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月霖锐的手还没有到达那敏感的“目的地”,可夙云心一抬头,那段距离就被瞬间缩短。
那双温热的大手尴尬的停留在夙云心最为柔软的地方,明知道不太合适,却还是忍不住揉了两下。
夙云心“噌”的脸颊一红,恼羞成怒的推开他,揪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娘娘,你要的水……”樊凝尘跑进来寝室来,顿时感觉气氛不对,她看了看夙云心煮熟螃蟹一般的脸色,惊呼起来:“哎呀,娘娘,你快躺下吧,你的脸都红了,肯定是高烧又上来了。”
樊凝尘放下水,伸手要去摸夙云心的额头。
夙云心拍开她的手,有点惆怅的看了她一眼:“跑哪去了?把这个……皇帝单独留在这?”
难听的话让夙云心给吞到了肚子里,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总不能明目张胆的骂他。
樊凝尘当时也是欣喜若狂,却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危险人物。
看月霖锐坐在床头的姿势和夙云心半敞开的衣襟,她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思想凌乱:“娘娘,臣有罪。”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朕的皇后,朕在这有何不可……”月霖锐终于忍不住嚷嚷起来,他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让她们俩说的跟洪水猛兽一般。
“再说了,朕只不过是……”月霖锐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夙云心的理智一下子就炸了,被子,凳子,枕头,手边上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全部丢向月霖锐,制止他大言不惭。
“喂,闹够了吧?是你自己说头疼朕才过来的,也是你自己转过身去让朕……”月霖锐避开床老远,被夙云心搞得有些狼狈。
“滚,给本宫滚出去!”夙云心驱动仙术,让周围的花瓶,字画,首饰,铜镜都飘了起来,这证明她真的发怒了。
“夙云心,注意你的分寸,你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朕做这些事不是理所应当吗?”月霖锐冷冷的瞪着她,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夙云心也确实愣了两秒,但两秒之后,她的头发都在强大的仙术波动下腾飞起来。
“滚!”这一声,气息洪亮,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所有的东西同时砸向月霖锐。
不知道为什么,月霖锐还有点感觉自己理亏,也没有还手,就一边用手挡着,一边往门外躲避。
好不容易出了门,一看小李子和钟太医在外面,一个望着天,一个盯着脚底,默不吭声。
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听见了,如此表态是为了个月霖锐面子,省得他难看。
“咳……小李子,吩咐人送钟太医出宫吧,看皇后这架势,八成是没事了。”月霖锐整理整理衣衫,负手而立,多少恢复了一些皇帝威严。
“是,奴才这就去。”小李子和钟太医行礼之后,离开。
月霖锐郁闷的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不停闪耀着的星辰,嘴角莫名的扬起一抹弧度。
“皇上,”花公公有点喘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扫把,这季节,桃花瓣是扫不干净的,他还在受罚中。
“什么事?”月霖锐强忍着笑意,却无法让自己保持威仪。
花公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就恭敬的说:“刚刚太后身边的付公公来过,说是等皇后没什么事后,请皇上过去一趟。”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月霖锐回头望了一眼夙云心的寝殿,暗道:“你不仁,朕不会不义,这烂摊子朕去替你收拾。”
“好,那就摆驾寿康宫。”月霖锐提起衣摆,大步走出凤藻宫,花公公咬了咬牙,丢开扫把追了上去:“皇上摆驾,寿康宫。”
听到月霖锐离开,夙云心才放松警惕,看了看一屋子的乱七八糟,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颓废的坐到床上。
“娘娘!”樊凝尘小心的呼唤一声,替她拉了拉衣襟,由于太过气愤,她连衣服开了都不知道。
夙云心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将衣服重新拉紧。
樊凝尘不安的垂下眼帘,偷偷看夙云心的脸还是红红的,刚刚月霖锐说的话也是那么不清不楚,她又忍不住问道:“娘娘,刚刚……你们俩……“
“你还问!“夙云心低吼一声,一拳头打在床上:”这该死的月霖锐,趁人之危,真是个无耻败类。“
她刚说完,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夙云心尴尬的瞪了瞪眼,再一看,走进来的是欧阳漠,他端着托盘,里面放着煎好的汤药。
“哇塞,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欧阳漠不解的眨眨眼。
夙云心暗暗的松了口气,可后来一想,她为什么要害怕?分明就是月霖锐不对啊。
“没事,臣找人来收拾。“樊凝尘这次长了心眼,没敢出去,就在外面招呼一声,映月带着三名宫女进来,开始默默的收拾房间。
辛明雪随后赶到,看这屋里的样子,不禁张大了嘴吧:“娘娘,你是不是又在昏睡中做了什么?“
夙云心懒得解释,头一沉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俩都给本宫小心点,再有下次疏忽,本宫就把你们送回仙都,以叛国之罪处罚。”
“啊?”樊凝尘和辛明雪震惊不已,忙跪倒在床边,什么都不敢问了。
“不用这么严重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漠不怕死的问上一句。
夙云心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惊得他心尖一凉。
“好吧,当我没问,来喝药。”欧阳漠把汤药端过去,樊凝尘不敢起身,辛明雪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侍候夙云心吃药。
夙云心以为还是原来的苦药,忍不住收起眉头,辛明雪看出了她的为难,笑道:“娘娘,是樊大哥千里之外送来的方子,臣亲自煎制。“
这样一说夙云心就放心了,起身一口将药饮下,只是稍稍皱了点眉头,但比起和御医们开的汤药,已经是痛快不少。
欧阳漠无奈的摇摇头,接过空碗:“没想到娘娘这样的角色也有怕的事情。”
“人无完人,欧阳大人。”夙云心提醒他一句,不要以为她们俩很熟了,就能随便说话。
“是,臣谨遵娘娘教诲。”欧阳漠起身,行了个大礼,但脸上还是化不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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