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虎听着黄豹的话,点了点头:“对方留下穆图一条命,应该是在警告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黄豹的神情有着一丝的犹豫,“对方很强。根据穆图所说的话来看,对方可以说是非常强。”
“我知道。”和虎说完这三个字,就沉默下来。
如果营地的其他人看到他们此时的模样,或者听说过虎豹营的人看到现在的场景,都会感觉到不适应,不是说虎豹营横行霸道,无所顾忌,首领就是两个间歇性神经病患者吗?为什么能如此理智的坐在那里商议对策?
这里面当然有着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他们不说,谁也不清楚根源在哪里。
忽然之间,一抹苦笑浮现在和虎的脸上。
“就算对方很强,我们又有的选择吗?”
黄豹一愣,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叹了口气:“是啊,我们没有选择!”
只有穆图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逼:“两位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和虎和黄豹同时看了他一眼,齐齐摇头:“没什么,你不要多想,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穆图这才开心起来。
“一定要把那个用锁链的家伙抓起来,我得好好的报复回来,也让他尝尝被电的滋味!”
穆图恶狠狠的说着,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样的未来。
和虎和黄豹笑着拍打他的肩膀,一脸欣赏的表情。从他们现在的表现来看,似乎也并非真的把穆图当成真正的兄弟。
……
在那边穆图被救治回来的时候,宋铮三人已经扛着野猪回到了基地之中。
一头汽车一样大的野猪被抬回来,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尤其是基地里面的小孩子,纷纷跑来看热闹,围着野猪转上三圈,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摸摸野猪的尖刺、鬃毛,然后哈哈代大笑着跑开,小孩子们的欢乐就是来的这么容易。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尽情的玩耍,很快被闻讯赶来的李婶赶走了。
负责后勤伙食的李婶带着厨房大师傅,把野猪抬回到后厨进行处理,等到晚饭的时候,基地成员每个家里都分到了一碗红烧肉,当然难免的肉里面夹杂着下水、尾巴、耳朵这样的东西。
吃过了饭,宋铮陪着李婉茹在基地里面散步,路灯花不算明亮的光,带给夜晚的地下城一种朦胧的浪漫,反而让很多人都喜欢那样的气氛,喜欢在夜晚散步。
虽然没有人流如织的商超,没有人头攒动的店铺,甚至没有热闹喧嚣的路边摊,但是依旧有很多青年男女或者老夫老妻,携手并肩,行走在大街上,或者低声说笑,或者默无声息,走的累了,就坐在路边的藤凳上,不同于冷冰冰的金属,藤凳坐上去是温温的,带着弹性,舒服极了。
“你放那人回去,他们应该会找上门来吧。”
意外的,李婉茹跟宋铮聊得不是什么情话,而是关于虎豹营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找上门来,那本来就是我想要的。”
宋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没有温度,有些冰冷。
“以前的话你肯定不会这样做。怎么这次……”
“大概是直觉吧。”宋铮叹了口气,摇着头,“我总觉得虎豹营跟之前那些人不同,好像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他们的背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想要验证一下。”
“嗯。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李婉茹靠在宋铮的肩头,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突然犯浑,而是有着真正的想法,那么她就不需要再提醒和劝告,她相信男人会处理好一切。
“夜了,不如回去吧。”宋铮把搂在李婉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盈盈一握的纤腰就在他的臂弯里扭动起来。
“那就回去吧。”李婉茹用类似鼻音的声音哼着,慵懒的如同一头小猪。
……
夜色深深,很快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失不见。
溪边的小镇静悄悄,一只灰色的各自,扑啦啦的飞来进来。
它落在溪边小院的窗台上,一只手从窗户里伸出,取走了它脚上的竹筒。
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小字条,黄豹和和虎看着上面的字,冷笑同时浮现在两人的脸上。
“那群人果然下命令了,让我们尽快找到附近的营地,然后摧毁它,并把那个用锁链的家伙抓获。”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两个人不甘的叹息。
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开始收拾装备,准备去找宋铮的麻烦。
“两位哥哥,一定要把那小子抓回来!”
穆图站在小院的门口,倚着门框,朝着正在远去的两人挥手,他的声音之大,传的整个小镇都能听到了。
其他的小院之中,有轻声的议论。
“两位首领竟然不带任何手下啊!”
“恐怕是对手不容易对付,带上我们只能是累赘吧!”
“这次是个挑战。”
“这两位也不是好惹的,用不着悲观。”
等到黄豹和和虎离开,小镇重新恢复了旧有的秩序,人们走出家门,前往丛林和城市遗迹,猎杀变异生物,寻找秘境山洞,解决食物的问题,也寻找变强的契机。
没有人会因为担心首领的行动,就让自己分心,就停下来不再狩猎,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更得老大再强,也有被抛弃的时候。
即便是姚姐也不例外。她在两位首领离开之后,便背着一个背包离开了镇子。
渐渐的镇子上的人走掉了大半,留下来的,要么是打算用静坐的方式寻找契机,要么就是穆图这种伤病号。
静静的小镇仿佛沉睡的少女,姚姐的小院外面,出现了一条瘦小的人影。
刚才离开镇子的分明就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偷偷地潜了回来。
那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长得贼眉鼠眼,身材瘦小,只在姚姐的小院院墙外一闪,就翻过了不高的院墙,来到了小院里边。
嘴角噙着笑容,他小心翼翼走到了一扇窗户下面,摸出一把薄片刀,插进了窗户的缝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