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开始，先上点开胃菜，接下来我会让他们刘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断地付出代价，从布县老师和学生嘴里扣下贪污己用的那些钱，利用手中的权力获得的那些不正当的巨大利益，被刘大鹏整的那些人，被刘大鹏用权力睡的那些人，一点一点都要付出代价……”

张欣盛停顿了一下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继续冷冷说：“人在做天在看，马有福，不仅刘大鹏，还有你和你的那个缺德老子，马永刚当总务主任期间收取回扣，我也有了证据，这笔数额现在正在对账审查中，最少也够得上贪污。至于你……”

说到这里，马有福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渍，他强自镇定说：“我……我怎么了？”

“你……呵呵……我听说去年有两个家长到学校来告你，说刘瑞阳和你半路劫持强奸她家的女儿，要不是刘大鹏上下摆平了所有关系，恐怕你和刘瑞阳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改造呢吧？”说完这些，张欣盛冷笑不止。

“你……这都已经过去了，你想怎么样？”马有福身体发软，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过去了？我已经连夜找到这两家人，做通她们的工作，为她们聘请律师，准备这两天向法院递交诉状，告你们强奸未成年少女罪，我还听说被你们俩玷污的女学生不止这两位，放心，我都会一一查出来，然后把你们送上法庭，砰！砰！”

张欣盛突然嘴里发出模仿的枪声，在马有福被惊吓的颤栗中，狠狠说：“你们得尝尝枪子儿的滋味，这样，下辈子才会学着好好做人。”

“张欣盛……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马有福冲上来想要掐住张欣盛的脖子，强大的恐惧让他彻底失去冷静，反而爆发出垂死挣扎的力量。

“砰！”一拳砸晕马有福后，张欣盛拍拍手，进来两个完美社的兄弟。

“你俩把他盯好，等这两天公安局来提人的时候再把人交出去。”张欣盛不屑的看了死鱼一般的马有福一眼，对着两位兄弟笑着说：“你俩个在学校好好干，别给我丢脸，腿脚勤快点，对老师学生客气点尊重点，把你俩放在这里就是要你们做校园的保护者，你俩有信心做好这件事吗？”

“老大放心，咱兄弟做梦都没想到还能进学校当保安，能和知识分子待一起，除去也能和人吹吹了，就为这个，兄弟们一定好好干，不老大丢脸。”这两人这段时间操练的效果比较明显，看上去膀大腰粗，卖相能震慑调皮的学生娃子。

张欣盛想了想说：“对那些骨子里就不想学习，逃课捣蛋有着不良习气崇拜暴力流里流气的不良学生，你们可以在学校搞一个完美社的外围组织，把这些不好好学习的浑小子收进来，*一下，既然不想学，就他妈给老子好好混社会去！”

这难得从张欣盛嘴里冒出来的粗话一下子让这两个信心满满的弟兄大感亲近，当下拍着胸脯保证一点不打折扣按照老大指使去做，想到可以收拾那些潜力小弟，心里早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及早投入到收小弟的工作当中。

大局已经是不可逆转，石卫国倒台已成定局，就算他在布县再盘根错节根深叶茂，就算他在地区甚至在省里也能拉上关系，当天都塌下来时，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在这个时候，张欣盛绝不介意做点顺水推舟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东郭先生的故事世人皆知，没人会傻到去伸手拉一把只要有机会就会咬死自己的毒蛇。

除此之外，张欣盛派出所有人去搜集石卫国刘大鹏以及同党的犯罪证据，就按照那本子上的名单，一个一个去拜访，不管用什么法子，拿到证据。

大厦将倾，石卫国打遍所有能打的电话，当他瘫在那气派十足的老板椅上时，咋么也想不通，为何那些曾经大把钱财撒出去拉拢上的自认为一根线上的蚂蚱的保护伞，一夜之间全变成冷冰冰的嘟嘟声，唯一一个肯接他电话的秘书长，也是给他通风报信的人，一改曾经热情洋溢透着一股子亲密的口气，异常严厉的警告他，要么一个人扛着，换取家人的平安，要么全家遭殃。

这毫不掩饰的威胁让他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就在之前还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那种自信，瞬间灰飞烟灭，大厦将倾，这天都要塌下来了，中纪委三个字就像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自家事自家最清楚，这些年非法获取的就连自己都数不清楚的钱财，那是一笔足以把自己枪毙几次的数字。

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名字印在报纸公告上，受到那些曾经仰视自己的布县人的指指点点，唾骂、鄙视和仇恨将和自己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内心的耻辱一点一点聚集成山，内心的悔恨也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在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一生，从一个农村的孩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从当初淳朴的大学毕业生走到今天连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的利益熏心的政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九月的气温炎热无比，而他却觉得浑身冰凉刺骨，真是报应啊！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孩子和老婆都在另一个城市，想必已经准备踏上飞离华国的飞机了吧？希望他们能够平安的开始新的生活。

他想伸手去按桌上黑色的按钮，以往的日子，只要他按下这个按钮，那扭着肥臀的办公室主任就会走进来坐在他的腿上，卖尽春风霏雨。

肥胖的手指抚摸在按钮上，那坚硬的凸起和椒尖上的坚硬几近相通，他无法抑制地生出欲望来，想要在那诱人的身体上再疯狂一次，抖动的手指重重地按下去。

心里数着数字，这是他独特的习惯，在什么数字内到达以此来判断对方的心情，这是他乐此不倦的小秘密。

悄无声息的门仿佛嘲笑着这个在心里数数字的人，他不死心的又按了几下，结果依然是冰冷无声，他彻底放弃了，内心那点火焰渐渐熄灭，一片黑暗。

何去何从？自首？石卫国露出嘲笑的表情，想也不想的从脑中挥去这个诱人的念头，对于那些人他再也清楚不过，如果他拉出这些人，他绝对相信这些人绝对能做出丧心病狂的报复。

也许就这么静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他俯下身拉开最底层的抽屉，赫然露出一把*来。

“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