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兰微微撤剑,一式“苏秦背剑”,又挡下了红脸青年的一刀。她恼恨这些人无理取闹,脚下一动,身形瞬间移动到那红脸青年的身后,宝剑倏忽间自手臂之上绽出一层层剑花。每一层都有三朵,层层接踵而至。这才是《飞莲剑法》中“三朵莲开”的完整式。
以往翟锦兰只以真气催动宝剑挽出三朵剑花,便以为已经掌握了此招。此次得服“上清还魂丹”,平添了十几载的内功,又得陈一凡相伴左右,时长指点,再加上雪狼坳洞穴石壁悟剑之功,终于堪破了这一招的真髓。
那汉子的武功在陈一凡看来,只能算是平常,如何能够挡住翟锦兰这般高妙的剑法。登时便手忙脚乱起来,慌乱之中,一个不留神,肩头、手臂连中了两剑。
到底翟锦兰一副软心肠,虽恼恨此人,剑下还留着分寸。那人连中两剑,一阵阵钻心刺痛,疼得他“啊”的大叫起来。
为首那黄脸汉子见自己的师弟受伤,叫了一声“好妖女,休要猖狂!”合身扑来,手中一把钢刀兜头劈下,劲风比起那红脸青年可是猛烈了不少。
翟锦兰轻哼一声,玉足微微一动,柳腰轻摆,闪过当头一刀。左手五根玉指成爪,抓向那人的拿刀的手腕。
那人见翟锦兰玉手抓来,心道:“小妖女,大爷练就一身横练的钢筋铁骨,便给你个长个记性!”
想到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任由翟锦兰将他的手腕抓住。
翟锦兰五指抓住那人的手腕,只觉得入手如爪冷铁,坚硬异常,也知道他练就了横练的功夫。心头一紧,便要撤手。
只听那人嘿嘿阴笑道:“妖女,既然这么喜欢抓着大爷,何必着急放手。让大爷亲近亲近!”
说话之间,手腕一翻转,钢刀斜劈向翟锦兰的手臂。另一手则一掌拍向翟锦兰的肩头。
翟锦兰冷哼一声,身形后撤,玉足抬起,足尖点向黄脸青年左腕“太渊”穴。
黄脸青年心中冷笑:“手奈何不了大爷,小小玉足又能如何?”可心中正嗤笑之际,突然觉得右手腕似被针扎,火辣辣的疼,事出突然,险些将手中的钢刀扔了出去。
就在此时,翟锦兰的右足足尖也正踢到了他的另一只手腕上,虽然翟锦兰的力道对其手腕并未有多少的伤害,可一缕真气却是透过皮肤钻入了手太阴肺经之中。
黄脸汉子登时“啊”的惊叫一声,慌慌张张的后退了三四步。
翟锦兰本是冰雪聪慧之人,此番草原之行,又连连奇遇,尤其是得遇徐达洞壁传承,这些时日的旅途之中,她与陈一凡二人常就石壁上的“指、掌、剑”三道传承切磋讨论,受益良多,对于真气的运用之法越发的精纯。
这黄脸汉子虽然是一身横练功夫,可说起内功来,比起翟锦兰却要差得远了。服用过“上清还魂丹”后,翟锦兰在回程的旅途中连破两条经脉,已经打通了十二正经中的八条经脉,若是单纯论内功的程度,已经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而血刀门只不过是八十一门中排名靠后的小门派,两相比较起来,翟锦兰几招之下制敌而胜也就不算稀奇的事情。
不过,翟锦兰到底是宅心仁厚之人,虽然恼恨这几人无缘无故寻衅,剑招掌势之下,也留了分寸。
两名年轻人被击退后,双眼充血,眼中恨意不减反浓,大骂道:“曹三爷,点子扎手,还请出手相助!”
说罢,提着钢刀又攻了上来。
血刀门另一名汉子见状也抽刀攻了上来。
翟锦兰一把宝剑将《飞莲剑法》施展开来,以一敌三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陈一凡见她随着回合数的增加,剑法越发的熟练。尤其是服用过“上清还魂丹”后,一直不曾有与人动手的机会,内体的药力还有大半没有融入经脉气海之中。而随着这一番剑来刀往,陈一凡已经看出“上清还魂丹”的药力正在慢慢溶解,心中不禁替翟锦兰高兴。
这也是为什么他任由几人围攻翟锦兰而没有动手的缘故了。
再说那曹三爷见血刀门的三人围攻翟锦兰一人而不能胜,脸色阴沉似水,沉声道:“老二!姓陈的喝了软筋散,一个时辰内决计无法动弹,咱们过去帮血刀门的兄弟会会这个小娘皮!”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杆一色血红色的烟袋杆,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翟锦兰。
他身边的那位早就忍耐不住,手握一对峨嵋分水刺,足点地面,紧随其后。
陈一凡见状冷哼一声:“堂堂七尺男儿,多人围攻陈某的妹妹,可是让陈某开了眼界了!”
曹三爷闻言,胖脸上的赘肉变得通红,大骂道:“姓陈的,对付正人君子,咱们按照江湖规矩办事。可对付你这等杀人魔头,还谈什么江湖规矩,老子便是今后一直被人戳脊梁骨,也要除了你这个败类!”他说的理直气壮,到底也觉得几个大男人围攻一个女子有些不体面,舍了翟锦兰,直奔陈一凡而来:“老子今天便劈了你,替五弟一家报仇雪恨!”
陈一凡冷哼一声:“无搅蛮缠,莫名其妙!”此时曹姓胖子挥舞手中的烟杆,一式“力劈华山”,烟袋锅朝下,向着陈一凡头顶百会穴砸去。
眼见陈一凡不躲不闪,曹姓胖子似乎都看到了红白喷射,对方横死当场的场景。
正在他心中感到快慰之时,突然感到手中的烟杆悬停在了半空。他心中一凛,看过去。只见陈一凡冷若冰霜,左手捏着一根竹筷,正架在自己的烟杆之下。
“药王门向来以悬壶济世享誉武林,不想也用这江湖下九流的手段,陈某倒是见识了!”陈一凡冷哼一声。
曹姓胖子闻言脸色一变“你……”,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陈一凡陡然一张口,一股白练从他的口中带着酒气激射而出。
“噗!啊!”曹姓胖子躲闪不及,被陈一凡这一口酒正中肥脸之上,酒水洒进他的小眼睛之中,顿时疼得他怪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