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星辰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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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等奥古斯汀.劳伦有下一步动作,时钟城一阵猛烈地晃动传来,整座终眠塔起轻微地晃了一下。

一株被种植在猫舌花,繁茂地绿色藤木爬满了靠近落地窗的灰色墙壁,大片的绿色椭圆形叶片上还有一条明显的紫色叶脉,这些叶子遮挡了雕琢在墙壁上的东西。

透过一些绿色椭圆叶片没有完全遮住的地方,是突露出整个灰色墙壁的浮雕,有着巨龙协同人类斩杀着一种看上去天生完美的生物,也有无数蚂蚁一样的身影到在地上,似乎这是一面记录了古代历史的浮雕壁画。

其余的东西,在叶片遮蔽下,隐隐约约地无法看清。更引人注意地并不是浮雕壁画,而是这株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长青植物,突然发生了某种惊人地变化。

“怎么会枯萎了!”

转身看向落地窗的卡洛斯,自然也看到了这株正在发生剧烈变化的长青植物。

在终眠塔的这段时间,卡洛斯所有的时间当然不全是在修炼,他偶尔也会浏览书架上收藏的书,丰富由系统面板传递给他的资料库。他也早就知道这株种植在终眠塔最大书房中的奇异植物,是一种名叫猫舌花的长青植物,最少都可以生长上千年。

在卡洛斯转身的那一刹那,那些占满整个墙壁的叶片藤蔓还是一片碧绿中带着神秘的紫色景象。

可一下秒,大片的绿色叶片疯狂萎缩,浓浓地绿叶片眨眼就变的枯黄起来,而厚实的叶肉也变的干瘪下来,一副死就在下一刻的感觉。

窗外,一颗硕大的血色星辰,遮天蔽地,占据了卡洛斯所有的视线,巨大的血色星辰好是要直直撞上时钟城,击毁这座不曾坠落的奇迹都市。

巨大的星辰毫无障碍地穿过了虚空,时钟城的防御机制也没有发动,似乎任凭血色星辰通过,让它撞毁自己。

也没有人站出来阻拦,好似所有人已经承认了命运,连身旁的老人也没有什么动作,有些紧张地卡洛斯也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猩红的星辰,无数地鲜血喷涌而出,滚滚流淌在它的表面。当血色星辰接触到时钟城的那一刻,没有巨大的震动传来,也没有卡洛斯想象中的巨大的灾难。

血色星辰没有任何损毁,它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一点点地挤进时装城,一点点地透了过去。

如果不是自己清晰直观的感受,还有老人的反应,卡洛斯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做了什么特别的梦。

“海市蜃楼?”

卡洛斯开口道,在那颗星辰也透过自己时,他在心中默默地判别起来,这跟他在某本杂书看到的描述很像。

那本孤本的杂书曾有一个诡闻,巫师们的流派里,曾有一个新盛的流派,就是使用幻象的力量,而这种幻术力量的创立者的灵感,似乎就是这种昙花一现地的海市蜃楼。

“这不是海市蜃楼,这是星辰之哀,半神主宰最后的遗留。”

老人跟卡洛斯肩并肩站在窗口,看向了那颗不断从他们身上透过的血色星辰,脸色有些复杂,心情不好地说道。

血色星辰路过这里时,所有人仿佛置身在无尽地血色汪洋中,所有能看到的东西也沾染了血色,好似死寂的血色战场,所有人都是战死的幽魂。

在原地打开了一道传送门,老人带着卡洛斯跟奥古斯汀来到了宽大的大街上。

这里的人,大部分人的神情都惊恐万分,惶恐地骚乱起来,一点都不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

只有少数的个别人,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复杂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意味。

也有一些,干脆就跪服在地上,低声祈祷,向血色星辰交流着他们的所思所感。而经过这里的血色星辰也低声哀鸣,为现存的东西哀伤。

整个血色星辰经过的地方,一种难以形容地变化在发生,卡洛斯只感觉现在的自己,悲伤地情绪要传满了冰冷地机械构造体。

“星辰之哀?半神主宰最后的哀鸣?”

卡洛斯被老人说出来的话打的一脸懵,半神主宰这样的存在还会哀鸣,也会有最后的时刻。

“永恒不朽的东西,哪里会存在,强大的存在也会有死亡的一天,翡翠之梦、幻想乡的主人、精灵主宰伊兰特死去了。”

站在卡洛斯右边的的炼金人偶奥古斯汀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平静地说道,似乎这样的场面并不是第一次了。

“哈哈,死了也好。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那种,夜里做了一些奇奇怪怪地梦,就到处打斗抢东西的流氓了。也不会有追逐那些美梦而生的可怜人,死的真好。”

老人抬头看着天空,口齿不清地说道,两只手使劲地鼓起掌来,庆祝着血色星辰的出现。

老人看着将要离开时钟城的血色星辰,眼里的目光越来越复杂,一些难以启齿地话语堵在了嘴边。

脸上的脸色变换了几次,手却没有停下来,一直使劲地鼓着掌,像是不会累一样。

“得了吧,老头子,别装了,想哭就哭吧,老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红色女性裙袍的奥古斯汀拍着老人的辈,理解地劝解道。

“一边去,我这是高兴。”

老人拍开了奥古斯汀的手,语气像是平常一样说道。

“呵呵。”

奥古斯汀看了一眼老人,看透了一般说道。

老人没有理会对自己表示鄙视的奥古斯汀,而是看向了卡洛斯,他带着复杂地目光看着卡洛斯,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原本打算教导你三个月,让你进阶到辉月级,再放心地离开。可没想到,现在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位精灵主宰的陨落,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多了。”

卡洛斯并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老人的叙说。

老人指了指远处远去的血色的星辰,有些兔死狐悲地感叹说道:“那是一位精灵主宰陨落后留下的,它蕴含着霍维德斯世界的一部分本源力量。每一位主宰死在敌人手上,还是正常地生命遏制,死去后都会从归世界本源。”

“那样的存在,也这么不容易陨落吗?”

卡洛斯有些不太相信地发问道,在见识到那个像蟑螂一样命硬的恐惧之主,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存在还会死去。

“是的,她死去了,被混沌的力量下,她彻底地死去了。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吧。”

老人的话有些低沉,却有种肯定如此的意味。

卡洛斯没有再开口。

老人晃了晃头,脸上透出一点点笑容,看着卡洛斯,“把我前次送给你的巫师杖拿出来。”

卡洛斯一愣,还是照做了,取出了那根粗糙地魔铁矿巫师杖。

老人看向了还穿着女装的奥古斯汀,释然地说道:“我是战士,一拳又一拳打在敌人的脸上,这才是我最喜欢的的。”

奥古斯汀一脸傲娇地并没有接话,似乎知道老人后面要说什么。

老人看向来卡洛斯,“我终究不是真正的巫师,奥古斯汀跟随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在见到你的时刻,就想跟随你离开,你是否愿意能?”

卡洛斯意外地看着奥古斯汀,惊喜地看着手里的巫师杖,“我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

老人点点头,一挥手,解除了巫师杖跟自己的联系,又看了看两人,“世界之疆现在的情况很是不秒,要不然伊兰特陨落的情况,我现在必须返回那边。至于银霜,麻烦你们替我跟她道个歉。”

卡洛斯跟奥古斯汀点点头,了解了老人的难处。

老人转念一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卡洛斯,“我有一个老朋友的子嗣似乎出了问题,我们并没有时间来处理,希望卡洛斯你去帮助这封信里的人。”

卡洛斯接过信,坚定地说,“老师,您放心,我会去的。”

老人欣慰地笑了笑,走进了一道打开的超远距离传送门,回头说道:“来日再会,卡洛斯,早点成长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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