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跳板,登上大鹏船,看着这十多米宽四五十米长的夹板,李助等人是连连称奇。
毕竟李助等人很少坐船,就算是坐船,也是老式渡船,根本没有这么大的。
苏骁看了一下,在船舷旁是设置好的火炮位,在火炮位之间,还有弩车的安置,看来远攻近战都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船后半段是船长室和掌舵的地方,可以利用高度观察周围的情况。
“好大的船,这样的船恐怕是大宋独一份吧。”
李助赞叹道,站在这甲板上,就好像是站在平地上一样。
“是不是独一份不好说,但是这船是跑海路的,在大海上,这船就是田里的一粒粟米,根本就不起眼。”
苏骁说道,就算是航空母舰,在大海里也只是一叶扁舟,大自然可不是那么好征服的。
“大帅说的极是,之前在海上试验大鹏船,风浪大一点,就感觉是翻江倒海一样,没有点经验的人,根本就站不住。”
孟康在旁边说道,之前去海上试验过船只,孟康也是第一次到海上行船,海上的风浪给孟康极大的震撼。
海面上哪怕是没有风,海浪也远超江河湖泊,如果用以前自己设计的船,在这大海上恐怕一个大浪就能够给打翻过去。
“李俊,水军训练的如何?”
苏骁看着在船舷旁站的笔直的水兵,然后问李俊。
在苏骁麾下,哪怕是水兵,也要做新兵训练,新兵训练不是教导专业技能,而是要让士兵养成服从命令的习惯。
“回大帅,水兵操练不易,如今也只操练到操帆,掌舵的技巧,操炮还要训练。”
李俊惭愧的说道,水兵可不仅仅是要水性好就行了,担任水军统领之后,李俊才发现,需要掌握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他如今可以全年住在军中,连娶媳妇的时间都没有。
“让凌督监多多教导操炮的技巧,以后水上战斗,能不接舷就不接舷,在远距离把敌人给轰沉。”
苏骁对李俊说道,就算自己的士兵英勇善战,可是只要拼杀,就有死亡的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武器的强大,在敌人靠近之前全部消灭。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让军士们认真训练操炮技术。”
李俊立刻说道,他以前在水上,对付的都是一些小舢板,直接倒上去,一刀一个随便解决,现在见识了盖伦船,李俊也开始改变观念。
让苏骁最满意李俊的地方,那就是李俊善于学习,做事不死板,能够接受新事物,学习新技术。
“嗯,派人去江南,花重金多买一些海图,请一些出过海的渔民、商船舵手来教学,到时候去近海多多练习,为以后到深海做准备。”
苏骁对李俊说道,苏骁还是觉得李俊的进展速度有点慢,必须要加快步伐。
古代不是没有人出海,其实在江南沿海,有一些富户都是有自己的海上商队,到东南亚的岛国进行贸易,而且从当代开始,东瀛那边的航线就已经日渐成熟。
李俊以前只是在扬子江上兴风作浪,从没有到过海上,所以需要一些常年出海的人来进行指导。
“末将遵命。”
李俊连忙说道。
“大帅,请人的事情就交给属下来做吧,李将军在这方面不如属下。”
李助开口说道,这种工作他已经驾轻就熟,想弄一些舵手和渔民,轻而易举。
“好,就交给你去做,这件事要尽快,水军的速度已经有点滞缓。”
苏骁说道,确实,掌握情报系统的李助,更适合去找人的工作。
“末将愧对大帅,请大帅降罪。”
李俊听到苏骁说的话,连忙下拜请罪,童威童勐两兄弟,也跟着下跪。
“李将军起来吧,这不怪你,大宋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的水军,李将军你前面是没有什么可模彷的对象,一切都要摸索着来,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苏骁扶起李俊,这并不能够怪李俊,就算是让自己亲自来,做的也不一定有李俊好,速度慢的问题,谁也不怪。
“末将谢大帅理解。”
李俊说道,苏骁能够理解自己,让李俊心里就好多了,也不枉自己辛苦这么久。
说完水兵,苏骁就开始查看大鹏船,甲板上已经看完了,就下船舱看看,一层船舱也是有炮位,这里也是存放东西的地方。
再下面是水兵的休息区,放置着不少吊床,这是在海上最好的休息方式,吊床能够让人不会来回滚动,而且还隔离潮气。
而且船舱里有隔水舱,密封舱,可以让船不会因为漏水而沉没。
看完大鹏船之后,又上了飞燕船,船身比大鹏船要窄,这样方便乘风破浪,阻力会小一些,其他的构造大致相同。
“孟康、叶春,你二人造船有功,各赏金五百两,丝绸十匹,美酒百坛。”
苏骁回到地面上之后,对孟康和叶春说道,凌振有赏,孟康和叶春也不能例外,飞燕船和大鹏船的成功,都是两个人的功劳。
“属下谢大帅赏赐。”
孟康和叶春连忙下拜谢恩。
孟康和叶春也是相当的满足,来到苏骁这里,不仅有官做,还有这么多赏赐,这辈子值了,以后儿孙们也能够有一份家产继承。
苏骁又找凌振,让他和工匠们多多交流,用新材料制造出更轻便的火炮,同时把后膛炮的理念告诉凌振,还有标准规格火药包、膛线这些提升火炮的技术,总之各种先进理念苏骁先说出来,凌振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他的能耐了。
当然,苏骁也不可能指望凌振上来就给自己弄出标准炮弹,就算凌振想,工艺也达不到标准,苏骁都想要找几个能工巧匠,看看能不能够把水力车床给弄出来,到时候加工炮弹或者制作炮管就简单容易得多了。
视察完船厂,苏骁带领众人返回了沧州,准备在这里歇两天,就会清河去,金莲她们的肚子越来越大,自己不在身边的话,心里总是挂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