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全城搜捕已经开始!将军只管在此等候片刻,一有消息,便会来人通知!”
在城内的城守府中,涂于一脸谦卑地笑道,而坐在这大堂正中的,自然便是这次领兵前来的樊稠。听得涂于的话,樊稠也是哈哈一笑,满脸得意地点头,旁边自有婢女上前斟酒。樊稠看了一眼这姿色不错的婢女,又是笑了起来,瞥眼对涂于说道:“据说护送那两个老家伙的,是一帮女贼,而且个个姿色不俗!只不过先前抓住的那些女贼全都自尽了,这次你可要上点心,我要活的!”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定为将军活捉那些女贼!”身为樊稠的老部下了,涂于岂会不知道樊稠的喜好,一听樊稠这话,涂于就知道樊稠的意思,连忙是应声回答。
得到涂于的这个承诺,樊稠也是更加得意,能够夺取功劳,还能享受美人,这次还真是个美差啊!
“报——!”
就在这时,一声疾呼声从屋外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名士卒飞快地闯进了屋内,冲着樊稠和涂于就是半跪抱拳喊了起来:“启禀将军!城东发现贼子踪迹!”
“哦?”听得这话,本来是斜躺在椅子上的樊稠立马就是坐正了身子,两只眼睛更是放着精光。虽然之前就知道在这样全城搜捕之下,肯定能把对方给找出来,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当即樊稠就是哈哈一笑,连连击掌,喝道:“好!好!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樊稠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早日抓到卢植、皇甫嵩,还是为了那些传闻中姿色不俗的女贼,这就只有樊稠自己知道了。
涂于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废话,连忙点头,还很狗腿地帮着樊稠拿起了佩刀和头盔,一副鞍前马后伺候的模样,不像是一城城守,倒像是樊稠的狗腿亲兵。
“报——!”
还未等樊稠和涂于走出城守府,突然又有一声疾呼,只见又有一名士卒飞快地跑到了两人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半跪下去,抱拳喝道:“启禀将军!在,在城北发现贼子踪迹!请将军决断!”
“嗯?”一听这话,樊稠与涂于顿时就是愣住了,不过很快樊稠便是反应过来,脸上挂起了一把冷笑,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跟我玩声东击西?哼!传令下去,这两处都不要放过!这次我带来了两千兵马,就算是再分一分,也足够收拾他们了!”
“喏!”听得樊稠的命令,涂于连忙是抱拳应喝了一声,并且按照樊稠的命令布置下去,最后也不忘给樊稠拍了个马屁:“将军英明!那卢植、皇甫嵩两个老匹夫再如何狡猾,也休想逃过将军的掌控!”
“哈哈哈哈!”听得涂于的吹捧,樊稠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连点头,同时也是大手一挥,喝道:“走!我们先去城东!我倒要看看,这两个老匹夫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樊稠与涂于领着兵马继续朝着城东前行,只不过,还未等樊稠他们赶到城东,前面就传来消息,之前出现的敌人,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听得这个消息,这回樊稠是真的呆住了,瞪大了眼睛,对着那前来禀告的士卒就是破口大骂:“混账!什么叫做消失了?难不成你们还撞了鬼了!”
被樊稠喝骂,那名士卒的脑袋简直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满脸都是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说道:“禀,禀告将军,是,是,是,就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就这么人就看不见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啊!将,将军饶,啊!”
“废物!”樊稠完全不理会士卒的惨叫声,冷冷看了一眼士卒的尸体,手中大刀一甩,飞溅出几滴血渍,阴沉着一张脸,哼道:“给我搜!彻彻底底地搜!那两个老匹夫也不过是初入此城,不可能就这么消失无踪!只要仔细搜捕,一定能够抓住他们!赶紧去!”
“对!赶紧去!赶紧去!”见到樊稠发怒了,涂于也不敢怠慢,连忙冲着身后的士卒大声囔囔起来,随即又是小心翼翼地对樊稠说道:“将军!有没有可能这里只是老匹夫虚晃一枪,真正的老匹夫,其实是在城北?”
涂于这么一说,樊稠这才是想起来,先前城北也是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敌人踪迹,当即樊稠就是眼睛一亮,立马点头,沉声喝道:“立刻去城北!快!”
按理说,之前樊稠也已经分兵去了城北,如果卢植、皇甫嵩当真在城北的话,那也是绝对逃不掉的,樊稠也用不着如此着急。只不过在城东被涮了这么一次,樊稠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也是迫不及待地往城北赶去。
龙驹寨本就不大,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樊稠就从城东赶到了城北,只是等到樊稠的这个消息,却是让樊稠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说是弄错了?”
樊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哼出了这句话,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士卒,眼睛里简直就要喷出火来!而这上百名士卒全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没有一个敢抬起头的,为首的一名士卒犹豫了一下,终于是低着头,开口说道:“将,将军恕罪!之前,之前我们也以为是找到卢植了,结果,结果,只是找到了两名老乞丐还有六七名勾栏姐儿!是,是有人花钱让他们装扮成卢植等人,引我们来此的!”
“蠢货!”听得士卒的话,樊稠几乎是怒吼起来,吓得那些士卒也立马都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至于在樊稠身后的涂于,更是脸色发白,连话都不敢多说一个字。跟随樊稠的时间不短,他当然清楚樊稠除了好色的习性之外,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迁怒!这个时候凑上前,难保不会成为樊稠发泄怒火的对象。
樊稠此刻心里那是真怒!本以为已经轻松找到了卢植和皇甫嵩,没想到却被接连耍了两次,至于那个花钱请乞丐和勾栏姐儿的,樊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就是正主卢植和皇甫嵩了!被这两个老匹夫给耍弄了一番,樊稠心头的怒火简直都快要压制不住了!
“报——!大事不好了!将军!南城门遭遇突袭,损失惨重!有人从南城门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