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是新手,而且肯定是个女的。”
路水查肯定的说着。
欣然的吃着并不是很可口的大锅菜,时不时还有几块搅拌不均匀特别咸或者干脆没有味道的饭菜。
不习惯掌握饭堂大锅大铲,哪怕是饭堂里的五星大厨也难以做出多么好的美味,能够将饭菜炒熟、煮熟就算不错了,看看这块半焦不熟的青菜,不仅仅是怪异味道而且只有手劲不够的女性才会将饭菜翻炒成这个样子。
默默的咀嚼着味道忽咸忽淡的饭菜,饭堂掌勺的火头军突然换人显然有不少人难以接受。
旁边好几名新兵皱着眉头嘴巴僵硬,甚至有几个夸张的干脆吐了出来,嘴里抱怨着饭菜饭菜不好吃。
体罚的威逼下,不敢拿去倒掉,小心翼翼的将几块特别咸的菜挑出来,嘴里唠唠叨叨,还是不情不愿的继续吃着。
“呐,拿去。”
咬了一口青菜确定味道正常后,路水查将青菜递给桌面上的幼猫。
微微眯着眼睛,眉心的三点倒立水滴顿时一缩,幼猫鼻子轻轻抽吸一下,盯着面前这条夹杂着别人味道的食物。
“喵……”
疑惑的毛茸茸的爪子轻轻碰了一下,看向路水查,软软的,却像是质问的叫一声。
“别那么不情愿”
捧着饭盆的路水查撇了一眼幼猫,然后继续将头埋着饭盆里,嘀咕着:
“有得吃就不错了,别那么挑。”
仿佛听懂了一般,幼猫低头看向桌面上的青菜,陷入沉思。
…………………………
“喔,我为什么要选择参军这条作死的路。”
小玲心中哀嚎着。
这名原本娇弱的小女生在这短短的两天里明白了什么的辛苦。
女兵的训练强度自然不会像是男兵那样,可能是考虑到女性体质先天弱与男性。军方对于女兵的训练强度明显弱于男兵。
可是这几乎没有什么卵用,挨一枪是疼挨两枪还能有多大差别吗!仅仅是早上的无负重长跑就让大多数女兵哀嚎不已。
比起男兵的新兵训练营足足三百多人,女兵那就要少得多了。
八十,
嗯,仅仅八十多人。还不到男兵的三分之一。
这还是一个多月选择参军零零散散全部凑在一起才能达到的数字。
自知当兵训练辛苦,更有可能会被派去前线拼杀丧尸,参军的人数本身就少,男女比例更是相差悬殊。
哪怕知道当女兵仅仅是在负责在后勤处帮忙运输、组成医疗队,可是绝大部分的女性难民都不情愿去参军。
对于负责招兵的军官来说,女兵营……不,女兵排,能够凑够八十多人已经算是出乎意料了。
一步一步踌躇着跟着女兵们排成并不是特别整齐的队列。
一个星期的时间,男兵那边就能够招到三百多人而且征招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女兵一个多月才堪堪收集到接近百人,前来报名的人数一直都是寥寥无几。
军人当中,按照官方数据男女的比例七比三,目前这个情况道算不上什么。
然而……人数不够总会带来各种各样的困难。
比如,
男新兵,足足三百多人按照统一训练时间统一训练内容训练。
女新兵当然不可能会是一模一样的跟男兵一样。
按照惯例,至少一百二十人左右才能组成一个训练排,方便统一训练,可是,足足等半个月,女兵才堪堪征集到三四十人,根本不足人数。
因此,最早报名的女兵已经足足放在难民区里面晾了十几天,每天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仅在难民那里名声不好听,而且白白浪费时间。
于是负责新兵训练的长官干脆让这三四十人率先开始训练,等到别的女兵报名再让她跟着已经训练了的女新兵一起训练。
也就是说,当小玲参军与其余的女新兵一起训练的时候,最早开始训练的女兵甚至已经训练了十几天甚至二十几天了。
十几天,这个看起来不长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不少体质赢弱的女兵体质拉开距离了。
完全是一个新人的小玲格格不入的看着教官早已经布置下来的任务。
让小玲与已经训练不少时间的女兵们一起接受同样强度的训练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天五公里的无负重慢跑就已经让小玲疲惫不堪,若是一下子负重十几斤的东西去跑那些凹凸不平的野地,没有当场累扑晕倒就算好的了。
正如新兵男女比例差别一般,男女教官比例的差距也是甚大。
十几名男教官负责男新兵,可是女新兵那边只有两名女教官。
女兵教官可是为此头疼死了。
面对这群平时在家百倍娇惯的小丫头们,打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太重,哭给你看的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可是上头的命令却是不准任何一个参军的新兵、老兵退出。
每天监督训练就足够忙了,还得根据训练时间不同的女兵布置不同强度的训练。分身乏术之下只能压低一下日常的训练强度,女兵这边反而要轻松不少。
捂着抽筋发疼的双腿,小玲可没有考虑过教官辛苦不辛苦,她更没有想过自己每天精疲力尽才堪堪完成的训练只是教官布置下来最简单的任务。
像现在这样跑步停下了后双腿抽筋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眼角湿润着,咬着嘴唇强行将疼痛压制下来。
渐渐感觉到抽搐的阵痛消失,靠着旁边扶手的支撑小玲才堪堪站起来。
余流的微疼仍然刺激着小玲脆弱的神经,倒吸着冷气。
旁边几名同僚的新兵连忙过来搀扶一下,她们也知道脱力后抽筋的感觉是多么痛苦。
轻轻的‘参军’二字,人人都知道是保家卫国,可是实际上这代表的辛苦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
不过这不重要了。
比起女兵人数稀少,小玲更关心自己此时抽筋不断阵痛的双腿。
原本红润精致的小脸因为疼痛变得煞白,靠在墙壁上捂着抽筋的地方不断倒吸着冷气仿佛这样能缓解疼痛一般。
很痛,比每个月都有来的亲戚还要疼。
旁边几名同僚的女兵关切的安慰着。
与冷漠的路水查不同,经历过武装部仓库那场绞肉机一般的丧尸围攻,原本温婉恬静的小玲表情难免常常阴霾。
水灵灵的眼珠子看向别人不想曾经那般单纯,时不时夹杂着难以让人发现的质疑,原先单纯的渐渐变得胆怯,看见别人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下去,这种特殊的气质令人忍不住怜爱几分。
清脆的声音倒没有变化,平时说话交流的语气难免变得有些畏缩,但是长相可爱的小玲,自身小巧的身材,常常将一个人坐在角落凝视远方,没有让人觉得怪癖,这些反应反而让人更加怜悯。
邻家妹妹般的样子,让人疼爱的举动。畏畏缩缩的行为举止在整个女兵排中都显得格格不入,在女汉子居多的女兵排当中引来不少人气。
当众多女兵听说了小玲在武装部仓库里被上千丧尸围困的经历后,不少母性大发的女兵不由得将小玲抱着怀里细声安慰着。
甚至有一名健硕的女排长公然宣称谁敢欺负小玲就是与她手下的新兵排为敌。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以就连小玲都难以置信的速度融入这个集体。
但是关心归关心,既然小玲选择参军了,女兵们也没有办法阻止日常的训练。
身材堪比初中生小玲的体质也不必抱多大期待,哪怕是女兵排的训练教官顾及照顾之下,仅仅是早上跑五公里的训练强度都让小玲的腿一整天都在打颤。
仅仅……五公里……
对于经常训练几乎将这个程度当做热身的正规军人而言,无负重慢跑五公里的确是十分照顾了。
可是对于皮娇肉嫩就连体育课都再三被剥夺的小玲而言,
五公里……
这是折磨吧?
哭丧着脸,训练结束的当晚,在女兵楼的宿舍里小玲脱掉鞋子时,看着好几个水泡排列着自己细嫩的脚上时,这个人都是萌萌的。
更让小玲震惊的是……
额……记住,这里是女兵宿舍楼。
她们居然打呼噜!
卧槽卧槽卧槽,这里不应该是严格有序纪律性严谨整洁干净令任何一个男性望而却步的女兵宿舍吗?
说好的矜持呢?那个谁来着?对!就是那个大大咧咧说要罩自己的赵西寺,挂着新兵营营长旗号实则只是新兵排的——赵排长!
她居然一脚跨在被子上张着嘴巴流着哈子打呼噜的声音整个宿舍都能听见,看起来还挺严肃的家伙居然像个女流氓似的。
更可怕的是,这种现象还不止一个!
磨牙、打呼噜、蹬被子、甚至互相抱在一起用脚趾塞进对方的鼻孔第二天互骂起来,种种‘传说中’的现象居然这样子出现的自己面前。
小玲也听说过每天辛苦的运动,睡觉时会不自觉的打呼噜,这个可以理解。
可是吵醒自己睡觉就是罪孽了!混蛋!
疲惫得几乎要睡着的小玲再次被吵闹的呼噜声吵醒,恼怒的握紧拳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再考虑到自身的战斗力,最终只能无可奈何躺回床上。
一脸累觉无爱的望向洁白的天花板,呢喃着: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这里没有梦游的?”
第二天,排长赵西寺一脸关切的看着两眼淡淡黑眼圈的小玲。
抱着小玲精致小巧的脑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口上,疼爱的细声问着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如果是军区宿舍床铺太硬了自己帮忙申请多一铺被子当垫子。
“呵呵……”
两眼失去焦距的小玲干笑着,感受着脑袋后面靠着的两陀柔软。
“难道我还能说是你们这群混蛋晚上睡觉打呼噜、踢被子、磨牙吗?”
推脱着旁边几名母性泛滥的女兵,抬起两条纤细却沉重无比的双腿,忍受着酸痛不已的折磨,摇摇晃晃的走进厕所里进行日常洗漱。
——日你粑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