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也是朕所担心的。”月霖锐皱起眉头,他实在不想再让夙云心他们因为自己的疏忽受到伤害,可太后出招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其实没有必要担心,我已经决定和太后妥协,让司马玉萱进宫。”夙云心活动活动手腕,端着一碗茶,坐在了凳子上。
“你在说什么?“月霖锐走到她身边:”你……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和朕怄气吧?“
“怄气?皇上多虑了,臣妾现在很冷静,尤其是在磨了这么多的墨之后。“夙云心淡淡一笑,睨了樊铭宇一眼:”我之前给你的信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我想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樊铭宇与她默契的相视而笑。
月霖锐有点不痛快,故意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说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
“司马常赫不是你的头号劲敌吗?太后也是仗着司马常赫才敢这样压制与你,如果司马玉萱进宫,你好好利用的话,就能牵制太后和司马常赫。”夙云心一语惊醒梦中人。
欧阳漠拍了一下手掌,精神大作:“没错,这是个好办法,让女儿去对付爹。”
“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司马玉萱是什么人,她进宫,这后宫就永无安宁之日了。”月霖锐惆怅不已,要想用司马玉萱牵制司马常赫,除非他先把司马玉萱哄得开心,要让他整天对着那个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这是缓和太后和皇后关系的唯一方法,只要宫里有了别人,皇后趋于劣势,太后才不会整天想着为难皇后。”樊铭宇说出了这办法的另一个好处。
月霖锐冷静下来,认真的想了想,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只是要委屈了他。
“如果皇上担心司马玉萱会在后宫无法无天,不如就再找一个能牵制她的人。”夙云心又给了月霖锐另一个提议。
“你可真贤惠啊,你这是要帮朕充实后宫吗?”月霖锐不悦的说道。
“皇帝的后宫不论用何种方式,迟早还是要被充实的,皇上何必抗拒呢,后宫是牵制前朝的最好方式。”放下茶碗,夙云心轻揉着手腕。
月霖锐拉过她的手,替她轻轻的揉着,他的力道刚刚好,很快疼痛就得到缓解。
“那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月霖锐没去看她,语气依旧保持着火气。
“之前那个俞贵人的父亲不是在朝为官吗?”夙云心刚一出口,月霖锐就放开了她的手腕:“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想让朕焦头烂额吗?”
“皇上掌管天下事物,叱咤战场,难道还斗不过后宫的女人吗?好好利用的话,这可是皇上夺权的大好时机。“夙云心自己揉着手腕,感觉怎么都不舒服,就走到了樊铭宇身边,让他帮忙揉揉。
樊铭宇看了月霖锐一眼,推开了夙云心的手:“凝尘,你来,用上活血化瘀的药膏效果更好,罗刹,给她药膏。“
“是。“罗刹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交给樊凝尘。
“娘娘。“樊凝尘走到夙云心身边,夙云心责怪的看了樊铭宇一眼,抬起手腕,放到了樊凝尘手上。
“皇后可真是为朕着想啊。“月霖锐的语气越发不畅。
“皇上过奖了,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事,还请皇上尽快处理此事,不过等皇上要和太后摊牌的时候,务必让臣妾去说,臣妾还有事和太后作交换。“夙云心皎洁的一笑,精明之极。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朕还以为你今天拒绝太后是因为……“月霖锐颓废下来,他真是想太多了。
夙云心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和太后谈判,让她放樊铭宇等人出宫。
经历了这么多,他以为他们俩已经能够走近了,可她还是为了樊铭宇等人放弃了他。
“你就以为朕为他们的事没有任何安排吗?你就觉得朕连放他们出宫的权利都没有?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决定,朕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筹码吗?“月霖锐旁若无人的盯着她,目光暗淡。
“皇上你我都是君主之位,应该知道大局为重,这件事既然势在必行,与其防范,不如先做打算,一举多得,咱们之所以能成为君主,就是因为咱们比一般人更懂得如何利用别人的价值。“夙云心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戳进月霖锐的胸口。
“哼,所以朕也算是在发挥余热了是吗?“月霖锐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外,”噌“的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添翼和欧阳漠起身,快速的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夙云心,直到看见她脸上的伤感之色,众人才松了口气。
“娘娘,听你这么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呢,还好你是故意的。“商蔷一语道破玄机。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等你们出宫,务必要想办法扶住月霖锐夺回皇权,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尽快的开始筹备仙都到冯国的大桥。“他们的时间不多,三年眨眼即过。
“你不用这样勉强自己,其实很多事,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决。“樊铭宇挪到她身边,轻轻一叹。
“你说的其他方法都太漫长了,我要捷径。“夙云心嘴硬的反驳。
“即使违背内心的感受,也要捷径?“樊铭宇又问一遍。
夙云心“噌”的一下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对。”
“好,那就请陛下记住今天与臣所讲的话,来日不要后悔才是。”樊铭宇给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过来推他,五个人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樊铭宇抬手示意茯苓停下来,回身对夙云心说:“你总觉得自己能够掌控全局,你就从没想过,我们有时候也能做一些事吗?如果你不这样的一意孤行,今天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你想说什么?”夙云心不懂他的意思,她到底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了吗?
“软榻的下面有一条暗道,直通宫外,这条暗道就连月霖锐都不知道,只有你我知道。”樊铭宇说完,让那四个人抬着他飞出宫墙。
辛明雪狐疑的愣了一会儿,跑到软塌边,将上面的软垫和毯子挪开,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泥灰石案,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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