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确定厉北城不会再说什么调。戏自己的话语的时候，程沫沫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安静的看书。

厉北城余光看着程沫沫的小动作，忍不住的勾唇笑了笑，没有说话，见到程沫沫也认真的看书，这也才专心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书上。

偶尔，厉北城会转头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时不时的还会做一个重点的红色标记。

偶尔，厉北城扭头看一眼旁边的女孩，岁月静好，他终于明白，原来曾经的那些以为这是他的茜茜，都不是错觉，因为这个女孩本来就是。

他就说，他的茜茜不会改变那么多，尤其是喜欢设计这件事情。

看着程沫沫的恬静的侧颜，厉北城忍不住的想起年少时候。

“茜茜，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两个人坐在儿童房里玩玩具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

对面的胖乎乎的女孩抬头，鼓着小包子脸，眉头紧锁的思考了一下，半晌，声音清脆的说道，“我长大以后想做你的新娘。”

年少的厉北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小的人笑的弯下了身子，抬手捏了捏那肉呼呼的小脸，宠溺道，“笨蛋丫头，你长大以后一定是我的新娘，但是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这个问题似乎是难道了小女娃，小胖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思考着，“除了这个，除了这个……嗯……我还想做设计师，做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给妈妈，给你。”

年少的孩子早已经能分得清男女之间的区别，“笨蛋丫头，男孩子哪里能穿裙子？”

不过还是因为对面的女孩将自己规划到了未来里，而感到开心。

或许，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但是他们从来都像是一家人一样，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分离。

“那，穿……穿裤子，和爸爸一样的裤子！”年少的许茜茜挥了挥手里的男娃娃，拽了拽娃娃的小短裤。

“那我长大以后也给你做衣服穿，给你做世界上最美丽的裙子。”厉北城知道，她口中的衣服是西装，许茜茜的父亲每天都是西装革履。

年少的许茜茜嘿嘿的笑了起来……

回忆里，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让厉北城缓缓的回到现实中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忘了曾经他们的年少时候的时光，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那种。

程沫沫看书看得正认真，一只大手就落在了自己擎着一页纸的手腕上，不解的看过去，看那菲薄的唇瓣吐出一句话，“丫头，你什么时候能为我设计一套衣服？”

程沫沫眨眨眼，厉北城的神色都好像是迷离做梦一样的，像极了电视里演的陷入某种梦境的人。

话语都是空洞的仿佛不是在和自己说，而是穿越了什么，透过自己在和什么人讨要什么一样。

“厉北城？”程沫沫松开手里的一页书，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厉北城的手背。

厉北城缓缓垂头，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片刻，再次落在了程沫沫巴掌大的小脸上，神色认真，视线聚焦着她的，再次开口，声音多了几分的倔强，“丫头，你什么时候能为我设计一套衣服呢？”

程沫沫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做梦了，厉北城这话明明是对着自己的说的，可是……难道是他口中一直心心念念的程沫沫？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程沫沫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闻言，厉北城皱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