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痛苦暂时是止住了,一旁的大叔没有再浑身抽搐了,但大叔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开始摇头晃脑的,已经对我发起了进攻,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但是靠进我的那一刻,我的定身符已经贴在了他的脑门上,虽然大叔是中了慢性蛊,但现在已经动不了。
女人和大叔现在都是不动弹的,但真的让我为难了,我跟本就不知道他们中的什么蛊,也就无法解了。
我所能做的只是暂时能够控制住他们父女俩,但是女人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又感觉到了痛苦,开始用双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脸,那指甲把脸都抓破了。
为了制止女人我只能对她贴了一道定身符,但是蛊师似乎又在背后施展邪术,他们俩的符都已经掉了,父女俩都朝着我扑了上来。
大叔将我踹倒在了地上,而女人就坐在我的身上,我是难以挣扎开的,我就这样被两个中蛊的人给制服了。
浑身使不上任**气,但是耳边已经传来了老头的笑声道:"你这小道士多管闲事,我就让他们弄死你!"
这是蛊师的声音,我不陌生,虽然我被按倒在地上,但我还是能够发出声音的,我大吼道:"用邪术害人必遭天谴,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头!"
"哈哈哈..."
耳边只有蛊师的嘲笑声了,我的胸口都快被压的喘不上气了,就连呼吸都困难了,我逐渐的已经失去了意识了,所能看到的都是父女俩那阴冷的笑容。
但我没有死,我醒过来了,可是父女两已经不见了,我急忙离开了屋子里,此时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我手机有不少未接来电,都是李景打来的。
为了知道这父女俩的踪迹,我急忙回到了道堂,李景并没有睡,还喝着咖啡,看到我的时候就道:"怎么这么晚?"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能活着回来已经不容易了,父女俩都中蛊了,我必须得知道他们的行踪。"
也顾不上和李景说太多了,急忙在神坛上点燃了三根香,随后掐着祖师指诀,还没询问祖师爷,眼前就已经出现了父女两的画面。
他们并没有死,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栋红色的有两层的老房子,而父女两就跪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都是低着头的,房间里有一个老头,能看出这老头就是邪师,老头手里端着一杯茶,一直看着跪着的这俩人。
至于这老头的气色那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半边脸是黑的,另外半边脸是黄色的。
我甚至能看到老头茶杯里还有几只蛊虫,老头已经喝下去了。
整个画面已经消失了,但在祖师爷的感应中我已经知道老头的住址了。
虽然现在时间很晚了,但我必须要去会会那个蛊师,不能让父女俩丢了性命。
"你先睡吧,我还得出去。"我对着李景道。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吗?"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我尽快回来。"
这次李景没有跟着我,她知道是有危险的,虽然想和我去,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妥协了,规规矩矩的走进了卧室里。
要说危险,可以说干咱们这行的就没有不危险的,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要说蛊师住的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当然也不会是那个破旧的屋子,还是在居民房里。
这个时间点县城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奔跑的时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
我看到了一栋红房子,两层高,整栋楼层都有一股邪气,这必定是老头的住处了。
要想进去得绕过大铁门,但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自从踏进大门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到了鬼屋一样阴森,毕竟没有光亮,从院子里看屋子里也是黑暗的。
但我看蛊师已经知道我来了,虽然还站在院子里,但是听到屋子里那老头的笑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小道士能够找到这里来。"
正当我准备用剑指打开大门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我进去了,和我看到的也不太一样,父女俩已经站起来了,但都是站在墙角的,他们的额头上都贴了一张符,黑色的符,此乃邪师惯用的符纸。
老头的手里就拿着一根香,地上到是摆满了不少坛坛罐罐的东西,我知道这些东西都装的是蛊虫,只要是生人进来,这些坛坛罐罐都会摇晃,就像对主人发出的警报一样。
"年轻人,我们终于见面了。"蛊师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说这老头那张脸和常人颜色不一样,但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白的发亮。
地上的那些坛坛罐罐形成了一个圈,老头就是坐在这圆圈里的,看到一旁一动不动的父女俩,我才慌忙的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们还没死,我只是在用蛊控制着他们,但已经成为行尸走肉了。"
我也看出父女俩人的魂魄并没有离开体内,而我已经拿出了桃木剑,我就用桃木剑指着蛊师吼道:"我知道他们中的蛊只有你能解,你要是解了蛊,我可以放了你!"
蛊师并不惊慌,而是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就是这么求我的吗?你们道家弟子就是这样,对付什么玩意都离不开桃木剑,我不是妖怪,我也是修行之人。"
"你要是修行之人就不会作恶多端了。"
"作恶多端?善恶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和我讨论,不过你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
当时我在大叔的家里就是被父女两压在地上喘不过气导致昏厥的,但要是蛊师想要了我的命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了,也能看出他是手下留情了。
我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强了,放下了桃木剑,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能活着是你没有对我下死手,但我还是恳请你能放过他们。"
蛊师楞了楞才道:"年轻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会解蛊,我就不会对他们下蛊,他们是不该死,但为了我的法术,他们必须得死,也包括我自己的儿子,我告诉你,你顾客的丈夫就是我的儿子!"
"什么,他是你的儿子?"我觉得有些惊讶了,虎毒还不食子,可这蛊师在怎么说也是人,竟然不如畜生。
我又举起了桃木剑指着蛊师冷笑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蛊师摆了摆手道:"你少拿那玩意吓唬我了,那玩意对我没用,你跟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就算你的法术在我之上,你能够取我性命吗?你们正派的法师都信天道,认为人只有天道来决定生死。"
他能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每一个人修行之人都会明白,我也冷的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能轻易取你性命,但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是正派法师,利用术法害人依旧难逃天道。"
蛊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父女俩人才笑道:"你嘴皮上的功夫老朽很佩服,你说的天道还没到时候,没错,我是会有报应,但不是现在,在劫难逃的现在是你自己,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说出原因的时候,蛊师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已经看不到了,变得沉重了,突然大吼道:"你以为我想杀死我的儿子吗?那毕竟是我的骨肉。"
蛊师说他的儿子并不懂什么邪术,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懂这些,之所以父亲一直隐瞒还是为了提高蛊的能力,毕竟是邪术,无论正邪都会有一个高度,在邪派术法中要想练到至高的境界,就算不走火入魔,那也是冷血无情。
用他的话来说要想练到蛊神的境界,就有一个前提,那必须用蛊杀死最亲的人,只要心慈手软就练不成世间最阴冷的蛊术,为此他对自己儿子下了蛊。
当然和儿子结婚的女人也不能放过,甚至是他们一家人,这都是沾着亲的,最残忍的不止是要杀死,还要打散魂魄永世不得投胎。
其实当蛊师说到这些的时候我内心只有愤怒和残忍,但我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像蛊师说的这就是蛊神的境界,那已经在练蛊的道路中走火入魔了。
可以这样说,现在蛊师没有人的任何善念,只有邪恶的思想,已经完全被蛊给控制了,蛊虫是具备着怨气和邪念的,往往练蛊的时间越久,蛊师的心智就会完全崩溃,但是这些蛊师是意识不到自己在被蛊控制,已经在邪恶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到没有多少愤怒了,而是有些同情了,毕竟很多时候邪师也是别无选择的,我只是苦笑道:"你真的觉得你已经练到了你所谓的蛊神了吗?"
蛊师狂妄的笑道:"当然,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婴灵一切灵性的东西都不得不听我的号令。"
在说起自己儿子的时候,蛊师还是有些激动的,但是没有任何痛苦,现在露出的表情都是狂妄自大的。
我没有回答,而蛊师也冷漠的道:"怎么,你不相信我有这样的法力?"
为了向我展示他的法力,蛊师冷笑了一声,就看到嘴巴动了几下,从地上的那些坛坛罐罐已经飞出了不少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