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你连汉王殿下的名声也不知道吗!那可是太师的坐上宾,好啦,这样说来却说巧了。太师以这一片草场作为此次那达慕大会比试中最大的彩头,不想却是在陈公子的襄助下,让沁克苏部落所得。若是太师知道这个结果,也必然大为欢喜!”阿剌笑着说道。
查干脸色灰败如土。
“哦,对了。查干那颜、呼其图那颜,你二人的赌约有效。查干那颜要尽快将赌约下的草场交给沁克苏部落。”哈尔固楚克严肃地说道。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正当沁克苏部落上下庆祝之时,巴图克部落却是人人心中沮丧,不仅是因为输了比赛输了草场,更因为茹剑鹰在那达慕大会结束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查干,要求巴图克部尽快完成征兵的限额。
茹剑鹰再次挽留陈一凡与他一同回杭爱山下的大义教总坛。陈一凡再次拒绝,与茹剑鹰等人分手后,混在沁克苏部落的队伍之中,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离开了巴图克部落。
两天后,当沁克苏部的族人见到众人并得知了那达慕大会比试的结果后,顿时欢呼连天。
当晚部落上下欢聚在一起,围着熊熊燃烧的数个篝火,吃着烤全羊,喝着马奶酒、黄酒,跳舞唱歌,好不热闹。
陈一凡、凤九龄、巴图布赫被众人连连敬酒,喝得不亦乐乎。翟锦兰、黄妙妙被胡日乌斯拉倒场中,跟着众人翩翩起舞。
陈一凡见翟锦兰腰肢扭动如流风回雪,长袖舞动如嫦娥奔月,不觉看得呆了。
当翟锦兰舞的香汗淋漓,退下场时,才看到陈一凡一双火辣辣的眼神正深情地凝望着自己,不觉得香腮更红,心头如小鹿乱撞,忙不迭地低下头去。
“兰儿,你真美!”陈一凡已经有三分醉意,只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翟锦兰闻言脸色一红,忙说道:“大哥你说什么呢!”嘴上如是说,心中却是如吃了蜜的甘甜。
陈一凡哈哈大笑,此番能够帮助沁克苏部渡过难关,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当下站起身说道:“兰儿,咱们去旺吉河边走走吧。”
翟锦兰点点头。
此时正是戌末时分,两人站在旺吉河边,只见天空中皎洁的冰轮散发着莹莹的银光,照在结了冰的旺吉河上,映射出道道清辉。
“好美!”翟锦兰不由赞叹道。
一阵夜风吹来,翟锦兰顿时觉得一阵清爽,不由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清亮的空气。
感觉身上忽然一暖,翟锦兰睁开双眼,便见陈一凡将他身上的鹤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翟锦兰脸色有些发红的将头靠在了陈一凡的肩膀上。
随后便感觉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搂住了自己的肩膀,翟锦兰心头荡漾,又有些惶恐紧张。耳畔似乎能够听到陈一凡胸口处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大哥,若是天天都能跟你在一起赏月该有多好!”翟锦兰低声软语。
“兰儿,等我料理了这一身的因果,便向国公他老人家提亲……”陈一凡柔声地说道。
翟锦兰闻言心头一跳,随即便是满满的惊喜:“大哥,你,你说的是真的?”
陈一凡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大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来着!”
翟锦兰见陈一凡一双漆黑的眸子藏满了一池的柔情,整个人的心都似化了,向陈一凡靠了靠,低声道:“那兰儿等着大哥!”
陈一凡微微笑道:“到时候,只要兰儿想看月光,我便带你去看不同地方的月光。嗯,去蓬莱的海边看海月清辉,去东岳看月上泰山,去江南看绿柳月梢头,来这大漠看清月照碧草……”
翟锦兰柔声道:“若能如此,兰儿便是死也值了!”
陈一凡忙说道:“兰儿净说傻话,大哥怎么舍得让兰儿死,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翟锦兰点点头,如一头温顺的小绵羊。
两人依偎在一起良久,这才顺着河边慢慢徐行。
走不多远,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二人一怔,翟锦兰忙说道:“大哥,咱们回吧,莫要让人家误会什么!”
陈一凡点了点头,两人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两条人影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这时若转身而去,必然会被对方发现。
陈一凡一皱眉,左右环顾,见左手边干草有一人多高,当下拉住翟锦兰的手,快速地拨开草丛,钻了进去。两人刚躲藏好,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顺着枯草的间隙望出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向沿着河边向这边走来。
陈一凡二人看清来人后,对视了一眼。“难道他们也如你我到河边说体己话来了。咱们偷听人家说话,不大好吧!”陈一凡低声打趣地说道。
“哎呀,大哥你别闹了,若真是被黄姑娘他们发现了,好不尴尬。”翟锦兰红着脸说道。
原来这二人正是凤九龄与黄妙妙。
黄妙妙低着头,状若沉思。凤九龄则跟在身侧,此时正在说话。“妙妙,你可是还在惦记着那个莽汉!”
“文大哥不是莽汉!凤大哥你不该这样说他!”黄妙妙说道。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日在李王镇所做的事情?”凤九龄问道。
黄妙妙闻言低头不语。
“妙妙,当时你我各为其主,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况且我并不是真正杀了你这个文大哥的人。”凤九龄叹了口气说道。
“凤大哥,你莫要说了。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想起当日若非有文大哥出手相救,你我恐怕也不会有今天了。”黄妙妙说道。
“好啦,妙妙,不要再想了。我答应你,等到学成了功夫,一定亲手杀了南宫清河这个阉人,替你弟弟报仇!”凤九龄信誓旦旦地说道。
陈一凡本不想听二人的打情骂俏,可这时凤九龄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陈一凡的注意:“学成了功夫?这是什么意思?”想想当日哈森哈图大闹沁克苏部落时,黄妙妙施展的那套奇妙的步法,心道:“莫不是这二人又有什么奇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