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必须的,只有我有这个虚荣,什么尚书家的女儿,将军家的长女,都不够资格。“司马玉萱被抬举的美滋滋,一口就答应下来。
这会儿别说是让她带人进府,就是让她喝毒药,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太后要弄清楚,她的这个表哥到底还可不可靠,如果月霖锐不能做皇帝,那唯一能继承皇位的就只有她的儿子。
宫外,仍旧是人心惶惶,官兵到处搜查刺客,而那刺客的画像画的男俊女俏,怎么看都不像是刺客。
傍晚,都城大门紧闭,重兵把守,凡出入者必须要有官府证明,或者令牌。
一辆马车停在城门之前,驾车的人是司马玉烈的亲信,他拿着的必然就是司马玉烈的令牌。
“大人要出城?“官兵看了令牌还是不放行,死活要问个究竟。
司马玉烈挑开马车的帘子,冷冷的看了官兵一眼:“如何?你怀疑我吗?“
“不不不,只是例行检查,小人等不敢怠慢。“官兵是欧阳漠那边的手下,奉了欧阳漠的令,不管谁的车,就是皇驾,也要查。
“车上只有我一个人。“司马玉烈强调着,给亲信使了个眼色,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等一下!”欧阳漠骑马跑来,带着一行官兵,拦住了他:“司马将军这么晚了要去哪啊?”
“城外有我的别院,想去那边放松一下,这两天抓刺客太紧张了,头疼的病又犯了,欧阳大人要去吗?”司马玉烈再度挑开车帘,态度柔和了一些。
“不去了,刺客一天没抓到,我就没心情休息,司马将军下车吧,以身作则。”欧阳漠跳下马,抽出了官兵腰间的佩剑。
“欧阳大人何必呢。”司马玉烈摇了摇头,无奈的起身,从马车上下来。
欧阳漠看了一眼马车中,没人,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狐疑着,始终不相信司马玉烈单纯的理由。
“大人可以放行了嘛?”司马玉烈笑着问道。
欧阳漠皱了皱眉,准备放行,可就在这时,司马常赫的人马也跑来凑热闹。
“烈儿!”司马常赫老当益壮,坐在高高的黑马之上,俯视这两人。
“爹!”司马玉烈恭敬的行礼,欧阳漠也跟着行了个礼,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情愿。
“欧阳大人的搜查太过简单了,抓刺客全城戒备,任何人都不能通融,来人……”司马常赫从身后使了个颜色,有两个人走过来,拿着长剑往马车底部,马车中央刺去。
司马玉烈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却隐隐的握紧了拳头,欧阳漠打量着他的举动,大笑起来,一把抢过了那两个人的剑,交到了自己人的手中。
“大宰相真是铁面无私,可你要是再这样搞下去,马车就要塌了,到时候可别让我陪你们家的马车啊,走吧,今晚城里我盯着。“欧阳漠拍了拍马屁股,司马玉烈向着司马常赫行礼,上了马车。
司马常赫不紧不慢的笑了一笑,随着他们出了城。
他们走后,欧阳漠结果那两把剑看了看,不出所料,其中一把剑上面果然沾着丝丝血迹。
“坏了!“他翻身上马,扬鞭出城。
司马玉烈的别院在都城与落雁都之间,位置不是很偏,别院很雅致,内设有奢侈的温泉。
他只身进屋,在下人的帮助下脱去铠甲,活动活动筋骨,司马常赫跟进来,一马鞭打在他的身上。
“爹!“司马玉烈跪倒在地,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搜!“司马常赫吩咐一声,他带来的人快速的将别院里外搜了个彻底,顺便也把那马车拆了粉碎。
“大人,没有。“结果没有让司马常赫失望,他点点头,扶起司马玉烈:”还好,你没有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儿子不敢。”司马玉烈低着头,额角溢出了汗。
“这些天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早早朝要到,为父一定会给你争取到兵权。”司马常赫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只有我的儿子才配做九五之尊。”
司马玉烈微微蹙眉,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爹,其实就是去边疆也好,天高皇帝远,儿子可以做更多的事,在都城里,反而更容易受限制。”
司马常赫还不是只手遮天,总有一些不怕死的言官,使劲儿的盯着他们看。
为了司马玉烈的名声,司马常赫不会得罪死所有人,要不然他早把那些人统统杀光。
听着司马玉烈的话,他的眼中露出了赞许之色:“不错,在边城更好勤加练兵,如果你心意如此,那为父就不阻挠了。”
司马常赫看着他,笑容更深:“是爹的好儿子,将来天下必然是咱们的,休息吧。”
他难得露出慈父的笑容,替司马玉烈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送您出去。”他主动提出来,跟在司马常赫身后往外走。
一路上到处察看,别远离很乱,他的亲信们正在收拾,马车已经散了,一片狼藉。
站在屋檐下,司马常赫让他的人出去等,他则转身有对司马玉烈交代了到边疆之后要做的事,同时给了他一个火印。
“这个火印很重要,你收好,到了边疆等候为父的吩咐。“
“是。“司马玉烈收好火印,猛地一抬头,发现一个红色的水滴正从屋檐上滴落下来。
下面正好就是司马常赫。
他心一下子提起来,赶紧过去,双手在司马常赫头顶拍了一下。
“啪!”司马常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你干什么?”
“有蚊子,野外的蚊子就是多。”司马玉烈抿嘴一笑,搓了搓掌心,里面是血红的一片。
司马常赫皱了一下眉头,埋怨道:“还是这么顽劣,你……“
“爹,我只是和你闹着玩的。“他上前簇拥着司马常赫,送他出了大门。
站在门口,确定司马常赫的人马走远了,他才吩咐两名亲信守住别院前后门,他一个人冲进房间。
还是那件温泉房,一路的鲜血洒到了床畔。
欧阳漠一身白衣都已经被辛明雪的血染红,辛明雪面无血色,手捂着腰上的伤口,痛苦不堪。
司马玉烈赶紧拿来药箱,作势要给她解开衣裳。
“你干什么!”欧阳漠拉住他:“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你的别院里就没有女人?”
司马玉烈盯着他,摇了摇头。
欧阳漠倒吸一口凉气,再看辛明雪的样子,怕是不止血就要出事了。
“我负责,我会对她负责,我不会背叛皇上,不会背叛娘娘的,你信我。“司马玉烈不善言辞,他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样的保证。
欧阳漠把刚才司马常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父倆是要谋反,他还能信任吗?
“欧阳漠,我信他。“辛明雪虚弱不堪的说道,她坚定的眼神投向这两个男人,欧阳漠还能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大步走出房间,为他们关上房门。
房间里就剩他们俩了,司马玉烈反而有些尴尬,辛明雪望着他,他果断扯下辛明雪的腰带,蒙在双眼上。
刚要动手,辛明雪按住他的大手。
“你干什么?不止血你会死的。“司马玉烈有些焦急,另一只手盖在辛明雪的小手上,要把她移开。
“不,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还是只怕我死在这里?“辛明雪固执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司马玉烈头一次感受到比上战场更大的压力,他心跳加速,狂乱不安,还好是蒙着双眼,他不用面对辛明雪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刚想到这,辛明雪伸出手去,将他眼上的缎带扯了下来:“看着我,明白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