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们惊恐的目送路水查离开,直到路水查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众人们才放心的叹一口气。
面对这个可以将‘人类’血肉抹在自己身上的变态,哪怕是相处半秒都令人浑身发毛。
幸存者中唯一一个男生站在天窗上,看到路水查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后,连忙跑回几个女生身边,恐惧的神情在眼中闪烁着,心中一狠,向班长问道:
“那个...那个,锐姐,我们要不要干脆把梯子抽上来,不让那个疯子爬上来!他...他太恐怖了。”
“什么?”
班长下意识的惊叫道,就连旁边的几人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踏马是傻逼吗!”
班长像只炸毛的母猫一般跳了起来,完全不顾及少女的矜持,直接爆粗口,直接质问似的盯着那名男生。
“你是疯了吗,那可是杀人犯!那种疯子怎么可以被那么容易解决,得罪了他你还想活吗,你想死老娘可不奉陪!”
说罢,班长惊恐的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窗,脸上再次被恐惧占据,坐在地上抱着大腿恐惧得缩作一团,颤栗的身体筛糠一样颤抖,怯怯的嘀咕着:
“这种怪物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做,一旦做了,就…就死定了。”
班长此时已经确认,心中那股精准的危机感就是路水查这个家伙,刚刚路水查对话的时候,自己整个人都心惊胆战的仿佛随时会被杀死一般,可是当路水查离开后,心中那股危机感就消沉下来。
“太可怕了……”
心中恐惧着,班长面对丧尸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恐怖的压迫感,想到路水查微笑着杀死一名同学,绝对比几名暴虐的丧尸更加恐怖。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有理智的疯子!
旁边四名幸存者面色复杂的看着恐惧不堪的班长,心中不知是同情还是认同,毕竟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同时众人心中还有一股驱散不去的恶心感,胃部正在翻江倒海,亲眼看见别人将死尸捣碎最后更是恶心的抹在身上,对于他们而言的确太冲击眼球了。
回想去刚刚那血腥的场面,众人心中一寒,一阵阵呕吐的欲望涌来,捂着嘴巴强行不让自己吐出来。
“够了,锐姐,那疯子不是走了吗,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班长身后的小玲小心翼翼的抚着班长的肩膀,细声细语的安慰着,说是安慰实际上自己也是怕得要死。
想到路水查那个杀人疯子,最终勇气拼不过懦弱,剩下的两名女生快步离开天窗,惊恐的和班长待在一起,表示自己不支持过河拆桥这种勾当。
看着三个女生纷纷离开,那名男性幸存者孤零零的站着,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一般。
回忆起昨天路水查是如何轻而易举的杀死别人,血流如注,那名少女的尸体还直挺挺的躺在对面。
心中一阵恶寒,男生连忙放开放开企图搬走梯子的手,嘴上弱弱的说着:“不…不关我事……我…我就随便说说,你们别在意……”
说完连忙跑出老远,生怕扯上半点关系。
天台上一场小小的骚乱就此平静。
“喂,锐姐,那个身影不是那个疯子吗!”小玲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惊讶的指着楼下一个十分显眼的身影。
疑惑的众人奇怪的走到屋檐边缘看向楼下。
只见路水查消瘦的身影出现在楼底,很平常的一幕,可是配合上周围十几个摇摇欲坠的丧尸就一点都不平常了。
“滚开。”
在丧尸群的推挤中,路水查不满的将挤向自己的丧尸推到一边,推开的手法十分顺畅,行云流水般,顺着丧尸虚浮的步伐直接推出几米远,没有对丧尸造成伤害也没有让丧尸过于接近自己。
“嚇!”被推开的丧尸低吼一声,奇怪的抽了抽鼻子,因为缺水而变得微微干瘪的脸望了一下满身血浆肉糜的‘同类’。迟疑一会儿,然后继续摇摇晃晃的四处游荡,丝毫没有在意这个是披着丧尸血肉的人类。
楼顶上的众人抽了抽僵硬的脸,看着‘横冲直撞’的路水查在丧尸群中缓步前进,人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念头。
“真踏马是个疯子。”
推推挤挤中,路水查足足推开几十名伤口各异的丧尸,无视掉它们面目可憎的惨状,直接在拥挤的尸群当中打开出一条直路,比起随时可能丧命的险境,如此‘轻松’的手段反而让人觉得是在逛自家后花园。
“真是碍事啊,到底有多少!”
抱怨着,路水查一脚将旁边的丧尸踢开,这名倒霉的丧尸直接摔倒在地,当它抬起头时,罪魁祸首早已经走远,低智商的丧尸挫愣一下然后继续游荡。
“诶?这是哪里来着?”
路水查站在分叉口前愣了一下,毕竟这些记忆是‘很久以前’的学校生活,有些忘却也是正常。
思考了一下,路水查才回忆起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左边是小卖部,右边是学校食堂。
“卧槽,打死我都不吃包装食物了,狗屎的巧克力、牛肉干,那种恶心玩意再吃会死的!”
沾满血污的脸上突然苍白了少许,路水查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脑中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甩出去。
果断的选择右边,大步走进饭堂。
半个小时后……
“哟!诸君,我回来了。”
只见路水查灿烂的微笑着,半边脸被血迹覆盖,像是染缸里捞出来似的,大包小包的回到楼顶,背上的袋子叮叮当当的响起,可见收获丰厚。
而幸存者们纷纷退后几步,畏惧的远离满这个身血迹的家伙。
放下带上来的袋子,路水查随手将身上腥臭难闻的外套丟到一边。
丝毫没有在意身后四位女生,把沾满肉糜的裤子扒了下来,光溜溜的穿着条四角裤走到蓄水池边上,寒风中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苍白的肤色竟然跟地上的死尸差不多。
不远处的几名女生尖叫一声,随即将头撇过一边,嘴里嘀咕着‘变态’‘神经病’‘暴露狂’之类的词汇。
用饭堂找来的大盆从蓄水池里面舀水,直接倒在身上将头顶的血迹冲刷干净。
冬末的天气可不好受,被寒风终日熏陶的冷水冰冷刺骨,不到半分钟,路水查消瘦的身体被冻得一阵阵发抖。
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简单抹上去的血迹并不是很难清洗。
五六盆冷水的清洗之下,路水查身上的血污迅速化作一道道猩红的细流,从最开始的猩红渐渐变淡,最终变成一瓢瓢清水。
“大概可以了吧。”
确认头上已经没有血污,路水查捡起地上一件柔软吸水的衬衫,开始擦拭身体,重新穿上衣服的路水查微微哆嗦着,大冬天的洗冷水的确是作死,但总好过浑身血腥,万一一个摔跤感染了病毒岂不是蠢死了。
至于衬衫哪里来的?死人的不要白不要嘛。
将身上淡化的零星几点血迹擦干净,虽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很显然,路水查本人认为这很正常,但是对于幸存者们而言而是十分怪异,竟然肆无忌惮的当众脱衣服,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变态。
继疯子之后,一个变态的标志被打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