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茹堂主!咱们这次被天龙殿给算计了,造好的十几万支羽箭和众多兵器一件都没有运出去。”陈一凡听得出是适才的那个道人!
“到底怎么回事,龙首山不是有风副教主亲自坐镇吗,如何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陈一凡心道:“果然是大义教中之人。”
只听那道人谦卑地说道:“茹堂主,龙首山虽有风副教主坐镇,可强攻而来的也是与之齐名的天龙殿副殿主‘鹰王’徐老鬼啊。这老鬼竟然是坐着一只黑雕从天而降,随后围攻山寨的都是天龙殿的精英,甚至还有中原绿林道总瓢把子古鹤年的手下。”
陈一凡已经能够肯定这为茹堂主便是大威阁堂主茹剑鹰了。
那道人说完后,茹剑鹰半天没有说话。
随后才叹了口气道:“天龙殿!这是我大义教今生最大的冤家对头!朱阳天这老匹夫将天龙殿总坛建在恒山天峰岭,这便是要堵住我大义教入主中原的通道啊!”
“教主如今还在中原吗?”茹剑鹰又问道。
“回茹堂主,教主已经随着孛罗王爷出了关,因阿巴巴乞儿王爷带了一万麾下精兵屯守在大青山内,教主要去看一看情况。因此这才打发属下先行回来与茹堂主联络!”
茹剑鹰闻言沉思良久,随后哼了一声道:“尘威子!从大青山到此地,以你的身手竟走了四天的路程,你是在戏耍本座吗?”
尘威子忙道:“茹堂主可是错怪属下了。这瀚海变化莫测,去南明时有众人带队,属下尚不太在意。这一番自己穿瀚海,可是九死一生,走错了几次,这才辗转见到茹堂主。”
茹剑鹰冷哼一声:“本座如今事情太多,也无心追究你的过错。赛刊王征伐朵颜、泰宁,必然大获全胜。此番本座已经按照教主的意思调动了奴儿干都司的秘密分舵,届时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便暂时留在我身边,随我前往奴儿干都司,与冷宫主联合。”他随后哼了一声:“这块肉他赛刊王想独自吃下,本座又岂能让他如愿。到底谁是最终的赢家,还是各凭手段吧。”
陈一凡听的眉头紧锁。很显然茹剑鹰之所以在此,也是大义教教主陈复汉所安排的。“奴儿干都司?”陈一凡心底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字“幽冥宫总坛便在奴儿干都司。朵颜卫、朵颜、泰宁,褔余……,他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陈一凡脑海中浮现出陈复汉登上天峰岭的那一番嚣张气度。“前几日在大青山时听到阿玛桑赤言说也先有意联合四野各族,孤立包抄中原。难道他也想从中谋划些什么吗!”
本想茹剑鹰再说些大义教的隐秘之事,却是事与愿违。茹剑鹰已经话锋一转道:“本座身为大威阁的堂主,掌管教中兵马。军队之中乃是讲究军纪之处,我只希望下次不要看到或者听到你们在军营之中行些龃龉的事情。否则,尘威子,左丘明珠,你二人可别怪茹某人翻脸不讲情面!”
尘威子和左丘明珠闻言都是颇为尴尬,没想到茹剑鹰如此不留情面,这“冷面孤鹰”的绰号倒是名至实归。
陈一凡心道:“我这个父亲的野心之大,实在不是我能想象的。与其如此乱想,还不如将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放到一边。先将胡日乌斯姑娘的族人救出来再说!”
想到这里,陈一凡屏息凝神,慢慢退到了毡房外三丈开外,这才敢施展轻功向着先前盯上的那座毡房而去。
当他来到那座毡房三丈左近时,突然便见到一道倩影从对面而来,一闪的冲那守卫的最里面一人身后而去。
“兰儿!”陈一凡一惊,瞬间明白翟锦兰这是要放倒守卫的四人。他心中有些怪翟锦兰鲁莽,却是不得不也如一道惊鸿,向着这自己这边两名靠着毡房站着打盹的两名瓦剌兵飞掠而去。
当其中一名瓦剌兵感觉身前风响,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时,入目的却是一根手指点到。随后便昏沉了过去。
陈一凡这边点了两个守卫的穴道,忙向着翟锦兰那边奔去。就见一名瓦剌兵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看向翟锦兰,张开嘴便要大叫示警,却不想身后突然如受重击,随后便瘫软在地。
这一声终是没有喊出,却也让翟锦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哥!”翟锦兰喜道。
陈一凡嗔怪道:“兰儿你怎么如此鲁莽。今天这鞑子军营中有些变故,大义教的几个厉害高手便在其中,好险那鞑子不曾喊出声来!”
翟锦兰听说这小小的军营之中居然有大义教的人,也是意外。能够被陈一凡称之为高手的人,武功自不会差的太多。
陈一凡自然不曾告诉翟锦兰这其中有一人便是尘威子。如今的情形,若是翟锦兰知道了,便是奋不顾身的冲过去要为自己的姑母报仇雪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大哥,兰儿其实刚才看到你了。兰儿觉得你定是会从另一边将几个守卫解决的,这才没有犹豫的出手!”翟锦兰柔声地说道。
陈一凡听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只是如今形势不明,敌人之中又有武林高手,时间脱得越长越容易出波折。陈一凡只得转移话题道:“此事出了鞑子营再说吧。咱们先进去看看究竟!”
两人将四名鞑子兵还按照原来的样子站好,只是他四人被点了穴道,有口难言,又动弹不得,远处看去,倒也没什么异样。
随后陈一凡挑开毡房的门帘,暗运真气护身,当先进了毡房。毡房中燃着一盏羊油灯,地上蹲着有三十多人,将这毡房挤得满满腾腾的。
毡房内冲刺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莫说在此待上个把时辰,便是待上片刻,都会被熏得头晕脑胀。
翟锦兰此时绣眉紧皱,显然是极力在克服这些问题。
他二人在观察地上的三十多人,这三十多人同样用眼神看着他二人,只把翟锦兰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