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城怔愣的看着郁靳熙，并不能理解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

“我想你还是亲自去问程沫沫比较好。”郁靳熙拒绝回答。

厉北城心生无奈，只能疑惑的离开去病房问问程沫沫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程沫沫正靠坐在床头，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厉北城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程沫沫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记忆状态。

“程沫沫？”当厉北城走到床头的时程沫沫依旧低着头，没有反应，厉北城试探地出声喊道。

低着头的人听到声音，缓缓的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因为现在太过瘦弱，显得更加的突出。

看着坐在病床旁的人，程沫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要怎么告诉厉北城，自己想要安乐死？听到自己说这种话，厉北城又是否能承受的住？

看到程沫沫这个表情，厉北城心中也有了答案。

这是记得所有事情的程沫沫。

“所以你是刚才就想起所有的事情？”厉北城很是不解地皱着眉头，不明白程沫沫为什么骗自己。

“很抱歉。”程沫沫微微抬手，对着厉北城摊开手心。

厉北城毫不犹豫的上前，将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手心，轻轻握住。

程沫沫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厉北城说自己刚才心中的想法，却又担心如果自己不说，郁靳熙早晚都会告诉了厉北城。

厉北城知道程沫沫一定有话对自己说，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

许久，程沫沫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不起，刚才我骗了你。”程沫沫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直视厉北城。

趁着程沫沫卡顿的功夫，厉北城连忙摇头，“没关系。”

甚至这一刻，他不想去知道，程沫沫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他心中明白，一定不是程沫沫说自己突然发现喜欢的人是郁靳熙。

忍不住想到了上一次郁靳熙和自己说的话，程沫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轻生的念头。

有时候一种感觉，一旦冒出来，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不停的疯狂生长。

就在程沫沫，即将开口的时候，厉北城拉着程沫沫的手突然用力。

“我记得你答应要为我亲手设计一套衣服，是不是？”厉北城佯装镇定的转移话题。

程沫沫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看着厉北城那拙劣的演技，是说出来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了吧？”厉北城又继续说道，像个被欺骗了的孩子。

程沫沫有些木讷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都记得。”

“所以你一定会为我完成，是不是？”

觉得那期待的目光，程沫沫终究舍不得说出拒绝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是！”

“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好不好？”厉北城像是突然来了兴致。

程沫沫弯起的嘴角还挂着几分苦涩，“好。”

郁靳熙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如果厉北城不想知道，那就不要说出来好了，就当做他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事情的存在。

“我去让人准备稿纸。”厉北城一刻都不想耽误，他想如果都忙起来，应该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