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的方法很成功,当一朵用豆腐雕成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静静的插在一碗豆浆里时,洛文烦躁的心情静下来了。
"水~~我要喝水~~"
晨曦的第一缕光洒落窗棱,照在凌茜茜绝美动人的脸颊上时,她发出微弱的**。
洛文将一把手刀收起,倒了一杯水坐在床头上:"张嘴,喝!"洛文喂水时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他一直都对床上这位投河自尽的女子没有太多好感。
尽管她很漂亮,是这些年里洛文在国内外所见过所有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凌茜茜,却很奇怪的蹙起了柳眉,她仿佛察觉到了服侍她的那个人,态度很不好,或者说是恶劣。
一杯清水入喉,凌茜茜美丽的眼睫毛轻轻翕动,缓缓的张开眼睛。
"你是谁?这是哪?"
凌茜茜虚弱的问道,她的眼神告诉洛文,这个女人似乎对陌生男人有着很强的戒心。
"我家。"
洛文没好气的道。
"我怎么会在你家?"凌茜茜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掀开被子的时候。她起身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因为凌茜茜突然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不是自己的。
凌茜茜炸了窝了,真不知道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像弹簧一样,一下子就从床上立了起来。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凌茜茜尖叫着,恐怖的狮吼功震得洛文耳朵里像住了一窝蜜蜂,嗡嗡的响。
洛文差点忍不住一巴掌拍着这丫头,喵的~~我能对你做什么?把你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全身一副都湿哒哒的,要不是怕你生病死在我家里,哥才懒得管你。
"你的衣服都湿了,所以就给换了我的。哦,对了,换衣服时我是闭着眼睛的。"洛文道。
凌茜茜怒了,如果目光真的可以杀人的话,洛文身上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
闭着眼睛换衣服?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那?
但这话凌茜茜还真不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难道真的让这混蛋承认把自己都给看光了?
愤怒之下,凌茜茜一把拽掉手腕上的针头:"把我衣服拿来,我要回家。"
"你衣服..."洛文想说你衣服还没干,但看到凌茜茜似乎要吃人的目光,只好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抱着凌茜茜衣服回来的时候,洛文还在想,我不是见义勇为救人的吗?怎么现在跟强奸了她似的?
"他姥姥的,这世道好人真难做。"洛文心里骂了一句。
他一把将潮湿的衣服扔到了床上,然后就木桩子一样站在床跟前一动不动了。
凌茜茜双目喷火,只是瞪着他,也一句话不说。
沉默
沉默
一个怒目相向,另一个傻头傻脑,就这么对视着,沉默着。
足足过去一分钟的时间,洛文酸痛的眨巴眨巴眼皮:"喂,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还不换衣服?"
凌茜茜感觉自己快要气爆炸了,一把将枕头砸向洛文:"我就这么让你看着换衣服吗?滚!"
洛文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了,站在门外的时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奶奶滴,这小妞也太彪悍了,还是我家的苏苏好。"
洛文摸着下巴,一想到凌茜茜像头母豹子一样扔枕头砸他,就不由的撇了撇嘴:"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昨天又不是没看过。"
这个就不能怪洛文了,换衣服的时候总不能一直闭着眼睛吧。所以他很不小心的也偷瞄了几眼。还别说,这小妞的身材真不是盖的,当场就看的洛文哈喇子流了一地,差点就化身为狼了。
对于这种偷窥的行为,洛文自己把他归结为意外或者是失误。总之他不是故意的。
啊!
却这时,屋内的一声尖叫,打断了洛文的YY。
病还没有好利索,凌茜茜虚弱的哪还有一丁点力气。加上这死板床又小的可怜,一不小心她身体就摔下了床,肩膀那里都噌破皮了。
凌茜茜虚弱的想要爬回去,奈何像是中了**一样,身体软绵绵的。别说爬回去了,就是想把衣服继续穿好都办不到。
这大早晨的,凌茜茜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脱得光溜溜的,真的是满园春色。
凌茜茜又挣扎了几次,衣服非但没有穿好,反而身体又摔了几下,全身都一起颤栗着疼。
凌茜茜委屈的眼泪含眼圈,门口那个天杀的混蛋,昨晚竟然连自己的胸衣都给解了!
"喂,你没摔死吧?"门外,传来了那个混蛋的声音。
凌茜茜现在不想哭了,她想杀人,杀了这个混蛋、流氓、害人精。
没见过这么缺德的,他怎么就不去死呢!
门外,洛文焦急的踱着步子,想进去吧,又怕凌茜茜拿枕头砸他。可要是不进去吧,这小妞怎么惨叫了一声以后就没动静了?
"瞄的,不会真的摔死了吧?我擦,要死可千万别死在我家里,以后谁特么还敢在这住啊!"洛文像满天**祷告着。
恰这时,屋里终于有了回音。
"王八蛋,进来帮我。"
凌茜茜屈服了,她费力的挣扎几次,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没办法,只好把上衣披在了身上,对门外的洛文喊道。
"哦。"
门被推开,洛文蔫头耸脑的走进来。他很想纠正一下,自己叫洛文不是王八蛋,不过一想到凌茜茜母老虎一样的性子,还是算了吧。
王八蛋就王八蛋呗,好赖还大补呢。
"抱我起来。"凌茜茜脸色冰冷,颐指气使。
洛文皱了皱眉,很不喜欢她一副使唤下人的口吻,故意刁难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大老爷们抱你,这传去对我名誉有损。"
凌茜茜崩溃的吐血了。她像是要吃了洛文一样盯着他,你还有名誉?你特么竟然还有脸说名誉?凌茜茜快要忍不住骂娘了。
洛文很不争气的被这小妞的目光给吓住了,当下打了一个哆嗦。
"得,我抱你行了吧。不过先说好啊,我这是不得已为之,你可不能赖上我。"
"滚!马上给我滚!"凌茜茜咆哮了,她宁愿冻死在地上,现在也不想再让这个混蛋、王八蛋碰自己一下。
"得来!"
洛文眉开眼笑,乐得跟朵花似的,屁颠屁颠又跑了出去。
凌茜茜:"..."
时间一直折腾到上午十点,在地上躺了两个多小时的凌茜茜总算是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至于走出房间回家,那是想也别想了。
她现在累的香汗淋漓,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凌茜茜想给家里人打电话,开车过来接她。可惜手机昨天晚上泡水里,已经烧坏了。
在拿起洛文的手机,凌茜茜连眼一翻,差点又昏厥过去。
这个死人,用老土的诺基亚手机,竟然还设了一个密码!
门外,伸进来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咦?你穿好衣服了?"
洛文嘻嘻笑着从门口进来,完全无视了凌茜茜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目光。
"我给你留了早饭,吃点吧。"他将豆腐花放在桌子上,端起豆浆和两根油条走到凌茜茜面前。
"我不饿。"
咕噜噜~~
凌茜茜肚子里发出看到食物时的渴望叫声,饶是凌茜茜再怎么沉稳,这该死的叫声依旧让她脸颊通红,尴尬的不知所措。
洛文含笑将豆浆强行递到了凌茜茜手上:"知道你不饿,只是我早点买多了,你就帮我消灭一些吧。要不等到中午就都馊了。"
凌茜茜看样子是勉为其难的接过了豆浆。
"对了..."洛文突然道。
"又怎么了?"凌茜茜停住吃饭的动作,不解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脸红的时候挺可爱的,不像你冷着脸时,凶神恶煞的像个老巫婆。"
"你给我去死!"
洛文大笑着跑远,躲过了凌茜茜扔来的一件上衣。
吃完早饭,凌茜茜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要回家肯定还是不行,不过,已经能自己搀扶着床沿,板凳在屋子里自由活动了。
她慢吞吞的挪到餐桌前,刚一坐下去,就看到了洛文用豆腐雕刻的那一朵玫瑰花骨朵。
"这是什么?"
凌茜茜当然不会连豆腐都认不出来,只是看到这朵玫瑰花,她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有人会用豆腐雕花。
她下意识的伸手,像玫瑰花抓去。
"别动。"一旁整理床铺的洛文一瞪眼,阻止道。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凌茜茜的一只素手已经抓住了玫瑰花。一块豆腐而已,就算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用力,玫瑰花还是被抓了个稀巴烂。
"我日,白忙活一早晨了。"洛文额头上垂落几条黑线。
凌茜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洛文一副责怪的表情,心里顿时窜起一股火气。
从小到大,她弄坏的东西多了,还没有人会用这种目光看过她呢。
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凌茜茜叫道:"不就是一朵玫瑰花吗,看你小气的。大不了,多少钱我双倍赔给你就是了。"
"你真的要赔给我?"洛文狐疑道。
"废话。"
"那好,你也不用双倍了。就按照我店里的价格,给我一千块吧!"
"多少?"凌茜茜愣了一下,然后又变成了一只发怒的小母狮子:"一千块,就买这么一块破豆腐,你怎么不去抢啊!"
凌茜茜觉得这洛文不是脑袋烧坏了,就是个碰瓷的,想趁机讹她一笔。
洛文本人倒是无所谓,他本来也没指着凌茜茜赔钱,就当是被猫给偷吃,自认倒霉算了。
"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你赔,算了吧。不过,小店可不是什么黑店,童叟无欺。请别用抢这个字眼,侮辱了我做人的原则。"
"放..."
凌茜茜深吸了一口气,把另外一个字生生的忍住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洛文,找来纸笔,刷刷几下写了一张一千元的支票:"我凌茜茜从来不会欠着别人的,这是一千块,赔给你了。"
洛文收拾床铺的动作一顿,他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的盯住凌茜茜。
突然的变化,甚至让凌茜茜感到一种莫名紧张窒息感。
"你真的要买这株玫瑰花?"洛文语气郑重。
"废话。"
凌茜茜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支票扔向了洛文。
力气不够,支票在半空徐徐旋转,而后飘落在洛文脚下。
他看着这张支票怔怔出神,仿佛沉思了好久,这才轻轻的将支票捡到了手里。
转过身去,洛文神色恢复如常。他继续整理着床铺,却假装不经意间问道:"你衣服里的红色石头很好看,我能知道是谁送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