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要想让伤害许大茂的人付出惨痛地代价，就会让人知道许大茂受到的创伤有多重，这样岂不是人尽皆知？

是报复仇人更加重要，还是许大茂的后半辈子重要？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许父许母以为秦淮茹过来是想要追究许大茂的责任，给贾张氏讨一个说法，便犹豫了一会儿，说许大茂伤势很严重。

他们不知道许大茂和贾张氏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好惹。

听到许大茂父母的话，秦淮茹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

伤那么重，一旦立案，就算判定棒梗不是故意伤人，估计这一年半载之内都别想从里面出来。

秦淮茹不断转着念头，要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将目光看向李永亘，希望他能站出来帮忙说句话。

李永亘先找主治医生了解清楚，才知道许大茂的鸡和蛋都没了，委实觉得有点意外。

他刚才还以为许大茂的父母在夸大其词，现在总算知道没有掺杂半点水分。

这种情况，想要和解，几乎是没有可能。

棒梗把许大茂的鸡和蛋都炸了，这可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要不共戴天。

尽管李永亘知道许大茂这辈子无法生育，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再说，纵使许大茂没有生育功能，也不能剥夺他的娱乐功能啊。

“根据警员初步调查，今天这事，很有可能是棒梗看到许大茂睡了他奶奶，才会报复许大茂！”

李永亘深吸了一口气：“许大茂跟贾张氏是搞破鞋，还是强姦或者耍流氓，还没有调查清楚……”

话音未落，许母就急了眼：“照你这么说，我家大茂伤成这样，还全都是他的错了？”

许父看了一眼李永亘：“你是谁，为什么要帮秦淮茹一家说话，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

他们听到李永亘说的，对许大茂非常不利，自然而然就以为他在帮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帮忙介绍，说李永亘是前几天刚搬到四合院的住户。

她也以为李永亘是在帮自己说话，当然要帮着一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李永亘淡淡地道：“先说说棒梗，他今年刚满十岁，就算伤人，最多也就关个几年，对你们和许大茂除了解气之外，又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许母气急败坏地道：“他把我们家大茂弄成了这样，关个几年，未免太便宜他了！”

许父显然也气得不轻，恨不得将棒梗剁成碎片以泄他心头之恨。

“别着急，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

李永亘不由压了压手：“现在说说许大茂，他跟贾张氏搞破鞋，游街示众都是轻的；耍流氓，至少判刑，甚至打靶；至于说强姦，就不多说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许父和许母：“这事怎么处理，最终还是由你们决定，是公了还是私了！”

秦淮茹紧跟着道：“许叔、婶子，这件事，最好还是咱们私下解决比较好，闹起来都不好看！”

她根本不关心许大茂是什么下场，只是担心棒梗进去关个几年，那这辈子就完蛋了。

一大妈随声附和：“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传扬出去，不止你们，就连四合院所有的住户都会抬不起头来。”

她长期受到一大爷易中海的影响，经常拿四合院名声出来说事。

许父许母互相看了眼，也意识到李永亘说的没有错。

一旦闹大，不管棒梗是什么下场，许大茂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游街示众，名声尽毁，受人唾骂，加上许大茂废了，那些正经人家的姑娘谁敢嫁他？

如果是跟年轻漂亮的寡妇搞破鞋，传出去也好听点，可许大茂跟又老又丑、年纪比他妈还要大的寡妇贾张氏搞破鞋，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判刑打靶，更不用说，再怎么样，活着总比死了强。

许父考虑了好一阵子：“这件事，还是等大茂醒了，到时再说！”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仓促之间哪敢贸然做出决定？

“这样吧！”

李永亘不置可否地道：“你们去一个人到四合院了解一下情况，拖延下去，也未必就是好事。”

听到这话，许父对许母点了点头：“那我过去一趟，大茂醒了记得告诉我！”

商议妥当，许父跟李永亘、秦淮茹、一大妈、二大妈回四合院，留下许母在医院照顾许大茂。

等到他们回到四合院，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办案警员通过详细地调查和盘问，已然大致地将事情调查清楚。

许大茂在吃饭的时候，有人把鞭炮点燃扔进他房间。

他在进到四合院之前，看到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在外面玩鞭炮，就认定是棒梗所主，于是满院子找棒梗。

贾张氏认为许大茂诬蔑孙子棒梗，就去找许大茂讨要一个说法。

两个人因此起了争执，拉扯之中，不知为什么许大茂对贾张氏实施了侵犯。

后来有人用三个鱼雷炸伤许大茂，作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棒梗……

听完这些，许父差点就晕死过去。

他来之前，还在想怎么让伤害许大茂的人付出代价，现在才发现只要别人不找许大茂的麻烦，就不错了。

如果按照警员的说法，那许大茂受伤也是咎由自取，甚至于在他伤好之后，警方还会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贾张氏成为了受害者，狮子大开口要求许大茂赔偿。

本来她看到许大茂身下血肉模糊，吓得尿在了床上。

没有想到，一通调查，结果竟然对许大茂极为不利，于是贾张氏趁火打劫，要求许大茂赔偿她五百块钱。

警员当然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辞，可院子里有人作证说许大茂拉着贾张氏不让她走，无疑佐证了贾张氏之前的说法。

具体情况，还得详细地调查清楚，警方才会下结论。

由于许大茂身受重伤，现在还晕迷在医院，警员也没有去抓他，而是先回警局去了。

等到警员离开四合院，院子里的人开始四处找棒梗。

躲藏起来的棒梗听说没有人怪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就回家了。

这种天气，冷得要死，天快黑了，棒梗到底是孩子，非常害怕，便鼓起勇气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