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源也不苛责赵桓,让人拿来了点心,赵桓看到点心之后,也顾不得形象了,立刻狼吞虎咽起来,还被噎到好几次,都是用茶水把自己救过来的。
“陛下,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动笔了吧。”
姜安源看到赵桓满足的吃下最后一口点心,就敲了敲桌桉说道。
赵桓看到桌桉上的笔墨纸砚,也看到了玉玺,顿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那么扛不住,也就饿了两顿,就感觉想要吃人了,但是吃饱之后,那种感觉马上就忘记,赵桓有开始想要拖延了。
看到赵桓的表情,姜安源就知道赵桓的心思,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姜安源彻底没有了耐性。
“陛下,看来你是不打算遵守承诺了,那好,草民也不为难你,从今天开始,你这里不再送饭,世子已经说了,有你没你都一样,我们世子只要登基,史书怎么写都行。”
姜安源直接放下狠话,该解决赵桓了,如果解决赵桓的话,这后宫的赵氏子弟一个都不会放过。
“等等,朕写,朕马上写。”
看到姜安源有要走的意思,赵桓连忙阻拦,他已经听出姜安源话中的杀意,他可不想死,如果真没有选择的话,做一个逍遥王爷也是不错的。
“这就对了,陛下,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放心,世子是宽厚之人,只要赵家子弟以后不搞事,世子不会像你们苛责柴氏一样。”
姜安源转过身来,脸上重新出现笑容,只要赵桓配合,什么都好说。
赵桓无奈之下,只能够来到桌桉面前,拿起笔之后,迟迟无法落笔,一方面是心中不甘,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这禅位诏书该怎么写。
姜安源是早有准备,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写好了禅位诏书的内容,这是他和李牧一起草拟的,内容当然是对苏铎歌功颂德,对赵氏也没有太过贬低,但是也是批评了一番。
赵恒看了草拟的诏书,心中发苦,但是作为鱼肉,怎能敌得过刀俎,只能够提笔,沾了墨汁,开始比照着书写,不得不说,赵家人的字体都还是不错的,写的那是一个漂亮。
写完之后,赵恒也是破罐破摔,盖上玉玺,一纸禅位诏书就已经写好了,当然,禅位这种大事可不能够这么草率,不是写一纸诏书就行了,还要通报天下,举办禅位大典才行,当然,诏书是必不可少的。
“陛下辛苦了,这些天陛下就安心在后宫休息,等到过了禅位大典后,陛下就能够逍遥度日了。”
收好禅位诏书,姜安源对赵桓说道,接下来赵桓就安稳过日子吧,他的价值已经用了一大半,等剩下的价值用了后,就可以丢出皇宫,找个府邸安置,以后就软禁在东京汴梁,度过后半生。
赵桓没有理会姜安源,好像是丢了魂一样,回到内室的床上,一头栽倒在床上晕了过去,姜安源看了一眼,离开了宫殿,当然,临走的时候让兵士去通知军医过来查看,只要保证赵桓不死就行了。
姜安源离开赵桓这里后,就立刻前去找苏铎,把禅位诏书交给了苏铎。
“哈哈,这赵家老儿还真是金贵,这才两顿饭就投降了。”
李牧笑着说道,对于这个结果,李牧并没有什么意外,赵家人的软骨头和妥协性,注定这件事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好,两位参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给父王报告这个喜讯了。”
苏铎把禅位诏书交给李牧,让他们两个去筹划禅位大典和一系列的事情,自己也偷个懒。
“请世子放心,属下定当准备妥当。”
李牧和姜安源一起领命。
在东京汴梁里的那些大臣们,都在当天接到了禅位诏书的复刻版,看到诏书,不少人惊掉了下巴,本来还在考虑怎么站位才能够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现在也不用看了,赵桓都投降了,自己还选择什么,舔新君就完事了。
不过对于赵桓的选择,他们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自己都被软禁在府邸,赵桓的处境当然也不会太好,在刀剑的逼迫下,别说是禅位诏书了,就算是骂自己祖宗,恐怕也不是太大问题。
只是所有大臣都纳闷的是,为什么赵桓禅位是给了苏骁的大儿子苏铎,而不是苏骁呢,根据之前的情报,苏骁可是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苏骁怎么没有选择龙椅呢,这个疑问让所有的大臣脑袋都要想破。
很快,所有大臣又接到通知,他们要去清河亲王府有事相商,他们正好想要和同僚见面相商,换上朝服,就立刻赶往苏骁在东京汴梁的府邸。
来到清河亲王府,接待他们的是李牧和姜安源,这些大臣可不敢因为两个人年轻就小看他们,因为他们不仅是苏铎的近臣,更重要的是,两旁站着的刀斧手让他们不敢表露出任何轻视。
李牧和姜安源也只是给他们通报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同时告知他们,软禁已经解除,不需要再足不出户了。
另外就是他们在朝堂上的位置是会有变化的,至于具体变化,会在苏铎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宣布,如果有不满,可以告老还乡,世子绝不阻拦。
还有就是,赵桓日后会住进这个王府,他们如果想要拜访赵桓,是不会受到阻拦的。
虽然宣布的事情很少,可是引起的动荡绝对不小,其他的都不怎么样,唯一让所有人惊慌的就是官位的调整,官位可是决定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官位的高低决定他们对各项拨款是第几批次伸手的,如果把自己的官位调低了,拿的就少了。
他们可不会认为自己还会升官,苏铎上位后,绝对会提拔自己人,自己这些遗老遗少,怎么可能有人家嫡系吃香呢,这可怎么办,不少人可不甘心,正好软禁也解除了,这些人立刻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希望在新朝中占据一席之地,对此他们是很有信心的,想要治理天下,离开他们可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