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不奇怪,咱们就别干涉太多了吧。”苏松云倒是难得的开明。
苏松云说到底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他明白苏杏儿为什么会这样,说起来还是因为最近宁星沉锋芒毕露的缘故。
苏杏儿看似柔弱但是骨子里和他一样都是爱面子且喜欢争强好胜,所以苏杏儿在各种场合愿意处处出头他也没说什么。
只是有时候,苏杏儿心思也难免太歪了。
苏松云承认自己的争强好胜,也知道自己爱面子,可是他却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认为自己这样都是应该的。
可是苏杏儿却不应该这样,在苏杏儿犯错的时候,他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教育她,殊不知,苏杏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一生要强的苏松云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苏松云虽然了解苏杏儿,可是他却看不透宁星沉。
这两个虽然都是他女儿,可宁星沉的心思似乎是比他还要深的。
他不明白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为何会有这么深的心思,若说现在的宁星沉才是真正的宁星沉的话,那一开始回到苏家的宁星沉只是在藏拙吗?
“松云,你在想什么呢?”俞子美问。
苏松云回过神:“没什么。”
“对了,如今星沉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你什么时候能让她认祖归宗啊?”俞子美还是比较担心宁星沉的身份问题,这样一直不上族谱的话,外面的流言可多着呢。
这对宁星沉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苏松云摸了摸下巴:“再等等吧。”
等到宁星沉能真正给苏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的时候再让她上族谱也不迟。
苏松云满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但他忽略了一件事。
宁星沉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物件,她有自己的情绪想法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一开始苏松云就没有真心待她,她又如何会真心为苏家着想呢?
“好吧。”俞子美也没有太激进,毕竟逼急了苏松云也不是件好事。
第二天,宁星沉起了个大早,她想着出去跑跑步锻炼一下自己,毕竟这身体真的比自己之前的太弱了。
万一以后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总不至于束手无策。
这是她第一天开始跑步,刚出家门,她就发现了对面马路上的落花。
殷红的红玫瑰花瓣在地上七零八落,好似被什么人肆意踩踏过似的。
宁星沉鬼使神差地走到那边,只见花瓣下面还有一张卡片。
宁星沉蹲下身捡起卡片打开一看,却看见了“阿宁亲收”四个字。
阿宁……这是厉川玦对自己的称呼。
宁星沉也认出这字迹就是厉川玦的。
这是厉川玦昨晚放在这的?宁星沉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可是这束花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苏杏儿!宁星沉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昨晚晚饭期间忽然离席的苏杏儿,应该是苏杏儿看到了这束花就对它下了毒手。
宁星沉心中也没有多惋惜,她本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这花浪费了就浪费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稀罕那男人的花,都要订婚了还在她这里县什么殷勤?
宁星沉也没管这些,把卡片丢进垃圾桶后就开始跑步了。
按照她从前的体能,跑个五公里都可以不带喘气的,可是今天才三公里她就累得不行了。
宁星沉也不勉强自己,回去冲了个澡后就上学去了。
刚到学校门口,宁星沉便遇见了林嘉佳。
“星沉!好巧!”林嘉佳走到宁星沉身边,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苏杏儿,“星沉,你怎么和苍蝇小姐一起上学呀。”
宁星沉难掩笑意:“好了,别说她了,我瞧你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情?”
“对啊,你不知道吗?”林嘉佳眨眨眼,“今天一早班主任就在班群里说了学校决定恢复高三学生每周的体育课和每周五下午的活动课,咱们班的体育课是周二下午。”
帝诺为了能让高三学生好好学习,便把每周的体育课和周五的活动课取消了。
毕竟帝诺的体育课和活动课都是一整个下午的。
可是现在帝诺发现学生还是要劳逸结合才能更上一层楼,所以就又恢复了这两节课。
“周二下午,那不就是今天吗?”
“没错!今天下午终于不要上数学课了,我可愁死了。”林嘉佳长叹一声。
“数学老师是你堂姐,你怎么还这么害怕数学课?”
“就因为她是我堂姐我才更害怕的嘛。”林嘉佳吸了吸鼻子,“嗐,你这种学霸当然不会明白我的心情。”
“那确实。”宁星沉也不谦虚,就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啊。”林嘉佳气呼呼道,她怀疑宁星沉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班级,班级里的人还再讨论着厉司两家今天订婚的事。
很显然,比起恢复体育课和活动课,他们还是更喜欢听八卦。
“话说厉家是有两个孩子的吧?也不知道司小姐会和谁订婚。”
“当然是厉家大少爷啊,司小姐早就对他芳心暗许了吧,如果不是厉家大少爷,司小姐应该也不会答应这么婚事。”
“八点半就订婚诶,全球直播的那种,啧啧啧,可惜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不然的话我还真想亲眼看看。”
“好啦好啦,到时候看回放也是一样的。”
宁星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的议论声。
今天早上八点半就订婚?可是昨天她放学的时候不是还见到厉川玦了吗?难不成厉川玦是连夜回炎夏了?
真是一个好男人,第二天就要订婚了,竟然还有时间来华亚给她送一束花,也不知道他未婚妻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么想。
可怜的女人。
此时宁星沉心里已经开始在为厉川玦的那位未婚妻打抱不平了。
很快就到了八点半,宁星沉他们在上课,而远在炎夏的司雨柔已经等在了订婚大厅的休息室里。
“我这样可以吗?”司雨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妆出镜,礼服选的也是比较稳重的酒红色。
不等化妆师回答,她的父亲司正清刚好进来,便答道:“很好,我们司家的女儿肯定是最美丽的。”
司雨柔看到司正清的时候难掩激动,“爸爸!”
司正清走到司雨柔身后,看着镜子里美艳动人的司雨柔,他轻笑道:“我的女儿嫁给厉家那小子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