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较公道的价格,可是石县长却把这些几千万的家当卖了五百万,其中猫腻路人皆知。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却因石县长强有力的后台不了了之,直到几年后,后台退休又被人不断匿名举报,这才东窗事发被拉下马来。
张欣盛还记得石县长被双规后查出来的涉案金额达到五千多万。
“先租上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说过房子不*全,你就不怕万一塌了造成一个事件出来呀!”张欣盛淡淡口气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郝杜星会心一笑,这是想讨价还价,不过他也确实想看一下张欣盛能不能做出虎口夺食的事情。
这次国企改造让这些部门意见很大,不仅没肉吃还要割肉流血,最终换来点残汤剩饭。
石县长这事做得非常不地道,所以郝杜星也有心给他添点堵,至于能不能做成那要看天命,反正种子是埋下了。
要说郝杜星这人还是挺有心计的,要不是赌性成瘾,完全是个人才。局长对他言听计从,也是因为此人能力过人,极会来事。
没等郝杜星说话,门被敲响了,郝杜星起身去拉门,进来一个带着安全帽的中年人,蓝色工人装上有些泥点,身上还带着砂浆水泥的味道。
一进门苦着脸说:“郝主任,工程款该结了吧,兄弟们还等着给家里寄钱呢!”
郝杜星一摊手说:“老陈,我也没办法,局里也没钱了,也在等上面的拨款,我也在天天催,你们在坚持一下吧。”
“郝主任,再等下去兄弟们都揭不开锅了,这几天已经有人准备走了,你好歹给一点,不然队伍就散了。”老陈有些急了,眼睛开始发红。
郝杜星一看,也有点不忍。这老陈本来就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是自己从老家找来的包工头,要是真因为拿不上钱导致包工队解散,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不好的影响。可是局里也确实没多少钱,自己挪用的还没还上。
他想了想建议说:“要不你们先找点拿钱快的小活干干,先度过这坎儿就好了。”
老陈无奈说:“我也找了,可是找不到,都快把我愁死了,你帮忙找找吧。”
郝杜星一时也没了主意,正在发愁呢,忽然看到正在那里游目四顾打量房间的张欣盛,脑袋中一下灵光一闪,对着张欣盛叫了一声:“兄弟,你得帮帮老哥。”
急忙拉着老陈的手来到张欣盛旁边,说:“老陈,我给你介绍一位青年俊才,这位张老板可是不得了,有钱的大老板,随便手指缝漏点,就够你吃香喝辣的。”
老陈刚才进门就看到张欣盛俩人,不过一是有事,二是看张欣盛太年轻,没放在心上。听郝杜星这么一介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赶忙补足礼数,热情地握住张欣盛的手,内疚说:“不好意思,刚才心里着急没注意到,也没打招呼,太没礼貌,希望张老板不要见怪!”
“没事,可以理解,陈老板为了手下兄弟操劳担忧,这么有情有义让我敬佩。不过你可别听郝主任乱说,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张欣盛对这个憨厚的中年人感觉不错,能为手下考虑的包工头确实很讲良心,不像另一世,有些包工头干完活卷款逃之夭夭,丢下一群辛苦干了一两年却得不到一分钱的苦哈哈,为了钱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张欣盛这么一否认,老陈有点接不上话了,顿时尴尬冷场。
“张老板,你太谦虚了,我有个想法你听听是否可行。”郝杜星见状忙插话。
“郝哥你说,能帮的我一定不推辞,长青是我朋友,你就是我哥,有什么事你别见外。”张欣盛也知道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
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和朋友,只有相对永久的利益,对每一个有意图对自己示好靠近的人,张欣盛绝对不会把人往外推,任何一个人都有着成为朋友的可能,只要愿意和自己保持同样的善恶标准,或者愿意尊重和遵行张欣盛的处世之道和理念,不越过底线。
何况这次承租说白了,张欣盛是占足了便宜,所以他也不介意投李报桃,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还这个人情。
“老陈的队伍是我从内地带来的,别的不说,盖房子的水平在布县数一数二,但是现在县里建筑市场的规模太小,好容易找了几个单位里的改建维护项目,但是也没多少钱,结算起来也很慢。”
说到这里,郝杜星停了一下,小心看看张欣盛的反应,见他不断点头,便有些放心,接着说:“你不是要租车队那排房子吗?反正是危房,你要用还得改造,还有舞厅装修改造,你看能不能让老陈的队伍给你干?”
郝杜星说完忐忑不安等着张欣盛的决定,老陈在一边也用期盼哀求的目光不要命的砸到张欣盛的身上,而杨雪梅依然专心看合约,企图从中找出什么纰漏好好表现一下。
张欣盛一言不发,他在认真考虑这件事,当然并不是在想是否要拒绝,当郝杜星提出想法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个忙可以帮,让谁干都是干,所以这个一点问题没有。
除了危房改造,还有也是门面的扩建,还有以后更多的工程建设,都可以交给老陈的队伍去做。
关键是他在想,能不能把老陈的施工队收编过来,这样有了自己的施工队,在这个基础上就可以涉足房地产开发,从中捞取更大的利润。
但是挖人这事,有点难说出口,如果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挖就挖了,可挖郝杜星的墙角,还是有点下不了手,就算什么都不顾,还有穆长青的面子。
见张欣盛半天不开口,老陈有些失望,不由得泄气说:“算了,别难为这位小兄弟了,实在不行我掏老本,把兄弟们先送回去,工程队就地解散吧!”
郝杜星也有点失望,叹了口气说:“只能这样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招上来。”
“这一走要想再找回来,恐怕有些难了,唉……”老陈有些心灰意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