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秘书的是何等的机灵。察言观色体会领导意图乃是秘书当家拿手本领,原本还有些高傲的吕大秘书,那只有汪专员的眼睛里依然多了张欣盛,与杨书记的秘书两人对视一眼,便瞬间结成统一战线,合力要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务必让某人尽兴!
酒桌上的尽兴并不复杂,喝倒为标准,只要把张欣盛灌翻了,那就是尽兴,领导就满意了。
把人灌醉,一是需要酒量,而是得有一张好的嘴皮子,这才能做到轮番敬酒自己不倒对方倒的目的。
于是,二对一的拼酒不出意外的开始了。
能做到领导秘书,酒量自然不会拿不出手,说实话两人心里对张欣盛也有些嫉妒,这么小的家伙让领导刮目相看,相比之下咱们的这把年龄是不是白活了?
一杯接着一杯,张欣盛来者不拒,脸上一直挂着真诚的笑容,让人觉得是那般的质朴坦诚,这从没有变过的表情让人觉得此时的张欣盛就像是一汪纯净的深潭,似乎能一眼看穿湖底,可仔细看却又那么的深不见底。
张向科心知肚明其中的猫腻,知道今天自己儿子逃不掉被灌醉的下场,不过这也是酒桌上该有的过程,为了能够在以后的道路上顺风顺水,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可能,何况不过是醉一场,这代价完全小到可以承受。
因此,他按下心里的担心,在一边默默不语。
此时,酒桌上的热点完全就是张欣盛和两个秘书之间明打明的飙酒较量了,并不公平,却符合规则。
随着杯盏交错车轮战一般敬酒进程的推荐,汪专员和杨书记的表情渐渐愕然起来,对张欣盛的酒量心中暗惊,这都三瓶子下去了,张欣盛还面不改色,可是两位大秘书都已经舌头发硬,目光游离,显然是不胜酒力。
而张向科眼睛发直,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的儿子这么能喝。
看上去张欣盛就像是优雅的绅士,那一杯杯的白酒进入腹中,瞬间就被丹田强大的气机包裹溶解转化成精纯的能量注入到内丹之中,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什么醉意什么麻醉反应全都化成浮云,在强大气机的融合作用下,再来多少酒都是给张欣盛提供一丝微不足道的能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思凡站在张欣盛的身后,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胳膊,捧着酒瓶,像是专门侍奉他一般。
她脸上带着一种震惊和心仪,心里充满了不知名的情绪。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有为酒量逆天的人,那种淡淡的微笑下面似乎隐藏着征服灵魂的力量,无法阻挡。
眼见着两秘书溃不成军了,而张欣盛依然是风轻云淡,就像是没喝过酒一般,杨书记和汪专员都坐不住了,赶忙叫停。
一场速战速决的飙酒就此落幕。
离开时,汪专员脸上看不出有丁点的不开心,依然是笑容满面,有若春风扑面。只是在上车前特意把张欣盛拉到一边,和蔼的说:“小张同志,听说你是杨老师的徒弟,久仰杨老师妙手回春的本事,名师出高徒,想必小张同志也一定是身怀绝技吧?”
听音辨意,张欣盛扫了一眼汪专员那红光满面的脸, 心里嘀咕着这话背后的用意,莫非要请我看病?如果是看病,凭着气机的外用,似乎也有些效果呢,只是师父还没来得及讲过怎么用气机来治病罢了,一边嘴上谦虚说:“我与师父的本事天壤之别,只是学到点皮毛,不敢说什么绝技。”
“太谦虚,太谦虚!传闻杨老师能够起死回生,你能学到点皮毛那也不亚于什么神医了?”汪专员显然不相信张欣盛的话,继续给张欣盛戴高帽子。
话说到这份上,张欣盛大概猜测到这个汪专员可能是听说师父能治病的事情,估计走不上师父的关系,因此想要通过张欣盛来曲线救国,目的无非就是看病而已。
张欣盛呵呵一笑,做出一副关心的口吻闻:“我看汪专员气色尚可,就是眉头有些晦暗,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果然厉害,你这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毛病来,我说小张啊,你老是叫我汪专员也太过见外了,你看我的年龄比你父亲都要大,以后你得叫我王伯伯,我就叫你小兄弟好了!”汪专员眼睛闪动一丝激动,迅疾按下,不慌不忙先改了称呼的口吻。
“这怎么行,汪伯伯您是领导,也是我的长辈,如果还看得上我张欣盛,以后您就叫我盛子好了,我爸在家里也是这么称呼我的。”张欣盛顺水推舟先给汪专员一个舒服的台阶上。
这也是张欣盛反思在布县的发展,吸取的树敌太多的经验教训,人脉关系是门学问,借势布势,圆通润达,才能事半功倍,就像那内方外圆铜钱,逆流而上的猛冲直撞在世俗社会中免不了头破血流一事无成。
没理由拍开汪专员伸出来的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来得强,何况这个汪专员也没听说有什么劣迹,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
“好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盛子了,不瞒你说,我听说我那个儿子得罪了你,今晚回家我就要好好训斥他,这么大岁数还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比起你来真是差的太远了。找机会我拉他来见见你,到时候让他跟着你学上一段时间,你可要帮伯伯教育教育他!”汪专员异常开心,拉着张欣盛的手掌,愈发的攥紧不放了。
张欣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汪专员表现的这么热情,太反常了,他电光石火间分析着这太过热情的目的,嘴里不停:“您这么一说我这脸都没地方搁了,这是也怪我太冲动,以后有机会和汪公子坐一起喝个茶交个朋友没问题,我哪有资格教育汪公子。”
“什么汪公子,以后就叫他小汪,赶早不赶晚,我看不如你现在和我上我家里,我请你喝大红袍,也好解解酒如何?”汪专员借梯上房,直接发出邀请。
“这……是不是太晚了点,再说这时间也来不及准备礼物,空手去太不好意思了。”张欣盛婉言道。
“一点不晚,你这孩子还没我这老头爽快,听我的,现在跟我走吧。”汪专员不容分说,拉着张欣盛的手往车上走。
其他人看到汪专员要拽张欣盛上车回家,都有些发愣了,心想这汪专员怎么对张欣盛这么热情?二丈摸不到头脑下各种猜测在脑海里翻江倒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