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蓝飞扬内心一时百味杂陈,“我们暂时不去省委大院吧,我想跟你谈谈。”
“行啊,随便你开哪里去。”喻函馨侧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我、我没想这么早就和你重新开始。刚才下楼时很意外。”
见喻函馨眼中涌起失望与愤怒,蓝飞扬赶紧说,“你别急,我也没说就当没发生过。只是,我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像你想象中那么热切,希望你能谅解。不要有不必要的猜忌与误会。”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和宋佳佳初相处的时候,就有过这么一个过程。
喻函馨一咬牙:“好,我接受。”
“你也知道我比较忙,我们暂时一星期见两次面吧。如果我不在博海、外出了,另外算。”
“行。但这段时间希望不要太久。”
“不会太久,大概两三个月吧。哪天我能放得开了,我一定一心一意待你。”
喻函馨蹙眉考虑了一下,终于点头:“可以。”
深夜,蓝飞扬在舅舅家陌生的床上辗转难眠。
也许自己以前的想法确实有点幼稚:杨斓毕竟是虚幻的,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郭安妮识破——她现在对自己可是很熟悉!
实在不行再回头找喻函馨?人家凭什么一直乖乖的等着你?当你终于回来找人家的时候,就不觉得愧疚吗?
哎,也许上苍是不忍心再让我走弯路才这么安排的。那就接受命运的吧。
不过,我的叶凡分身还是可以一直陪着莲姐。除非她以后选择小欧或者其他哪个谁嫁了。
为了让自己接受现实,蓝飞扬除了初二回过郭安妮别墅一趟拜年之外,一直到初六都住在舅舅吴秉臻家。不过白天基本上都在外面拜访同学老师,只是晚上回来睡。
这天,蓝飞扬又去红叶公司和表哥蓝青一起吃午饭,问他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蓝青兴冲冲的说:“感觉还不错。王经理这几天回去过年了,我暂时代替他的工作。话说,以前天天被人管得死死的,出一点错就挨骂扣工资;现在竟然轮到我管别人了,还真TMD爽啊!”
蓝飞扬理解的笑笑:“可别太得意忘形了,你只是暂代王经理的工作。而且你一定要注意:酒店所有保安都是有功夫的,他们直接属于酒店总经理管辖。这些人都是白龙帮的打手,你千万不要招惹。”
“知道。”蓝青谨慎的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这整个红叶公司都是白龙帮的产业,对吗?”
“是的。”蓝飞扬点点头。
“那你那位杨斓表哥怎么当上了总公司副总?难道包董事长是他什么人?”
“不是。这个我不清楚,你也不要乱打听,好好做好你的事就行。努力吧,有他在上面,只要你好好干,可能有一天还真会成为你们客房部的主管经理。”
“啊……真的啊?”蓝青顿时满眼向往的小星星。
此时,钟蓉正在年后刚开张的“杏林春”药店。
因为雇请的店员回家过年了,要正月十五以后才回来,所以她暂时来帮姑姑几天忙。反正年后也没多少生意,而姑姑要买菜、做饭、洗衣服,忙里忙外的,她只是帮姑姑照看一下而已。
钟秀群忙完后,也来到了柜台边。闲话家常的问她,她上次带来欲帮忙的男孩是不是她男朋友。
钟蓉黯然摇头说:“不是。只是同学。”
“哦,那你上次来拿了两次情药是怎么回事啊?”钟秀群不解的。
“一次是做好事成全别人了;后面这次倒是我自己用了,可是量放多了,差点两人都没命了。现在那个男生看我就像仇人般讨厌。”提起这个,钟蓉就心酸欲泪。
“……不是叮嘱过你要慎用吗?怎么也像那些饿老鬼一样不听?”
“小伯母,拜年了。”钟秀群正说着,周浩突然高喊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狐朋狗友。
周浩此行并不是来拜年的,而是以拜年为名再次逼钟秀群交出古药书的。
钟秀群哪里肯交?周浩让人把药店门关上就开始都动手打她,嘴里还骂钟秀群是狐狸精、骚货,十年前趁着他大伯和大伯母不和勾引他大伯,就是冲着他家的药店和古药书来的……
钟蓉吓得只能惊叫。
蓝飞扬午饭后正好经过这里要去见姚望,听到动静不对,便蒙上脸下车踢开了杏林春的大门,随便几拳脚就把周浩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打得屁滚尿流的跑走了。
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的钟秀群一看显出真面目的蓝飞扬,赶紧拜谢。她认出这个人是她侄女钟蓉上次带来欲帮忙的男同学。
钟蓉看着蓝飞扬反而无语,便赶紧低头去收拾东西。
钟秀群见此,心里有些数了,当即把蓝飞扬让到后厅说话。
蓝飞扬客气几句之后就转入主题,建议她干脆把古药书交给国家。
钟秀群当场拒绝,不过倒是希望找一家大公司合作,大规模生产“情”药。
“你有‘情’药的配方?”蓝飞扬惊讶的问。
“准确配方没有。”钟秀群摇头直言道,“这‘情’药也是我丈夫一步一步试制出来的,药方在他自己脑子里。”
“而且,我丈夫制药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关在制药室里,所用药的分量和制作流程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用了哪些药材。何况我有他制药的原始根据——祖上留下来的明末古医书。多试验几次总可以试制出来的。”
原来,周老板的祖上曾经是明朝宫廷御医,皇帝后宫粉黛三千,想尽情宠幸那是要一个好身体的。力不从心时就想靠药物助兴,而周老板的祖上正是擅长这个。
那一代祖宗死后,后代子孙资质平庸流落民间,为了躲避战乱将一些贵重物品和祖上留下来的医书分别埋藏。
后来后人找不到医书埋哪里了,只能主要靠口口相传的专治不孕不育和“包生男”的偏方度日。
直到二十年前,欲在院中搭建房子的周老板,才在一颗老树下挖出了用小瓷坛装着的线装手书旧黄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