就如乞丐一般。后人有诗曰:
“脸不洗,头不剃,醉眼乜斜睁又闭。若痴若傻若颠狂,到处诙谐好耍戏。
破憎衣,不趁体,上下窟窿钱串记,丝绦七断与八结,大小咯哒接又续。
破憎鞋,只剩底,精光两腿双胫赤,涉水登山如平地,乾坤四海任逍遥。
经不谈,禅不理,吃酒开荤好诙戏,警愚功善度群迷,专管人间不平气。”
李修缘被广大人民尊称为济公,其人,在后世颇受推崇。不过那千般万般,也总为后话了。在当今之时,佛门中人食酒吃肉者,却显得颇为无礼,甚至是对佛祖的污蔑和不尊重。故而司徒明空在得知这修为高深的净清大师竟食酒吃肉之后,对他这种豁达而不拘泥于外表的心态和那精神,敬佩无比。
且说二人这么一番聊天,不知不觉终于来到了那湖畔的凹地之处,二人远远便看见了那司徒明空和永川香织二人所搭的帐篷,见了这,那净清大师不禁问道:“不知逍遥为何居住在这帐篷之内,莫非无银钱居住客栈,不然居住破庙亦可啊!”
司徒明空朗声一笑:“呵,净清大师说的哪里话,在下腰包鼓鼓的,但是却是为了躲避官府和那江家堡中人的追踪才来这隐蔽之处搭帐篷居住。那江家堡与官府勾结,我行事得颇为小心呢!”
“原来如此!”就在此刻,净清大师才发现那凹地之处搭了两个帐篷,不禁问道,“不知此处为何有两个帐篷呢?”
司徒明空朗声一笑,说道:“那是我曾经碰巧搭救的一位女子,她是东瀛公主,不过她的心地非常善良,所以我便收她为徒,至于关于她的更详细的事情,我且这就告诉你!”司徒明空说罢之后,便立足于此,将与那永川香织相识、相知、再到师徒关系的所有情境事情,说得详尽。
那净清黄衣老僧,在了解了这事情的原委之后,不禁也叹然:“阿弥陀佛,这东瀛国虽然国土不比中原,但是这位女檀越却存有如此悲天悯人之怀,实应我等榜样!”净清老僧说着便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号。
司徒明空和那净清老僧来到帐篷之外,司徒明空朝帐篷之内说道:“香织呀,我买包子回来了,而且还请来了一位大师呢!”司徒明空说罢之后,却听不得这帐篷之内有回应,便又说,“你在吗,我进来了啊!”说着,司徒明空便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司徒明空进入帐篷之内,却惊讶骇然无比。只见这帐篷之内一团混乱,仿佛刚刚还被人搜查过一般。而此时此刻,这帐篷之内空旷无比,金银细软尚且在此,但是那人影踪迹,却丝毫无果。司徒明空出了永川香织的帐篷,去自己帐篷一看,发现其中亦是一团乱糟糟的。司徒明空退出帐篷,脸上现出悲愤担忧之色:
“糟了,看来我们二人的行踪已给人发现了!”
净清老僧也察觉出不对,便对司徒明空说道:“逍遥啊,莫不是那位香织女施主不在这帐篷之中?”净清老僧也掀开帐篷之中查看一番,结果亦是与方才无异。净清老僧叹了口气,口中道了句佛号,便又向司徒明空说:“逍遥啊,依老僧看,香织施主恐怕已经被歹人掳走了!”
司徒明空尽力安慰着自己:“我也给了她一些防身的物品,更何况她也学习了我的武艺,应能做到基本防身,同时我也给了她备了些药材,应是无碍!”纵然司徒明空口中如此说,他心中也知晓,这永川香织心地善良,他人若是以此为着手点去设计陷害于她,那恐怕是防不胜防。司徒明空焦急说道:
“净清大师,看来今日很不凑巧,我们过几日再相见商讨计策吧。我现在就去寻找香织了!”司徒明空说罢,便不等那老僧做出反应,便已是焦急地御剑而去,他的第一个目标之点,便是江阴的江家堡。
那净清老僧见司徒明空迅捷如此,心中也细细一想,便喃喃道:“阿弥陀佛,老僧如今也无地可去,不妨就在暗中帮助一下逍遥施主。更何况这香织女檀越如此善良,老僧也有必要寻得她!”净清老僧说完,也便紧紧跟随那司徒明空而去。
司徒明空此时此刻心焦急躁,更何况这身后的净清老僧内功修为绝非寻常之人可比,故而司徒明空根本无有察觉身后这位一直紧紧跟着自己的净清老和尚。
且不提他,这司徒明空如今心焦,御剑之术也达到了极致,转瞬之间已然来到了那江家堡坐落之处。司徒明空在这江家堡门外逡巡一番,发现外边并无他人,江家堡大门也紧紧锁着。深夜之中,这江家堡被夜色笼罩,就好似是龙潭虎穴一般,阴森可怖。司徒明空却是不管其他,纵身跃上房梁,向内望去,却发现这江家堡堡内是人山人海,官兵侍卫宛如秋叶扫地一般,数不胜数。司徒明空心道:
“这江家堡今日为何兴师动众,堡内出现这么多的官兵侍卫,莫不是我猜对了,永川香织真的被抓到了这里!”
司徒明空想到这里,也不管那人山如海,自己一人径自小心翼翼地从房梁之上掠过,向那江家堡的地牢之中奔去。司徒明空曾经被关在此地,所以对这江家堡地形也颇为熟悉,纵使这江家堡地广门阔,司徒明空也只是转瞬之间便来到了那地牢之侧。
司徒明空此时倒是对上次流落于此颇感幸运:“也幸亏上次我被抓到这里,这才能对这江家堡的地形地势,熟悉无比,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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