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四年前就走了。”郁靳熙视线紧紧的盯着云萝，这样的云萝想要看看出一些情绪实在是太明显了，但是却也让厉北城不敢去问太多的事情，总是担心会触及到别人的伤心事。

云萝轻轻地摆了摆手，显然是不太想要继续说话的样子，“我知道了……”

说着就起身，进了卧室，完全没有了继续谈话的性质。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卧室里的云萝神色恍惚，半晌才拿出自己过来的时候唯一带在身边的小箱子。

箱子里出了一套日常的衣物，就是几个小盒子了。

盒子都是带着密码锁的那种，云萝拿出其中的一个，手指的触碰，盒子弹开。

里面是一摞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一张结婚照，很中规中矩的那种，但是大概是以为经常翻看的缘故而变得有些掉色泛黄了。

云萝神色沉重，神色痴迷的看着那章小照片，莹润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毫无预警的，一颗偌大的珍珠突然掉落在照片上。

“对不起……”空气里传来云萝痛苦的呢喃，身子缓缓的蜷缩起来，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是我将所有的灾难带给了你们。”一阵压抑的呜咽之后，云萝终究是忍不住的蒙在被子里痛哭出声。

这些年，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每个深夜里，都会痛苦的几乎要窒息了一样。

外面休息间里，厉北城看到云萝没了继续谈话的意思，刚想扭头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压抑的哭声。

愣了几秒之后，厉北城轻轻地转身离开，带上门，对着门口的两个人说到，“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说完就离开回到了程沫沫的病房。

说实话，因为这两天一直都在给程沫沫讲故事说话，厉北城的嗓子都有些干的像是要坏掉了，但是只要想到云萝的吩咐，厉北城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只要程沫沫能醒来，让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

而此刻的郁靳熙，因为程沫沫而不自觉得想到了唐笑笑，这样想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唐笑笑，也没有去唐家看过了。

一大早的，郁靳熙先是到了郊区的坟地，去看唐笑笑，抱着一捧唐笑笑最喜欢的栀子花。

唐笑笑的坟墓，上面是一张和程沫沫极其相似的容颜，即使在岁月的摧残下，也依旧保持着最新鲜的模样。

郁靳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看唐笑笑，前段时间带着程沫沫出国，也是安排了人每隔一段时间来打扫的。

跪坐在坟墓前，郁靳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很是习惯的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埃。

直到将墓碑上的尘土擦净，这才将手里抱着的一大束栀子花放在唐笑笑的墓碑前，“笑笑，我来看你了。”

“很抱歉，是我背叛了你了。”这大概是郁靳熙觉得最愧疚唐笑笑的事情。

“答应了爱你一辈子，却……”后面的话郁靳熙说不来，抬手抹了一把脸。

“对不起，笑笑。”归根结底，对于一个人的‘出。轨’，也只剩下了对不起。

他知道，如果唐笑笑现在还在，最接受不了的大概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