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典型的打了个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态度。

“我不是故意让你知道这些，有些事情，我告诉你有我的道理，不告诉，肯定也有我要隐瞒的道理。”郁靳熙闻声的说道，像是一个老人在和自己不懂事的孩子在讲道理。

程沫沫没有抬头，只是认真的听着，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安静的像个木头人。

深夜里，程沫沫思考着今天回来之后，郁靳熙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是真的，又有什么是假的？

程沫沫心中乱的像是一团麻，每每想要理清，却越是糟乱。

程沫沫平躺在床上，在黑夜里眨了眨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却好像什么什么都在想。

一会儿是记忆中的郁靳熙，对自己的百般好，有时候甚至一点一滴的小事情都是是惦记着亲自处理，嘘寒问暖的像是照顾自己年幼的女儿，每次程沫沫都在想，即使是养个女儿，也不过是如此吧？

也或许正是因为郁靳熙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自己生不出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感了？

程沫沫翻了个身，想着自己对郁靳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可是转念又想到了厉北城，每一次厉北城的靠近，自己都会心跳加速，那种跳动，似乎奇异的，她觉得那就是爱情的感觉。

对于郁靳熙就从来没有过。

虽然今天吃饭的时候，郁靳熙说了几句威胁的狠话，但是却也更加说明了，在这段感情里，郁靳熙的卑微，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将自己留下来。

躺在大床上，程沫沫像是烙大饼一样的，不停的翻来覆去，终于在两个男人之间这理不清的感情纠缠中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郁靳熙的好友就到了郁靳熙的家里，书房里，紧闭着房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郁靳熙的好友神色凝重，“你确定了，要这样做？”

郁靳熙半眯着眼，点燃了一颗香烟，缓缓的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邪肆的扭头看过去，嘲讽的笑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对面的人沉默下来，的确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昨天，我和她说了一些事情，她的状态，今天会是最好的，应该很容易接受催眠。”

郁靳熙掸了掸烟灰，并不在意所谓的后果。

“难道即使是让你以后面对一个疯子，你可以忍受吗？”那人再次问道，终归是不忍心的。

虽然钱摆在那里，但是作为一个医生，良心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在的。

尤其是前两次出去几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谁都不认识的程沫沫，总是会找自己说句话，除了暗自里给程沫沫做催眠，两个人更像是一周见一次的好友，偶尔无话不谈。

只要想到每次见面，程沫沫对自己信赖的模样，他的心中就满是不忍。

但是郁靳熙的情况，他也是很清楚的。

对于唐笑笑的执念，郁靳熙已经成疯成魔，要是自己没有帮助郁靳熙，搞不好下一秒郁靳熙就会变成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