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尧那边。
挂断电话后,周琳好奇的问,“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工作上的事情。”
凌尧将手机放回到章沫的包里,淡淡的回道,“您困了就先睡会儿。”
他揉揉眉心,坐在沙发上,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周琳盖着被子躺在病床上,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阿尧,你和章沫啥时候要孩子啊?你们也结婚好几年了。”
凌尧:“……”
又来了,周琳的花式催生又来了,以前看不着他的时候都是过一阵子一个电话催,过一阵子一个电话催。
他轻咳一声,尽量的让自己声音缓和,“孩子的事情不急,看缘分,该有的时候就有了,
妈,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希望你能够重视起来。”
周琳扁扁嘴,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面,真扫兴,自己的儿子真扫兴,总能在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时候给人泼冷水。
章沫从家拿了周琳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的气氛很安静,诡异的安静。
“你怎么才回来啊?”
周琳好像是找到了依托的靠山一样,睁开假寐的眼睛,兴冲冲的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章沫从纸袋子里一件件的取出给她拿的换洗衣物。
凌尧无奈的摇头,说到不爱听的话就装睡,章沫回来了,眼睛亮晶晶跟着章沫的身影打转儿,这哪里像是有睡意的人。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就跟小孩一样。
“我的面膜你拿了没得?”
周琳眼巴巴的等着。
“带了带了,妈你先去洗个脸,我给你都拿出来你再用。”
章沫手下加快速度,嘴里也没闲着回应周琳道。
周琳下了床,进了卫生间,凌尧新换的这个病房很大,还带着一个同样大的隔间,里面有床有电视还带着一个小厨房。
“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给你接了,是一个叫南言的打来的,他说让你看看网上的消息,那个叫何睿的好像被人黑了。”
凌尧的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弄完了记得给他回个电话吧!”
章沫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何睿被黑?什么情况?她就一个下午的功夫没有盯着,就出了事?
将周琳安顿好,凌尧和章沫进了病房的隔间。
两个人各忙各的,章沫坐在椅子上翻着手机浏览着网上的消息。
凌尧面前放着电脑两只手在键盘上快速的移动着,手边堆着一叠文件夹。
章沫看了一遍发现是上次何睿、路逸临他们新剧宣传的综艺上的片段被人剪辑了一小段发了出来。
从那个小片段来看确实像是何睿输了游戏后冷着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贺子秋站在主持人身边脸上笑容灿烂,两人的表情被人重点提及,做了对比,不少人误会何睿是输不起。
章沫一条条翻着那些评论,五花八门的说法,其中不乏有一些指责的言辞过于犀利。
【啊这——我能不能说我才刚粉上这个弟弟啊!这就翻车了?】
【服了,不乐意玩可以拒绝参加啊,甩脸子给谁看?】
【还以为多大的一个腕呢,脾气不小】
【玩不起,玩不起,略略略】
【就这德行也配和路影帝合作?他配吗?】
【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真的是好感全无了】
【还是我们子秋最好看,太帅了,爱了爱了】
【小伙子,格局能不能打开?不要太过于小家子气】
……
大部分人都在夸赞贺子秋品行好,骂何睿玩不起,耍脾气。
章沫看完后沉思了一会儿,很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了,借着拉踩何睿抬高自己。
这种买通告抹黑拉踩是圈里人常用的手段,借着不明所以的网友来攻击对手,将自己装扮成无辜的人或者受害者,从而获得网友的关注,博取热度。
毫无疑问,贺子秋是幕后黑何睿的人,不,他算不上是幕后,他是直接毫不遮掩自己,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何睿,这事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章沫原本对网上的那些何睿、南言、森川、肖萧几人的负面消息是不会做回应的,但是这次怕是不回应不行了。
新人耍大牌是大忌,况且何睿并没有,他那天是因为身体不适。
“怎么了?很难处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凌尧见章沫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以为她是遇到了难题,便问。
章沫收了手机,抬头看向凌尧,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没事!可以解决,我要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后她就进了小卫生间洗漱去了,洗漱完后上了床。
凌尧起身将灯光调暗了一些后继续回到沙发上处理工作,手下的动作放轻了很多。
隔天一早,章沫起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凌尧的身影,每一次凌尧在家的时候都是睡的比她晚起的比她早。
“起来了。”
章沫出去的时候周琳正坐在床上吃包子,看见章沫立马笑眯眯的打招呼,催促着,“快洗漱,洗漱完了吃早餐,阿尧买了很多早餐。”
“好!”
章沫点了点头,病房里没有凌尧的身影,也不知道大早上的哪里去了。
吃完了早餐的章沫坐在沙发上看着凌尧熟稔的收拾着三人的碗筷。
“你去上班吧!医院有我在不用担心。”
凌尧将碗筷洗干净后从小厨房出来,看到章沫还坐在沙发上,便说道。
“嗯,那我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章沫也不客气,起身看了眼周琳,“妈,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再过来。”
周琳摆摆手,“去吧!去吧!不用都守着我,我又没什么大事。”
“阿尧有自己的事情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看着我。”
凌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抹无奈。
章沫临走前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又看起文件的凌尧,今天的他换了西装,穿上了在家里的时候经常穿的宽松的浅灰色休闲服。
他似乎偏爱舒适宽松的冷色调衣服,衣帽间里他的衣服要么是白色,要么是灰色,要么是黑色,简直是单调的不能再单调了。
凌尧察觉到了章沫的目光,抬头和她对视,“怎么了?要我送你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