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身影遮天蔽地,高之不可见,这巨大的血色人影,毫无面孔,也就分不出哪面是他的正面,哪里是他的方面。
这样状态下的血色身影让人无法找出任何容易攻击的弱点,无论是从那一边对它出手,都会遭受百分百战力的绝对攻击。要是有人以为他无面的状态是缺陷,是成长进化过程中的失误,那就可要有人吃大亏了。
无面的血色巨神并没有因为刚才取得的成果而有所停缓,一群蚂蚁一样的东西,再来多少都对没有意义至于怜悯那些数量上就数不清的恐惧恶魔,就此放过他们,血色巨神没有想过。
任何妄图破坏血祭规则的家伙,都会被血祭之主记上,直到有机会,就把他们杀个稀巴烂。无论是不值得一提的蚁群,还是虚空中那个半神主宰,血祭之主决心给他们一个深深地教训,给予两者的待遇,他不会改变半分。
他就是如此公平之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一律平等,绝无例外。这也是他的血祭决斗场能屹立于霍维德斯世界无数年的原因,当然他个人的实力也绝对是一大重要因素。
无面的血色巨神对着恐惧之主的一边,虚空震动,无数的恐惧恶魔都被震的一晕,少部分受伤地直接死去了。
血色的巨神没有脸的概念,自然不会有人类嘴的这一器官,可无形地声音还是发了出来,恢宏广阔这就是血色巨神发出的声音的特质。
自时钟城内发出,传播到恐惧之主站立之地,乃至很远地距离之外,血色巨神发出质问,“恐惧世界的主人,恶魔的创造者,传播混乱与恐惧之人,半神主宰恐惧之主,你前来贤者的城市干什么?”
恐惧之主,再次立于虚空之中,看向了血色巨神,相对于面前遮天蔽地地庞大身影,恐惧之主此刻就像是一只小蚂蚁。但他并没有畏惧,他是谁?恐惧的主人,恶魔世界的创造者,他可没有这么胆小怕事,只是一个比自己活得久的家伙,自己未必不能打赢他。不论是自身的实力,还是自己再次恢复鼎盛时期的恐惧恶魔世界,都是他敢于面对血色巨神的底气。
恐惧之主一脸玩味地看向了时钟城中的血祭决斗场,而站在房间之中的卡洛斯也感受有恐怖的强者在看着自己,那股恐怖的气息差点让他倒在地上,还是身旁的老人出手,将这股威亚气息驱散了,让卡洛斯不用趴着面对观众。
“嗯?”恐惧之主惊疑了一声,竟然有不知名的存在提那个该死的家伙,解除了威压,可他知道出手的人并不是那尊血色巨神,而是另有他人,很可能实力不弱于他。
见恐惧之主竟然敢无视自己,无面的血色巨神都感到了羞辱,虽然他长久以来,秉持低调做人猥琐发育的王道之发,可并不意味着他是软柿子。霍维德斯世界的传说之中,他都是可怕的古老存在,再无知的凡人都应该聆听过他的名。更何况是一名强大的半神主宰,要是将自己没有听过,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无面的血色巨神举起巨剑,竖直立于胸前,冷漠地说道:“恐惧之主,说出你的目的,然后离开这里,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恐惧之主耻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开口道“交出杀死我弟子的家伙,我自然会离开。毕竟这里是贤者那老东西创造的城市,我还不一定会毁灭这里呢。要是不肯,那就别怪我出手了。至于让我直接离开,这可是我无数年来听到最大的笑话,你在做什么可笑的白日梦,不如你自我消亡好了。”
无面的血色巨神似乎是愤怒了,挥舞起手中的巨剑,巨剑直直恐惧之主,“血祭规则不容许任何亵渎,我讲庇护所有因血祭决斗而遭受迫害的人们,血祭无罪、血祭公正、血祭无私,你想让交出在我庇护下的人你这是想颠覆的我的血祭规则,挑战我!”
恐惧之主不屑地指着整座时钟城,威胁道:“是又任何,一个只敢龟缩于此地的胆小鬼,又怎么会领会我恐惧的真理、无限恐惧之美好,你要是庇护他们,那我就让你沉沦恐惧!”
“恐惧降临!”恐惧之主冷冽地对无面的血色巨神出手了,根本就不想留下缓和地余地,何况他知道自己想要抓出杀死自己唯一子嗣和弟子的人,就要破坏对方的血祭规则,对方绝对不会答应,肯定要打一番,不如先出手占据优势。
巨大的空间裂缝此刻,正以夸张地速度扩张着,像是张开嘴的巨兽,要将视线以内的东西,都一口吃下去,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吃撑了。
无边的黑雾开始倾泻而来,像是巨兽千百年积攒下来的口气,都在这刻尽情地释放着,不少炼金魔像都在接触这种黑色雾气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仔细观察一看,应该是这种黑雾侵蚀了炼金魔像的核心,导致这些原本该发挥作用的战力,沦为了破铜烂铁的一堆垃圾。
巨大裂缝的对面,那个若隐若现地世界的似乎将要来到虚空,跟时钟城无限地重叠在一起,将时钟城拉人无尽的恐惧噩梦的界域,让他们永远沉沦下去。
时钟城也不是一座简单的城市,作为屹立在无尽虚空之中的庞大城市,它所拥有的力量根本无惧挑战,要是只是一个世界对他们发动战争,时钟城的强者们有信心把入侵过来的家伙按着痛揍一遍,反攻到对面。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半神主宰,质的差距之下,他们最多凭借时钟城的防御暂时挡住恐惧之主,并不足以击败对方。
此刻,庞大的时钟守护机制开始发动起来,虽然这个防御机制攻击力不足,但绝对是强大的防御。时钟防御机制是时钟城特有的防御法术,它由成千上万的法阵组成,可以改变相对状态,定义彼此之间的空间距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你打不破我的法术,你就不可能打到我的城市。
而那些落在时钟城上的攻击、入侵者们也会找不知道时钟城所在,成为了抓不破蛋的苍蝇。作为建立在虚空的城市,时钟城的位置并不是一直不动的,它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跳跃到未知的位置,一般人想要找到时钟城太难了。除非是那些在时钟城答成盟约,得到允许后,在时钟城设立了时空之锚的势力或强者,才能自由地往返这里。
而之前恐惧之主也是以自身力量为指引,还有时钟城里的内应为坐标,才锁定了时钟之城的位置,让自己世界的恐惧恶魔得以攻击到时钟城。如果不是这些原因,就是再给恐惧恶魔几百年,这些愚蠢的恐惧恶魔也不可能找到时钟城的所在。
但是现在,时钟城在全力启动之下,躲开恐惧恶魔世界的部分重叠碰撞还是能做到的。这也算是贤者目光深远,早在时钟城建立的时刻就预料到了像今天的这种情况,在设计防御机制的时候,让时钟城拥有了这种权能。
庞大的恐惧恶魔世界撞了过来,虽然时钟城已经闪开了,可难免有预想不到的意外,总是给人无限惊喜。
时钟城跟恐惧之主的世界拉开距离之后,恐惧世界处于上方,而时钟在下。早就离开时钟城的无面血色巨神,扬起手中的巨剑朝着要碰撞过去的世界,一剑斩了过去,整个世界无声无息发生了巨变。
恐惧恶魔世界的一角,被无面血色巨神斩了下来,直直地坠入到时钟之城。即便是以时钟城的强大,也没能拦住的坠入的世界碎片,造成巨大的破坏。
“啊!”
恐惧之主发出惊悚地吼叫,恐惧恶魔世界是他利用奇物,再加上掠夺其他世界的资源的双重努力之下,才一点点建立创造的世界。整个世界在某种程度来说,不下于亲生儿子,自己的心头肉,可谓是谁动我世界,我就跟他急。
一般情况下,恐惧恶魔世界入侵其他世界的方式,是以恐惧梦魇的形态,将整个世界投影到其他世界,在恐惧恶梦之中,以这种高效安全地方式完成入侵。
可没想到这次,时钟城的防御机制太强大了,竟然可以躲避恐惧恶梦投影的入侵,让恐惧恶魔世界的打算落了个空。
而血祭之主也强的可怕,明明恐惧恶魔世界并没有真身降临到无尽虚空,可血祭之主的巨剑还是一剑超越空间,落在很远距离之外的恐惧恶魔世界上。甚至在这股力量之下,一口气斩落了世界的一角,将其拉扯到了无尽虚空之中,让恐惧之主一阵阵痛。
诸多还留在时钟城的强者们,也顾不得恐惧恶魔世界碎片坠落下来造成的损失,安排人去救援后。他们合力运用时钟城的来历将坠落下来的世界碎片,暂时地封印了起来,隔绝了世界碎片对外的联系。
而拼命地试图把世界碎片捞回来的恐惧之主,也变得极为愤怒,暴跳如雷地看着被封印的世界碎片,既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
自己在跟面前的无面血色巨神的交手之下,已经知道对方的实力完全不下于自己,甚至他还能察觉到对方有时候在伪装的疲惫。是的,他有种预感,无面血色巨神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他只是为了隐藏实力,才压低自己的实力跟自己打这么久,还装的一副我不行了,我真的只是最后一滴了。
只有当事人的自己才知道,这厮绝对是一个绝世老yin逼,现在对方只是出于某种目的,在一边扮猪吃老虎,陪自己戏耍了一段时间。
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恐惧之主已经想跑路了,根本不想留在这里。至于遗落下来的的世界碎片,也只能留在这里了,只能静静等待时机,看看能不能以后拿回来了。
恐惧之主放声大笑,不屑地无面血色巨神说道:“你就是个样子货,以为能吓到伟大的恐惧之主。”
说完,恐惧恶魔世界又出现了无数地空间裂缝,不管恐惧恶魔愿不愿意,想不想参战,直接通过空间裂缝,将无数恐惧恶魔排斥了出来,丢在无尽虚空之中。
再加上面对唯一主宰的意志力量,这些不管强大弱小的恐惧恶魔通通冲向无面血色巨神跟时钟城,残暴地气势震动整片虚空,为了伟大恐惧主宰的无私献身气氛弥漫着这片虚空之中,久久未能消散。
可惜这种忠诚可嘉,实为恐惧之主灵魂与肉体上对他们的疯狂洗脑,才有了这等忠臣义士,敢为主宰玉碎,绝不瓦全的恐惧世界特色精神。
在此时,还不断加派这种炮灰,让他们去送死的行外。在任何看来都是奇怪的,六大恐惧恶魔君王见到恐惧之主这一不合理的举动后,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那遗传自祖祖辈辈,铭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都浮现在脑中。
在六大恐惧恶魔君王他们还没有诞生的年代,他们的祖辈纵横无尽虚空之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绝望的记忆自传承中传递给了后辈。上一次这种情况,是恐惧之主与贤者的最后一战,远远不是贤者对手的恐惧之主大败,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恐惧之主只能将自己上百名君王级的手下抛弃在战场上,命令他们用战死来让他逃走。
结局也是成功的,恐惧之主活了下来,活了很久很久,远超人们的想象。可那些残存的恐惧恶魔却记住了这一刻,那些记忆瞬间让六大君王知道自己的主宰将要跑路了。还没有等恐惧之主下达命令,他们就趁着机会,跟随者恐惧之主离开了这片虚空。
无面的血色巨神毫不在意看了一眼那个跑掉家伙,一点都没有追击的意思,看了一眼时钟城中的血祭决斗场后,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