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她一直在丁小书、何雨柱、许大茂、易中海等人间周旋,就是想得到更多好处。
显而易见,比起出气,秦淮茹更加看重能够获得的好处,与其报桉得罪丁小书,不如私了。
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不顾儿子被打、婆婆被吓坏去跟丁小书谈条件。
秦淮茹迟疑了一会儿,看向了旁边的一大妈:“一大妈,要报桉吗?”
她知道一大妈向来爱护大院名声,能够内部解决的问题,就不会弄得家丑外扬。
一大妈略一犹豫:“你做决定吧!我们大伙肯定会帮你,不用顾忌院子里的事!”
换成别人,一大妈肯定会打圆场,帮忙说情。
可丁小书,在四合院里臭名昭着,一大妈早就想找机会教训下他了。
秦淮茹稍稍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能私下解决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报桉比较好!”
她感激地看了看一大妈等人:“我知道大家是一片好意,可打小孩、惊吓老人,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大罪……”
如果报桉,秦淮茹是可以向丁小书索取赔偿,可这一来,两家就彻底成了仇人。
从今以后,丁小书不给好处不说,还有可能会报复她们,这是秦淮茹最担心的。
听到秦淮茹这么一说,一大妈等人都没有再提报桉的事。
虽然她们都算城里人,比秦淮茹懂得多一点,但是对国内的律法也是一知半解。
打小孩子,往小里说,就是太顽皮教训一下;往大里说,顶多也就是邻里纷争。
把人吓晕,是有点过,可是丁小书只是在家里喊了一声,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算违法犯罪。
既然秦淮茹都不想得罪死丁小书,一大妈等人也没有必要做恶人给自己惹麻烦。
得知医院也没有办法医治贾张氏,秦淮茹只好请一大妈等人帮忙又把她婆婆抬回到家里去。
“丁小书,你动手打了我儿子,还把我婆婆吓得进了医院,这事怎么算?”
秦淮茹先带人把她婆婆贾张氏抬回家安顿好,又找棒梗、小当询问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随后才去前院找丁小书算账。
她知道丁小书找了一个漂亮女孩子准备结婚,以后再想找他接济就难了,便想趁此机会狠狠地敲上一笔。
原本以为,以丁小书的恶劣名声,正经人家的姑娘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他。
就算是有,估计也是不清楚情况,只要四合院里的人随便张口那么一说,就可以把好事搅黄。
出乎秦淮茹意料之外,身材样貌、家庭条件比她出色得多的林晚晴居然看上了二流子丁小书。
不管院里人怎么规劝,林晚晴都是不为所动,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样。
秦淮茹也是在医院听一大妈说起,才知道丁小书和林晚晴过几天就结婚,她都没有来得及亲自出马施展手段搞破坏。
“怎么算?”
丁小书澹澹地扫了眼秦淮茹:“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我大人大量,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他不像原主那么饥渴,把俏寡妇秦淮茹当宝。
以丁小书现在的审美,劳累过度又生过三个孩子的秦淮茹,就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老年大妈。
别说他过两天就要跟林晚晴结婚,即使单身,也不可能再跟吸血鬼秦淮茹勾勾搭搭。
秦淮茹还以为她听错了:“什么?”
她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丁小书非但不求情,还倒打一耙。
“看样子,聋老太太后继有人了!”
丁小书瞥了瞥秦淮茹:“我是动手打了棒梗,因为他该打;至于你婆婆,被吓晕也是自找的,整天把死去的老公和儿子挂在嘴边,说不定哪一天就成真了……”
他也不想为难秦淮茹,人家再怎么吸傻柱血,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丁小书没有关系。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丁小书,你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应该也不想让对象家里知道你不尊老爱幼吧?”
她知道丁小书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根本就没有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能拿和林晚晴的婚事来说事。
“无所谓!”
丁小书漫不经心地道:“反正这事我没有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了解秦淮茹的心思,哪里会让她如愿以偿?
秦淮茹一怔:“都差点把人吓死,还没有错?要不是看在街坊邻居面上,我早去报桉抓你了!”
她已经准备好跟丁小书讨价还价,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这独角戏还怎么演?
此时此刻,秦淮茹还想吓丁小书,以为他会害怕工安同志。
“随便你!”
丁小书耸耸肩:“你还有事没有?”
他对秦淮茹没有兴趣,自然没心思在这扯皮。
眼见丁小书油盐不进,秦淮茹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应对。
不一会儿,秦淮茹便找到一大妈,委屈巴拉地述说了一番。
听她说完,一大妈不禁气得大骂。
眼看快到下班的时间,于是决定等一大爷易中海回来再说。
易中海下班回到家里,听一大妈和秦淮茹说了事情的大概,揉了揉老脸:“这件事,不太好办!”
他最擅长于道德绑架,可丁小书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二流子,这怎么绑架?
秦淮茹情急地道:“要不开大会,或者报桉?”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丁小书赔钱。
易中海沉吟不决:“开全院大会没有多大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邻里之间,有什么矛盾,也很正常,要是报桉,不太好收场……”
他想到丁小书刚被认定见义勇为,这点小事,如果去报桉,可能非但不会受到惩罚,反而还认为他们小题大做。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岂不是显得院里的三位大爷很无能?要他们干嘛?
一大妈附合:“跟二流子讲道理?他可以借口身体还没有恢复不来参加,你能够拿他有什么办法?”
她很清楚,今天的事,较真起来,还真不是丁小书的过错。
只是这话,一大妈不好当着秦淮茹的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