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续命还不是现在,还得等到夜晚,神婆先离开了,夜晚她会主动来到我家。
而我和老爸就是一直安慰着老妈,让她不要多想,夜幕降临时,神婆果然来了,要说这也算是件大事,但神婆什么也没准备,两手空空的。
老爸也有些疑问的道:"李姨,续命的法事您还没准备吗?"
神婆望着我道:"成不成不在我,而是在你,你是主场,老朽什么也不用做。"
当时神婆也说了,这续命需要准备一个酒杯,还有一双筷子,筷子交叉立在酒杯上,随后倒满酒水,如果酒水溢出,或者筷子落下说明续命也就失败了。
续命之前神婆也得进行沟通的,神婆就从我家找了一张纸,还有毛笔,就在纸上写的就像契约一样,有我的名字还有我老妈名字,还有符文。
随后神婆就将那张纸在老妈床头烧了,说这是向阴间报告,如果阴间允许了,法事就能够成功,牛头马面就不会来勾魂。
夜晚十点,老爸已经找来了一个酒杯还有一双筷子,我按照神婆的指示开始在酒杯周围立筷子,三分钟的时间,我才成功的完成了第一步,我的心脏一直是加速的跳动。
倒酒水也是我来完成,我刚把筷子立起来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屋子里出现了一些冷风,我冻的直发抖,双手都在抖,在这样的情况下倒满杯中的酒不洒出来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看东西也变的模糊了,感觉杯子一直在摇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太过紧张。
但是出现的阴风确实存在,窗门都是锁死的,这奇怪的风难道真的说明阴间的使者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我再回头看老妈,我感觉更可怕了,老妈脸整个是发绿的,嘴唇整个发白。
似乎只有我能够看到老妈这个画面,老爸和神婆都没觉得家里有什么冷风,此时的气氛安静,因为续命不能有人说话。
我不敢看老妈了,开始准备倒酒,但是倒酒太困难了,双眼也越来越开始模糊,眼前可以说是一片黑暗,我压根也看不到桌子上的杯子。
难道这场续命注定了要失败?
我在等待,等待着我看的见的那一刻,老妈开始咳嗽了起来,她的脸还是透露着绿光,我既觉得可怕,又觉得悲痛,我真的怕失败。
等咳嗽声停止的那一刻,我也没有朝着酒杯倒酒,因为我看不见酒杯,像是无形中有一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而老妈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从我听到老爸的哭声时,我看到了酒杯,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跪在了老妈床前开始痛哭了起来,老妈死时眼睛一直是睁开的,张着口,眼神绝望,可能还有遗言,但是来不及了。
神婆一直摇着脑袋道:"这就是定数。"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要带走老妈,看似平常的发烧也能要命,关键按照神婆的解释这就不是寻常之病,难道是林哥说的冤魂,是她害了我的母亲?
老爹一直在屋子里大吼道:"爸,您的魂不是在屋里吗,干嘛还要带走建儿他妈。"
没有爷爷的回应声,屋子里的冷风也消失了,人死不能复生,只能尽快的为老妈准备后事。
因为守孝,我又好几天没有去学校,母亲是土葬,下葬的那天一直下着大雨,老爸是没有哭了,只是我的眼泪一直忍不住。
老爸说,能够见到爷爷的魂,就一定能见到老妈,我真的相信老妈魂会回来,民间不是一直有着头七的说法,头七的那天亲人的魂魄就会回来。
头七的那天夜晚,我和老爸整整一夜都没有入眠,就是希望能够看到老妈亡灵。
凌晨三点,大门被风吹开了,老妈亡灵回来了吗?
"老妈!"我吼了一声。
"健儿他娘!"老爸也期待了发出了喊声。
但我们都看不见老妈魂魄,甚至也听不到老妈声音,在我所接触的这些灵异事中,我确实看不见鬼魂,但是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整整一夜我和老爸都在等待,但结局却是徒劳的,只是天亮的那一刻,老爸突然拍着腿道:"对了,差点忘记了,可以找神婆,当时请你爷爷附身就多亏了她。"
这么重要的人我们都忘记了,也顾不得什么困意,我和老爸就去找了神婆,可是神婆却死了,不知道死亡的时间,神婆是倒在床的,死时到也安详,还有着笑容。
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死了,赶尸匠和神婆都是高人,可是他们竟然也都离奇的暴毙,这似乎也意味着苗寨冤魂的可怕之处。
想看到母亲的亡灵显然是不可能了,我们都放弃了,我没顾得上睡觉,就坐车准备去学校了。
来到县城我并没有去看望白雪,而是直接回到了学校,王小帅的假期太长了,一直没有归校,可能他的命也...
短短两个多月就死了这么多人,更可怕的是,我那宿舍里的舍友没有一个人活着,听同学说,我那几位室友都是一觉醒来就没命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因为我接触过胖子的亡魂,他似乎也想要了我的命,也想要了白雪的命,室友的死是胖子的魂魄作祟,还是林哥口中的苗寨冤魂?
夜晚,我一人居住在宿舍里,孤独而又恐惧,尤其是熄灯铃声响起后,学校都是否认迷信的,我的舍友又都死了,房子肯定会闹鬼。
只是一直很太平,没有异常的动静和声音,我太困了,老妈死后就几乎没怎么睡过,这个夜晚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活着,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上课铃声刚响起的那一刻,班头就将我叫出了教室,她说我爸住院了。
当时我的脑袋是蒙的,老妈刚走,老爸竟然出事了,老爸就在县城的一家医院里。
我去看望老爸的时候,老爸的腿都是缠着绷带,我焦急的道:"爸,这是咋回事?"
"没事,不小心摔着了!"
看老爸的腿挺严重的,现在老爸是我唯一的亲人,我道:"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你出院了我再回到学校,如果钱不够,我休学打工。"
"放心吧,爸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都是小毛病。"
听老爸的声音到不像是有什么大事,林哥竟然来到了病房,我觉得难以置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爸住院的。
林哥还给我爸买了一些补品,林哥只是告诉老爸他是我们学校的保安,随后林哥就将我带出了病房里。
"走,跟我去精神病院!"林哥挺着急的,似乎白雪出事了。
当我和林哥来到医院门口时,我的右眼皮一直都在跳动,因为两个高人都死了,林哥可千万别再出啥意外了。
白雪安静的躺在病房里,一直看着天花板,哪怕是我们走进来,白洁也丝毫没有发现我们。
"白雪!"林哥叫了一声,随后白洁猛的就坐了起来,他一直盯着林哥,而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够阴冷的。
突然,猛的跳了下来,朝着林哥的脖子上就咬了上去,林哥眼泪都疼出来了,他拍了一下白雪的脑门,白雪才阻止了闹剧。
但并不是这样就结束了,白雪又张嘴朝着林哥冲了上去,林哥当时想用那蓝色的长指甲展开袭击,不过被白雪咬住了指甲,指甲都已经被咬断了。
林哥满头大汗的,而白雪虽说没再对林哥展开袭击,可是白雪却还是一直望着林哥在笑。
"她已经不是白雪了。"林哥有些虚弱的道。
"那是什么?"
"她已经被苗寨的冤魂附身了。"林哥有些紧张。
我始终不明白,既然林哥说那冤魂是他的媳妇,为何还要对他下手?
不过林哥显然已经没有能力收服冤魂,他是拽着我就往门外跑,直到跑出医院后,林哥才喘气道:"我现在也救不了她了,那指甲象征着我的能力,如今已经断裂了,复原也没这么容易。"
留下这句话,林哥就离开了,我也不敢再去看望白雪了,何况老爸还需要我来照顾,半路中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赶尸匠竟然活了,他就走在大街上,还是穿着破衣破裤,这人都死了,还能够死而复生?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赶尸匠的踪迹又迅速消失了。
随后我加速了脚步,走着走着,一个长发男人将一个黑包丢给了我,我下意识的接住了,而男人迅速逃跑了。
当我拉开黑包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死人头,而这个死人头竟然是那个赶尸匠的,出于惊吓,我连忙丢在了地上。
人头也破包而出,双眼一直眨动,没有任何血液,看上去很干净,就像是人头被清理过了一遍一样,嘴巴一直咬合着,这个路段隐蔽,是在一条小巷,周围也没有任何人。
当时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当我望向身后时,白雪竟然也来到了小巷里,他将那人头装进了黑包里,冲着我阴冷的笑了笑就离开了,我知道眼前的白雪那已经被冤魂附身了,可是要这人头究竟有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