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怪火的力量不寻常,虽然尸体没了,但是他的魂魄还在,我看是有邪恶的能力干扰,只是不知道这股力量是来自哪。"师姐叹了一口气。
地面上那大量的白色液体此时也散发出了一股怪味,刚开始是没有任何气味的,但现在有一股发霉的气息,又有着一股香味。
"喂,别动!"师姐喊了出来。
来不及了,不知道为什么,盛伊莲已经触碰了,手指头沾染到了白色的液体,随后还放入了自己的口中,这死人身上的液体竟然被盛伊莲吃了,如此怪异的举动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看她的表情像是这个举动并不是自己愿意的。
"呸,我怎么会吃这东西。"她自己做出的举动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的,或者说就像刚才的言行举止被控制了一样。
这白色的液体估计是因为蛊被破解同时遭到反噬留下的,这应该残留着蛊毒,毕竟大火过后这些液体都没有变化,那就一定还残留着蛊毒。
我在法书上也看过,高端的蛊术尸体是碰不得,更别说吃身上的液体了。
盛伊莲暂时还没有什么感觉,蛊分为慢性和快性的,慢性的潜伏期能够持续数年时间,但快性的就会当即见效了。
虽说廖法师说让我们要赶紧离开苗寨,但如今已经知道死去的蛊师魂魄和蛊都已经合二为一了,走了他们都会有危险。
蛊和降头我和师姐基本上无法解,但斗鬼那可是咱们正一道的强项。
即将会出现灾祸,作为修道之人是不能退缩的,山上没有逗留,但是等回去之后,平平这一家人竟然还没有起床,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这就有些怪异了。
我和师姐就担心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平平这一家人也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在房门外,盛伊莲也敲着房门,同时道:"表姐,你们起来了吗?"
半天也无人应答,后来发现房门都已经上锁了,看这情况不对后,才撞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
一家三口并不是躺在床上的,都在地上,而且浑身没有任何的衣物遮盖,且嘴角都挂着一丝血液,就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
浑身已经冰凉了,但发现还是有呼吸的,都睁着大眼,眼睛发红,中间有一条深黑色的线条,看这情况已经能够断定这一家人又中蛊了。
很奇怪,蛊师已经死了,就算是别的蛊师想要害这一家三口那也要知道生辰八字,或者是有他们身上的头发和衣服之类的东西才能下蛊。
师姐就在一旁又开始卜卦了,等结束卜卦后,师姐就道:"他们是昨天晚上中蛊的,虽然现在还有呼吸,但如果在天黑之前不能解蛊就会没命了。"
现在他们是没有思想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会听不见,他们的身体现在又已经出现了变化,浑身起了一层冰霜。
刚开始只是脸上,但还不到十分钟,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冻住了,但我怎么看都无法看出来他们所中的是什么蛊,而我当初学**那本法术所记载的种类有限。
"两位师傅,现在该怎么办?"盛伊莲慌忙问道。
"身体被冻住,只能用法术把身上的冰霜化解了,但是治标不治本,要想解蛊恐怕只能联系廖师傅了。"我道。
随后我和师姐已经开始做法了,对着尸体用剑指在空中画着符,化解身上的冰霜可以用火法。
两个人施法力量会更强大,我和师姐都跺了一下右脚,随后口中念着咒语道:"老君八卦炉中取仙火,六丁六甲,冰速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在这里解释一下,咒语并不是不变的,同样的咒语遇到不同的情况,念咒也会出现变化,就像现在是要用火来消退身上的冰,就要加上冰速退。
念咒结束后,我和师姐又用剑指指向了他们的身体,同时用力的跺了六次脚,施法念咒和运气都是通过咒语来号令鬼神。
冰霜也在逐渐的散去,而另一边,盛伊莲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联系廖师傅了。
"廖师傅,我屋子里又有人中蛊了,现在情况很严重,您能现在过来吗?"
"好,我马上就到。"
盛伊莲挂断了电话,每次听廖师傅回答都是很爽快的,这次来的时间就晚了,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廖师傅。
看廖师傅并不像盛伊莲说得伤了元气,气色看起来挺好,可能元气已经恢复了。
当廖师傅看到卧室里躺着的一家三口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半天不见说话,似乎他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蛊。
"怎么样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找一个透明杯子过来。"
随后盛伊莲拿出了一个透明杯,接过杯子后,廖师傅就是把杯子口放在了平平的眼睛上,随后嘴里吹了一口气。
令人震惊的一幕就发生了,从眼睛里竟然流出来了清水,冰凉凉的,已经流淌在了杯子里,但不多,只有一丁点,水上都还有着一些冰霜。
其实从廖师傅来后,一家三口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没有冰了,但现在又出现了。
同样的方法,廖师傅又对平平的父母吹了吹,眼睛里都流出来了冰水。
不过当廖师傅摇了摇这透明杯后,冰水的颜色就变成了绿色,随后廖师傅就叹气道:"他们都是中了冰蛊了。"
冰蛊?那时候我就在想,冰也能下蛊吗?但听廖师傅解释是这是一种千年寒冰,很少见的,中了冰蛊浑身就会忽冷忽热。
刚开始就会觉得热,后来就会变得寒冷,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一家三口躺在地上都没有任何衣服遮盖的原因。
那种热的感觉是难以忍受的,是从外倒内的,就像活生生被火烧一样,谁也抵抗不了,当无法抵抗时,人就会陷入昏厥的状态,嘴角残留着鲜血也是因为体内器官的影响,引起了出血。
此蛊会一直承受着冷和热的痛苦中,但无论是冷还是热,皮肤都会有强烈的疼痛感,和师姐卜卦的结果一样,天黑之前要是不能成功解蛊,那廖法师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廖师傅,我看他们现在都一动不动的,似乎也感受不到什么痛苦。"我道。
"能感受到,只是无法喊出来,你看他们身子都是在颤抖的。"
当廖师傅说到这里时,我真的发现一家人的身子都在颤抖,同时皮肤又开始发红了,整个身子都是红的,就像是烧红了的碳一样。
痛苦还无法喊出来,表面上看很难发现,而廖师傅对着他们的身体又吹了一口气,我就看到皮肤虽然没有改变,但是他们的身子暂时没有疼痛感。
"必须尽快解蛊,老实说上次解蛊我有五成的把握,但是冰蛊是死蛊,就连下蛊的人都无法破解。"
听廖师傅说的挺严重的,上次为我和师姐解蛊有一半的把握都持续了一个晚上,而这一较恐怕就难了。
盛伊莲就苦求道:"廖师傅,你是最厉害的蛊师,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放心,虽然我只有一成的把握,但我不会见死不救,咱们这次只等赌命了。"
"那你能知道下蛊的是谁吗?"
"不要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能说是谁,这就是咱们这一行的规矩。"
看来蛊师的规矩还真不少,做法又不能和中蛊的人接触,谁是下蛊的人也不能说,这两条怪规矩我至今没有想明白。
为了救人,廖师傅也是拼了,毕竟这次中蛊的不是我和师姐,就能看出廖师傅是如何解蛊的了。
和上一次一样,廖师傅还是用了中蛊人的三根头发,一家三口一共九根,他是含在口中的。
家里没有留人照顾,大门是关着的,就是在院子里解蛊的。
廖师傅从黑色塑料袋里取出了三根香,同时插在了地上点燃了,随后拿出了一面圆形的镜子,这个圆镜就有些诡异了,周围的装束都是骷髅头的形状。
随后取出了三枚鸡蛋,廖师傅那也是随身带着毛笔的,但没有用朱砂,用墨在鸡蛋上都画上了符文。
至于那三根头发已经点燃了,虽然他不属于道教,但也会用剑指。
最后一个步奏就是这个圆形的镜子是正对着大门的,后来就开始烧纸了,蛊法师所念的咒我一句都没听明白,不是念出来的,而是唱出来的。
边唱边跳着,这种做法流程就像民间的跳大神一样,鸡蛋的作用根据廖师傅的描述是为了吓跑下蛊的人,也是怕下蛊的人中途在做法。
普通的鸡蛋当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鸡蛋是有符文的,虽然看不懂,但蛊师是不会号令神的,能号令的只有鬼怪和那些能力比较大的灵体来相助。
十分钟过后,我就看到那面圆镜都散发着一些黑色的气体,这种黑气通常都属于妖气,看来廖师傅的法门是借用了妖的。
镜子里真的能看清楚一个怪物,也够吓人的,银白色的头发,头发都是立起来的,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额头上,两个嘴巴,没有鼻子,脸上的皮肤是棕色的,也许这镜子里看到的这怪物就是廖师傅请来的什么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