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渊真君’暴浩阔专注的看着由凝神玉雕成的宝座,这块凝神玉是地灵门建派以来开采出最巨大,最无暇的玉石,耗费地灵门中能工巧匠十年的心血,专门安放在这座大殿中。
作为掌门宝座的象征,即使是地灵门掌门,也只有在重大典礼的时刻才有机会能坐上一坐,暴浩阔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座宝座,轻轻的叹息一声,扯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诸位请起吧,今日一过,我就要卸任地灵门掌门安心养伤了。诸位不用多礼了,我这次来也是想见见各大门派的年轻英杰,就不要搞这些虚礼了。”
彭元凯和徐敏达尴尬的站在一边,暴浩阔这一出场,就把两人的风头压了下来,一下子成为大殿的焦点。这份老辣确实是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暴浩阔稳稳的坐在凝神玉宝座上,虽然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但一双眼睛虎虎有神,扫视着在场的各派弟子。
彭徐二人各自拉着自己的手下在大殿中穿梭,和各门各派的使者嘘寒问暖,暴鹏飞只能干坐着陪着白兰馨,所有地灵门的实权长老都和他们一行拉开了距离,大部分门派的弟子也不敢上前搭话,整个大殿气氛十分微妙。
终于到了晚上八点,从大殿外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热闹的大殿慢慢安静下来,一名穿着红色吉袍的弟子走到掌门宝座前的平台上,开启扩音法阵说道:“诸位来宾,吉时已到,请给位使者向掌门进献丹药!”
很快一群穿着红袍的弟子跑进大殿中,他们负责将各门各派的问药使安排次序,依次向暴掌门进献灵丹妙药。还有一群穿着金色袍子的弟子手持托盘站在掌门宝座之后,托盘里的东西被盖子遮掩,应当是地灵门准备的回礼。
只见白衣白袍的程曦之手持一把玉如意,风度翩翩的走向掌门宝座,他走到宝座前一仗远的时候,躬身行礼,说道:“昆仑上下衷心祝愿暴掌门早日康复,长老会特命我送来‘返虚避煞丹’,希望暴掌门能药到病除。”
接着程曦之拿出玉如意,轻轻念诵咒语,玉如意的头部打开,一枚青色的丹药从玉如意中飘出。这枚丹药闪着青色光芒,丹药的外壳闪着金属一般的光泽,丹药一遇到空气,青色光芒就与空气擦出红色辉光,看起来倒是卖相不错。红色吉袍弟子朗声说道:“昆仑问药使程曦之,向掌门进献九品神丹‘返虚避煞丹’!”
徐敏达这时走到掌门宝座旁,对着暴掌门行礼说道:“师父,这是弟子向昆仑讨要的灵丹,弟子这片孝心日月可鉴,请师父收下这枚灵丹,早日康复。”
宝座上的暴掌门却一动不动,双目低垂仿佛睡着了一样,徐敏达看了看暴掌门的神色,轻轻一挥手,一名金色衣服的弟子走到玉如意前,打开托盘接住了丹药。只见托盘中飞出了一面红色的小旗,漂浮在程曦之面前。
徐敏达笑着说道:“程公子,这是我们地灵门准备的回礼,这枚红色的力士令旗能瞬间施加五十倍的重力,无论是修炼还战斗,都有很大的帮助,还请您不要客气。”
程曦之惊喜的结果红色令旗,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看起来他也对这枚令旗十分满意。一名红衣服的弟子将他带下宝座,莫烟云却轻轻在高觉耳边说道:“师兄,丹分九品,最高的就是九品神丹。‘返虚避煞丹’虽然是九品的神丹,可是对暴掌门的病情并没有多大的作用,看样子昆仑只是来走个形式,并不想真的帮助暴掌门。”
没想到这样的丹药竟然是不对症的,昆仑确实财大气粗,竟然用一枚没用的九品神丹来走过场,也难怪暴掌门没有任何表示,看来也是对昆仑不太满意。
吉袍弟子接着唱名道:“武当问药使青泉子,向掌门进献丹药!”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年青道士走到宝座前的台阶上,他轻轻一甩手中银色的浮尘,一团闪亮的银色粉末漂浮在浮尘前方。银色粉末如同银河一样忽闪忽灭,隐隐的看出北斗七星的星团影子。
吉袍弟子朗声说道:“武当赠送九品灵药‘七绝合气散’,祝掌门早日康复,寿与天齐!”
暴掌门还是双眼微颌,一动不动的坐在掌门宝座上,彭元凯走到宝座前,拱手行礼道:“师父,这是弟子向武当讨要的神药,这也是弟子的一片孝心,请师父服用神药,早日康复!”
又是一名金色衣服的弟子拿出托盘,将‘七绝合气散’装入托盘中,一枚红色令旗落在青泉子手上。
莫烟云像个解说一样说道:“昆仑和武当是气修一西一东的两大领袖门派,行事方式竟然也这么一致。这‘七绝合气散’也是九品丹药,但这味灵药的主要作用的医白骨复外疮,传言无论受到多种的外伤,只要服下‘七绝合气散’,就能重新长出新肉,起死回生。可是这对暴掌门的病没什么帮助,看样子武当和昆仑打的一样的算盘。”
没想到武当的问药使也只是来走个过场,看来各大门派都被彭徐二人打过招呼了,他们两人也是最不希望暴掌门复原的人。即使二人继任了掌门,只要暴掌门的病情好转,依然是地灵门的太上掌门,以他的声望,很快就能重新掌握门派大权。
昆仑武当之后就是其他的气修门派献药,这些门派也都被彭徐二人买通,所献的丹药都是些不对症的丹药,地灵门也根据丹药的价值回赠了不同的礼物。
高觉看了半天,果然还是武当昆仑最为大方,新成立的‘江东盟’仅仅赠送了一枚三品丹药‘褪厄丹’,这丹分九品,一到三品是练气期使用的丹药,四至六品则是筑基期使用的丹药,七到九品才是金丹期使用的丹药。江东盟仅仅赠送了一枚三品丹药,敷衍之意也太过明显,周围的地灵门弟子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恶狠狠的瞪着江东盟这位问药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