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鲲蔚哈哈坏笑起来。
“三弟啊,关心你的人自然是有的。你瞧,伊人都看你多时了!”陈一凡似笑非笑地看向前方。
佟鲲蔚望过去,只见单霓裳双眼满含幽怨,那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佟鲲蔚。此时二人双目相对,单霓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中的无限柔情让佟鲲蔚顿时如遭雷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忙将目光收回。
狼狈的神情顿时让陈一凡三人大笑起来。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翟锦兰不忘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兰姐,小弟知错了,你快饶了我吧!”
朱耀斌看着几人打闹,不觉又想起了韩凝霜。“如今群情激愤,对鞑子和大义教恨之入骨,若是朱殿主当真将凝霜推出来,怕是立时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哎,这可如何是好呢!”
“哎,我说兄弟啊,李堂主适才说擒杀大义教下辖二十七寨寨主。我记得咱们山西好像有个四十二峰三十二寨,这该不会是……”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
“兄弟你胡说什么呢!”另一人低声说道。
“啊,兄弟失言了!”
可是他适才那句话声音却是不小,场中很多人都听的真切。顿时便有不少目光投向了古鹤年。
洛知秋满面怒色,双目在人群中来回搜索,似要找到那说话之人。
古鹤年心中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最怕什么便来什么。此时他心中已经将孟玄道骂了千遍万变,此人孟玄道若是在他的身边,定然会被他一掌拍做肉泥。
正当他心中怒不可遏之时,朱阳天却是笑着说道:“好叫各位知道,此次我等之所以能够顺利破获大义教龙首山分舵,便是得到了古兄的协助。”
古鹤年闻言一怔,不知朱阳天此言到底何意。
不过众人却是安静下来。
朱阳天又道:“古兄身为两京十三省绿林道的掌舵人,早已洞悉山西绿林道瓢把子孟玄道包藏祸心,意图私通勾连大义教,便派其高徒‘蓝衫掌动’洛先生与我天龙殿沟通协作,最终一举捣毁了大义教的分舵,也肃清了中原武林道的败类!朱某这里谢过古兄的仗义相助!”
说罢转身向古鹤年一抱拳。
古鹤年忙起身道:“好说好说,朱殿主客气了。”心中虽不知朱阳天为何如此帮着自己说话,但这份情却是欠下了。
洛知秋怔怔地道:“这却是为何?朱阳天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倒是帮了我们一把,这是何意?”
叶青泽深深地看了一眼朱阳天,沉声道:“天龙殿的情分又岂是这么好欠的。”
朱冕听罢朱阳天之言,赞叹道:“此事我曾听于大人提起过。这一伙贼匪相当彪悍,已经连续制造了两起灭门惨案,死伤数百人。不想却是为众位捣毁。朱殿主、古先生,下官代治下百姓谢过众位的高义。”
古鹤年与朱阳天忙还礼道:“不敢当将军言谢!”
坎离真人这时站起身道:“这一场策略之论,便到此。我等会盟自然不免要与鞑子正面交锋,这兵书阵法却是要精通一些的,二位便就此切磋一番吧。”
便在这时,突然听到山门处传来一阵叫嚷之声。
“你这混小子,莫要再挡咱们的路,后面有个要账的账房。咱们除了这一身行头,可是一个大钱也无。”
“就是,混小子,咱们蒙山五虎可是大大的英雄,虽然穷,可从不赖账。”
“老大说的是,你小子莫要挡路。咱们得去找朱小哥。朱小哥是咱们的兄弟,这账他定是会帮着还的!”
“老三,错错错!”
“老大,我哪里错了。”
“以后你得叫我老二,我便叫你老四。这老大是咱们的朱小哥!”
“嗯,对对。老大说得对,以后朱小哥就是老大,老大就是老二了,老二就是老三了,老三就是老四了,我就是老五了。老五你就是老六了!”
翟锦兰笑道:“表弟,你的跟班来了。”
朱耀斌自然早听出是蒙山五鬼了。他见景无殇一脸阴沉地向山门走去,心道:“不好!这五个浑人说话不清不楚,说不好就与景堂主闹出误会了!”当下站起身,疾步走上前叫道:“景堂主留步!”
景无殇回头见是朱耀斌:“朱少侠有何吩咐!”
朱耀斌忙道“不敢,景堂主,外面那五人诨号‘蒙山五鬼’,是晚辈的朋友。只是为人有些犯浑,还是晚辈陪前辈前去,免得闹出误会。”
景无殇点头道:“好!”
两人下了看台,出了月亮门,走不多远便见得“蒙山五鬼”正被十多名天龙殿暗堂弟子围在中间。
“老二,他们再不让咱们见朱小哥,咱可要用‘五马分尸’大法了!”
“老六你闭嘴,朱老大和恩人都不让咱们用‘五马分尸’的法,若是惹得朱老大生了气,没了饭吃,咱们哥几个饿死了便全怪你!”邱元命将双锤撞得当当响,大着嗓门喊道。
“五位老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朱耀斌忙喊道。
邱元智见到朱耀斌,顿时哈哈大笑:“咱就说朱老大肯定在恒山上,这不就在吗!”
那些弟子见到景无殇,忙见礼。
景无殇一摆手:“各司其职,这里不用管了!”
“是!”众人应声散去。
“邱二哥,你的伤好了?”朱耀斌问道。
邱元学挠挠头:“好啦,好啦。”
邱元智道:“朱老大,咱们在山下与个账房打赌输啦,身上又一个大子儿也没,这不就上山上来找你了吗,你可得替咱们兄弟将账还了!”
朱耀斌奇道:“你们怎么与人打起赌来了?打的什么赌?”
邱元文生气地道:“他娘的,咱们在店里憋得闷。那个山林虎和红脸关公都离开了,老三的伤又好的差不多了。朱老大你带两个娇滴滴的姑娘上山,都几天没回来,咱们有些担心,寻思老半天,还是决定到山上来找你!”
朱耀斌听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禁心存感动。
“谁知半路上遇到个账房先生带着一个姑娘迎面跑来。咱看他一手拿个金算盘,一手拿个铁笔,走路踉跄,身上还有血,想是被强盗看上了财物。那姑娘想是个哑巴,不声不吭的,被账房先生拽着,”邱元学说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