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终于回神，她的女儿真的主动和她相认了。

许盛，你看到了吗？

云萝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双手颤抖着接过程沫沫弟上来的果汁，唇瓣颤抖着，满眼含泪的应了一声，“哎……”

将女儿递过来的果汁一饮而尽，一只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脸，好在没有化妆。

应了一声就激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听过她的程宝宝喊她妈妈了。

喊出那一声妈妈，程沫沫心中所有的不适，好像也突然烟消云散，看着对面的女人哭的满脸泪痕，晴晴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没让自己也跟着哭出来。

“妈妈……”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声，后面喊起来的时候也顺了很多，程沫沫更像是上瘾了一样的喊个不停，“妈妈，妈妈，妈妈……”

云萝含着眼泪点头，不停的点头。

厉北城别开脸，大概是有点羡慕，却也是满满的祝福。

抬手推了推程沫沫，已经开了头的程沫沫，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瞬间就明白了厉北城的意思，绕过餐桌走到了云萝身边，拿起旁边的纸巾擦着云萝脸上的泪。

轻声的安慰，还带着几分撒娇，“好了，我们不哭了，你再这样哭下去，我也要跟着你哭了，而且我弄得我都要后悔了呢。”

程沫沫也不太知道要怎么样和长辈相处，但是厉北城说女儿在母亲面前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责怪，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甚至可以比在厉北城面前还撒娇任性。

“说好了的一起吃早饭，可不是吃眼泪哦。”

程沫沫算不上多么安慰人的话，却让云萝满满的熟悉感，留着眼泪哭着笑。

在云萝的记忆里，她的宝贝女儿就是一个宠坏了的小公主。

当时狠心送进孤儿院，虽然也担心程沫沫可能会适应不了，因为小公主脾气会被其他孩子欺负，但是却也觉得程沫沫这霸道的性子或许能在那里更好的生存和磨练。

不过如今程沫沫这番话倒是真的有几分霸道小公主的样子，好像她的小公主，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一样。

“好了，我们不哭，吃饭了。”程沫沫很是体贴的将早餐放进云萝面前的餐盘儿里。

喝着女儿递上来的果汁，吃女儿拿过来的早点，云萝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是值了。

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年真的听了许盛的话，好好活下去。

“我想你爸爸让我好好活下去，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享受这一天。”云萝每次提到自己的丈夫，脸上的笑容和幸福都那么浓。

好像那人真的从来没有离开过。

“爸爸一定是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的。”程沫沫坐在云萝对面，心中的幸福都要洋溢出来。

好像这就是家的感觉了。

“对，你爸爸一直都是最聪明的那个人。”云萝轻轻的笑着。

……

母女二人，从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敢开口，到后来好像就有点说不完的话一样。

“真的吗？我小时候有那么不讲理呀。”程沫沫听着云萝讲自己小时候做过的事情，满脸的兴奋，好像她的人生进一步完整了。

“本来你爸爸给你准备了很多录影，但是我们怕留下不必要的证据，就都随着那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