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神的来历神秘,知道很多秘密的尘冢神对她都不太了解。和喜欢蜗居在一地的图腾神不同,玉魂神的足迹遍布索赫德大陆,行踪不定,可能太阳升起的时候在大陆的最东端,太阳落下的时候就到了大陆的最西端。
没人见过她战斗的场景,也没人了解她。
似乎从她诞生的第一天开始, 就在为痛苦死亡的人奔波——让他们毫无痛苦地死去。
“安详死神”
有的人和灵会如此称呼她。
朱尧神情一震,他最近在研究精神力和灵性力量的差别,涉及到生命能量和灵魂力量奥妙,有极多的地方参悟不透,又没有人可以探讨。
灰岩兄妹应用灵性力量是专家级别的,但深入研究精神力与灵性力量的程度, 还不如有着【至尊咒脉】的朱尧。
还有谁能比死神更能了解灵魂的么?
眼前就有一位死神!
赶紧求教。
玉魂神听完朱尧的问题后歪了歪脑袋,“灵魂是主宰生命的核心,弱小时依托躯体存在, 需要躯体为它遮风挡雨,提供庇护的地方。等强大后,灵魂就可以抛弃肉体,翱翔在世界任何地方,不生不灭。”
“物质终有消亡,灵魂永存不灭。”
“肉体强大如古神,最终也会消亡绝迹。曾经强大的肉体化作群山,毛发变作古林,血液成为江河,骨骼形成矿脉,甚至随着海量生命能量的散溢,会形成新的种族。”
“唯有灵魂,只要生命存在,灵魂就必然存在。”
朱尧听完之后,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坚定的唯灵魂主义者。
虽然一字都没说生命能量不重要,却字字都说了生命能量不重要。
玉魂神的理论, 朱尧都记了下来, 但也没有全信。毕竟玉魂神身为死神, 整天和灵魂打交道,瞧不起或忽视肉体凡胎也是正常的。
这次玉魂神待得时间比较长,约有两分钟,很快就又去别的地方解救痛苦死亡的灵魂了,留下朱尧一个人深思。
当注意力极度集中的时候,时间过得非常快。
眨眼睛就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高悬,血颅战士鞭打着大野猪,驱赶着它跑向青铜部落的小山丘。
野猪恐惧痛苦的嚎叫声惊醒了朱尧,他透过鹰身女妖的视野看过去,不由得为野猪的变化吃了一惊。
昨天初见大野猪,几乎以为就是一头短鼻子大象,一看就知道是山中霸王,等闲不敢招惹。一夜过后,大野猪整个瘪了下来,变成了皮包骨,全身的毛发都脱落干净, 露出满是褶子的皮肤。
皮肤接近透明,能看到在大野猪的腹部位置, 有一个健身球大的红色肉块,一会儿鼓起,一会儿缩回,有规律地涨大缩小,彷佛在呼吸一样。它的每次活动,都会使大野猪发出痛苦的嚎叫。
血颅战士只是抽了两鞭子,大野猪就顶开拦路的人,发狂奔了出去。
今天血颅战士的阵列离得很远,靠前的空地上,昨天吃了药丸的奴隶仰面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肚子鼓起老大,形体和大野猪类似,都变得骨瘦如柴,肚子位置的皮肤接近透明。与大野猪不同的是,奴隶肚子里黑压压一片,有细小的黑影不断晃动,顶着皮肤想要爬出来。
托争和门尼站在搭建的高台上,静观事态变化。站了许久,没见到维斯尼娜,门尼问道:
“维斯!”
“尼娜!”
“人呢?”
托争瞄了眼维斯尼娜的轿子,澹声道:“女人么,爱美。收拾收拾就出来了。”
门尼中间的脑袋点点头,左右两个脑袋不满道:
“真是!”
“好慢!”
托争眉心微皱,心说门尼灵魂分裂的情况更严重了,三个脑袋已经无法统一思想了。
轿子内,维斯尼娜赤身果体躺在塌上大口喘息着,周边彷佛淋了一场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痕迹,鬼首的舌头抽了出来,带出大量水渍。
“略略略略……”
在空气中甩了甩,桀桀怪笑一阵后,鬼首的舌头隐没进烙印中。
维斯尼娜此时肌肤惨白,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水和口水,失神的眼睛好半天才聚焦回来,脸上的潮红缓缓退去。
稍微一动,顿觉下体剧痛,脚底发软。
躲在一旁的赤红色小蛇顺着脚踝爬上维斯尼娜的脖颈,亲昵地碰了碰她的脸蛋。
“——啪!”
维斯尼娜扇飞小蛇,一脚踩成血泥,恨声道:“要你何用!”
这时托争和门尼的谈话声传进轿内,维斯尼娜嫌恶地抹了下身上的液体,满头秀发变作滴落毒液的剧毒之蛇,四散喷射着腐蚀性毒液,溶毁所有痕迹,其中包括她自己。
细腻白嫩的肌肤在毒液下溶蚀殆尽,鲜红的血肉寸寸裸露在空气中,维斯尼娜紧咬牙关,沐浴在毒液组成的雨雾中,慢慢将一身皮肤全部溶毁。
唯有下腹的鬼首烙印,毒液流经其上,只是闭上了邪恶的鬼眼,没有任何溶毁的迹象。
而后毒蛇回归秀发,白皙的皮肤一点点再次生成,妖娆美艳的维斯尼娜重新归来,看不出与之前的一丝不同。
或许熟悉的人能看到,她眼底那一抹疯狂之意,更加纯粹狂躁。
随意套穿上一套衣物,维斯尼娜掀开幕布,不耐烦道:“催催催,催什么催,这不是来了么!”
托争的嘴角勾起,说道:“你要是再不出来,虫之王大战古老者的壮观景象可就要错过了。”
说话间,剧痛癫狂的大野猪一头撞在小山丘的侧面,当场颅骨碎裂,脑浆迸射,死的不能在死了。那浑圆鼓胀的肚子,也因为这一记自杀式的冲撞爆裂,从中骨碌碌滚出一个血卵。
血卵外层裹着一层半透明的血肉薄膜,里面充斥着红色的血水,一只长长的虫影蜷缩在里面,似受了惊,尖声鸣叫。
维斯尼娜肃声道:“开始了!”
听到虫之王的呼喊,奴隶们肚子内的黑影焦躁异常,疯狂地顶撞着皮肤,奴隶此时早已没了生气,他们的内脏血肉,都化为了蛊虫成长的养分。
很快,一只虫子咬破奴隶的皮肤,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