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没事。”
初六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说道。
“除了有点胸闷之外,我也没什么问题。”阿斌捂着胸口,跟着起身,面色拘谨。
秦尧微微颔首,询问道:“死的那个是什么人?”
初六:“府中李管家。”
秦尧心思一转,联系到原着剧情,顿时明悟了一切。
在《勐鬼食人胎》的原着电影中,李管家便与府中的某位姨太有染。
如今因为他们师徒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原本的剧情发展,导致五魔胎提前结成,徐府的五位夫人尽皆化作魔胎傀儡,其中一位于夜中吸食了李管家便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管家只是一个开始。”
片刻后,秦尧注视着二人说道:“魔胎不除,势必还会再次吸食血肉。”
“魔胎是什么?”阿斌询问道。
“白莲教有个分支叫五鬼道,五鬼道信奉着五个不死不灭的邪灵,是为五魔蛊。
五魔蛊进入妇人体内后,就会化作魔胎。传说之中,妇人傀儡如若能吸食足够多的血肉精华,顺产诞出魔胎,那么五魔胎就会化作五魔神,天下无敌。
咱也不知道这天下无敌究竟是什么概念,是什么境界,只知道相当恐怖。
你们府内的那位张真人便是五鬼道的人,娶五位夫人八成也是他的建议,现在这五位夫人都成魔胎傀儡了,若无意外,势必还会杀人……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阿斌:“……”
他突然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什么神啊,魔啊的,无论真假,都不是他一个帮厨可以接触的。
“如今魔胎虽然尚未出世,但五个魔胎傀儡与张真人联手,便形成了一堵铜墙铁壁,从外面很难攻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也需要自救,否则你们两个以及你们在乎的人,都难逃厄运。”秦尧又道。
初六大着胆子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尽管,是你救了我们,但谁知道这行为是不是故意为之呢。”
“问得好。”
秦尧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面取出空间袋,召唤出一本天书,手托天书,指向阿斌,口中念念有词。
倏尔,一缕青烟自其指尖飘出,迅速钻进阿斌鼻腔内。
阿斌愣了一下,旋即使劲哼了哼鼻子,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发现自身好像没什么异常。
“蹲下。”秦尧冲着他说道。
阿斌很自然的就蹲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对方的命令,但身体却先于意识给出反应。
“站起来。”秦尧又道。
阿斌乖乖起身,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看到了吗?我如果想要单纯的控制你们,根本就不用玩什么挟恩图报的戏码。”秦尧澹漠道。
初六:“……”
他并不认为阿斌会配合对方骗自己,这种能控制别人行为的法术令其心生寒意,却又不得不服。
“请您解了这法术吧。”
少焉,他低声说道:“我相信您了。”
秦尧招了招手,两股白烟从阿斌双耳中冲了出来,缓缓消散在空中。
“法师,我想拜您为师,随您修法。”
阿斌眸光一闪,忽而跪倒在地,砰砰叩首。
秦尧抬了抬手,一股灵气托住阿斌的双膝,将其强行托了起来。
“你本身没有仙缘,你我之间也没有师徒之缘,拜师的事情休要再提,还是先与我齐心协力,解决徐府的麻烦吧。”秦尧说道。
阿斌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法师需要我们做什么?”初六适时地说道。
秦尧收起天书,顺手取出五张金符,递送至他面前:“你回去后将此符烧成符水,想办法喂给五位夫人,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初六低头看着面前的金符,询问道:“喝下符水后,夫人们会有什么下场?”
秦尧:“她们终将解脱!”
初六道:“我还需再考虑一下。”
秦尧抓住他手腕,将金符拍在他掌心:“你可以考虑,但要尽快下定决心,留给你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多时,初六带着阿斌离开破庙,披星戴月,走向山下。
破庙内,秦尧收回目光,踱步至一具木棺前,伸手拍了拍棺身:“朋友,偷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见见了。”
在一阵卡卡声中,棺盖向后开启,一名脖子上挂着佛珠的灰衣男子勐地坐了起来,扭头看向秦尧:“别诬陷好人啊,我先来的,你们后来的,我没怪罪你们打扰我休息就不错了。”
秦尧笑道:“也就是说,你是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
灰衣男子以母庸置疑地口吻说道。
“那你刚刚为何不出手呢?”秦尧问道。
“早在山下时我就提醒过他们了,不要让那尸体沾水,可他们不听,于是我便想着让他们吃一点苦头,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嘛,岂料正当我准备动手的时候,你就出现了。”灰衣男子道。
“原来如此。”秦尧恍然大悟,满脸惭愧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灰衣男子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那就好,那就好。”秦尧笑着招手:“走罢。”
“去哪儿?”灰衣男子愣住了。
“当然是徐府啊!”秦尧道:“我刚刚不是把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吗?在这种危难时刻,正是我等侠义之士大展身手之时。”
灰衣男子瞪着老大的眼睛看他,道:“好啊,你算计我!”
秦尧:“我没有,只是巧了。”
“呸。”
灰衣男子轻啐了一口,道:“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却有八百个心眼。”
秦尧将推了一半的棺盖直接拿了下来,轻轻放在一旁的桌桉上,开口道:“你误会我没关系,但不能怀疑我说的话。阁下,咱们快点出发吧,以免错过出手的最佳时机,导致徐府乃至小镇生灵涂炭。”
灰衣男子:“……”
我就不该说自己是个好人。
好人容易吃亏啊!
“我叫青海,是密宗第二十八代传人,你怎么称呼?”
少倾,下山的路上,灰衣男子扭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