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娟这才死心,知道自己是真回不到厉家了,灰头土脸地从医院返回了学校。
而何佳,自从那天晚上的邮轮酒会之后,在娱乐圈的地位就一再暴跌。先是被竞争对**走了好几个资源,又被爆出大批黑料,丑闻在热搜上经久不散,最后不得不出来公开发表道歉信。
表示自己会为自己做错的事情反思,暂时退出娱乐圈。
至于这个暂时会暂时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宁颖珊看着这些消息,知道这一切都是厉靳言的手笔。也只有厉靳言,在短时间里才做得到。
“既然她这么在意热搜,那就让她好好地上一上热搜,用这样的方式告别娱乐圈,应该是她喜闻乐见的。”
彼时,宁颖珊去询问厉靳言的时候,男人在书桌前,一边一丝不苟的处理着公务,一边云淡风轻的回答。
听得她是哭笑不得。
“厉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对美人都不手下留情?”宁颖珊笑嘻嘻地上前,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故意戏谑地问道。
男人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微停,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她:“怎么,你很希望我对她手下留情?”
“那倒也不是。”宁颖珊连忙摇头:“只是没想到您的报复手段,那么……精彩!”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敢对我的人下手,她一早就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厉靳言的声音清冷,语调中的强势跟霸气,是任何人听到都会闻风丧胆的程度,但对于宁颖珊来说,此刻只觉得心头淌过一股暖流。
因为她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那,要不要吃颗葡萄?”
宁颖珊手里拿着盘葡萄,白皙纤长的手指从盘子里挑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在厉靳言的面前晃了晃。
自从怀孕过了三个月,她就莫名爱上了吃些酸溜溜的东西,尤其是葡萄,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要吃上满满一大盘。
“我不喜欢吃葡萄。”厉靳言的视线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一口回绝。
“哦,那好吧。”宁颖珊耸了耸肩,正要把葡萄拿过来自己吃,抬起的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暗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就抓着她的手腕,把葡萄含在了嘴里。
“你干什么?不是说不吃葡萄吗?”
宁颖珊瞪大了眼睛,正想抗议,厉靳言忽然微抬下颚,就着这个姿势,扣住她的后脑勺,闪电般的吻住了她的唇,把葡萄度入了她的口中。
葡萄被咬破,酸甜的汁水在唇齿间蔓延,宁颖珊的脸,在瞬间变得通红!
“厉靳言,你耍什么流氓!”
她一把推开了他,连呼吸都变得不稳。
“不过是喂你吃个葡萄而已,有什么问题吗?”男人墨瞳微眯,深邃的眼底掠过意味深长的光。
宁颖珊无语,喂葡萄可以,能别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吗?
况且现在某人打量她的眼神,如狼似虎,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算起来,你好像怀孕已经过了三个月。”男人薄唇轻启,缓缓开口,暧昧火热的视线毫不遮掩地在宁颖珊的脸上荡了一圈。
“现在是不是没什么危险?”
一股热浪冲到了脑子里,宁颖珊秒懂厉靳言是在说什么,本就绯红的脸蛋瞬间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休息了!”
她咬着嘴唇,简直是一秒不敢跟人多呆,扭头逃也似的出了书房。
厉靳言凝视着女人仓皇离开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染上了一抹笑容。
每次被他开玩笑逗弄的时候,宁颖珊都会露出平时难得一见娇俏可爱的一面。也许她并不知道,但于厉靳言来说,这每一帧,都是足以被他珍藏在心底的宝贵画面。
他希望能永远守护着她的这一面,不再弄丢。能让她永远的知道,她的身后,一直站着的,都是他。
李冰燕的新电影宣发会召开了,她还特意给宁颖珊留了两张票。
“有时间的话,来给我捧捧场呗?”
打电话的时候,李冰燕还跟宁颖珊开玩笑:“如果可以的话,你带着厉总一起来我也不介意,也给我的新电影炒炒热度嘛!”
这部新电影,是李冰燕涉足电影圈的第一次尝试,重视的不得了。
宁颖珊在电话这头笑:“你这部电影可是跟周影帝一起合作的,这热度还需要别人炒?不知道多少人期待呢!”
这对公布不久的“情侣”第一次在荧幕上合作,况且周洋的咖位在那儿,拍过的作品全都是得过奖的优秀之作,热度自然是水涨船高。
然而提到周洋,李冰燕却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便把话题给扯开了。
对于这样的发布会,厉靳言自然是不会去的,他也抽不开身,就连宁颖珊想去,都是软磨硬泡跟他磨了不知道多久的嘴皮子,男人才勉强点了一下金贵的头颅。
不过依旧对她有诸多硬性要求。
比如不能穿裙子,不能穿高跟鞋。
最后宁颖珊穿了一件白衬衫搭牛仔裤,混着双帆布鞋就出发了。
一开始她心里还有点不爽,后来寻思着发布会她也不是主角,也不必穿的太亮眼,会去参加这场发布会,完全是因为李冰燕。
最好朋友的第一部电影发布会,她必须要到场。
不过这厢她才一出门,就撞上了叶承轩。
叶承轩连自己的车都没开,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她家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到他的时候,宁颖珊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其实叶承轩会出现,她并不意外。
她平静地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来找我怎么不提前打一个电话?”
“宁姐姐!”叶承轩回过头,看到她禁不住两眼放光。
“我怕打扰你,冰燕的电影发布会是晚上八点开始,我猜你应该就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会出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
叶承轩有些局促地搓着手,好半晌才惴惴不安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