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鹤年这时声音也有些阴冷起来:“哼,便在这时,三师弟的结义兄弟来到了师门,他的那个结义大哥为人倒也豪爽,是个人物,至于他那个三弟,人长的俊秀,却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小妹后,便起了坏心思。”
朱耀斌忙道:“他、他起了什么心思,难道是强行……”
古鹤年冷哼道:“他敢!他只是看上了小妹而已。”
朱耀斌已经隐隐觉得这个“他”可能便是他日思夜想的父亲。这时忙道:“他倾慕小妹,那又有何错!”
古鹤年哼了一声:“我已经是说过,小妹打算成全二师弟与四师妹,这时这小子趁虚而入,小妹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十几日里,两人便私定了终身。”说到这里大口的喝起了酒。
朱耀斌反驳道:“既然二师弟不爱小妹,那小妹与他人彼此相爱,作为他的兄长该高兴才对!”
古鹤年重重地放下酒坛:“天意弄人,看到小妹找到自己的幸福,二师弟当时也是非常高兴,并想将此时告知四妹。可谁想到到了四妹的房间,却发现四妹留了一封书信,人却早已离开了。却是祝福二师弟与小妹早结连理。若是他们一日不结合,她便一日不出现!
朱耀斌感到心头一痛,如同针扎。
古鹤年说道这里,站起身来,将酒坛子放在口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随后一把将酒坛子向着天空掷去:“贼老天,只会捉弄有情人!”他这一掷,将酒坛子掷出去二十几丈远近,只留下一个黑点在空中,过了许久才噗通一声落入小湖之中,溅起老大的水花。
古鹤年回头看了看翟凤梅的墓碑,声音变得柔和:“四妹,躲了为兄一辈子了,这下子总算是安定了,为兄会常来看你,你终是不会再走了!”
朱耀斌初见古鹤年,觉得他太过威严,对自己更是颇有成见,可如今见他这般痴情,只觉得这人也很值得敬佩。
古鹤年转身走到湖边,坐在一块大石上呆呆出神。朱耀斌望着翟凤梅的坟墓,心中暗道:“姨娘,有人为你如此痴情,也算是幸福了。”再想起自己与韩凝霜,想起高上太霄图,想起姨娘的惨死,心中就是憋闷不已,一口一口的灌着酒,不知何时便倚在翟凤梅的坟上睡了过去。
朱耀斌再次醒来时,夜幕当空,他四下看了看,四下里一人也无。站起身找了找,确实无人。朱耀斌捏了捏有些发重的头,眼睛一瞥之下,发现在翟凤梅的墓碑前留着一条布条,急忙附身拾起。
打着火折子,只见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娟秀小字:“斌哥,古前辈带着妙音姐已走,霜儿急需太霄图救人性命,救得人后,霜儿便是身死也要重新拿回太霄图交与你手,若不能,便以死明志。斌哥,你莫要怪霜儿,霜儿也不想离开你。霜儿泣血!”后面几个字模模糊糊,想来韩凝霜一边写一边流着眼泪,泪水浸染了血字。
朱耀斌伸手入怀,太霄图果然不见,他呆呆的站在坟边,脑子一块空白,不多时便觉得心口一疼,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去,颓然倒地……
正是:堪嗟人人,波波劫劫贪名利。何时已。眼光落地。到此才方悔。任是有情,都做血中泣。思下泪。这场滋味。认着心先碎。
第五卷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