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女人，每一个都是麻烦，而最麻烦的还是自己家里这个。

厉北城没有想到程沫沫的速度会这么快，第二天下班回家回了卧室，就看到了床上摊开的协议书。

程沫沫听到声音，双手捧着杯子从阳台出来，“回来了？”

看他的时候，眼睛都弯弯的笑着，像是一轮弦月。

好像昨天那些话根本就没有说过一样的。

厉北城身子僵了僵，假装自己没有看到那协议二字，扯了扯唇角，点头“嗯。”

程沫沫将杯子随手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抄起床上的东西递到厉北城的面前，“这是我拟好的协议内容，你可以先看一下，觉得没有异议，就签字吧。”

厉北城垂眸看一眼摊开在面前的白纸黑字，抬手接了过来，低沉着声音问道，“要是有异议呢？”

程沫沫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沿，仰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有异议，最好是能保留。”

厉北城也动了动脚，坐在了程沫沫身边，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拿着那几张纸翻看起来。

婚后协议？

厉北城挑了挑眉，内容只有一条，写的是：

厉北城和程沫沫为协议结婚，等孩子出生立马离婚，孩子归程沫沫所有！

底下就是日期和签字，而程沫沫已经很积极地签写了自己的名字。

“孩子出生后还是单亲家庭。”厉北城不满，他们本来就是在不健全的家里成长，怎么能让自己孩子还承受这种生活。

程沫沫并不理会，视线落在厉北城手中的白纸上，“我们结婚就是为了告诉他，他的存在是合法的，而且即使是离婚之后，你随时都可以去见他，我没有意见的。”

“可是我有意见。”厉北城捏紧了手里的纸，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就决定了一个孩子的未来？

母亲的失踪，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自己走上一样的道路。

程沫沫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担心厉北城会太过激动对自己动手，无比冷静的出声，“他已经比我幸运多了，至少能知道的自己的父母是谁，离婚总比以后孩子看到有很多人都想做自己的母亲来的好。”

厉北城攥紧了手里的纸，很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还有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他不敢去问，那像是他们之间最后的遮羞不一样的存在，掀开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了。

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过太过分了，程沫沫抿了抿唇，余光偷偷的去看厉北城，“当然，离孩子出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要是这个期间，我们彼此相爱了，是最好不过了。”

厉北城微微一怔，捏着纸张的手松了一点，却没有放开，然而，不等厉北城开口，程沫沫继续道，“不过这个协议还是要签的，免得到时候只有一方纠缠另大家难看。”

厉北城，“……”

顿了顿，厉北城看向程沫沫，“好，可以签……但是我想补充一点。”

程沫沫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