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更啊,)首更奉上
公冶黄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大碗,里面装满了女儿红。他怪笑道:“仙子从天下凡,不配上些雨露甘泉怎生应景。”
说罢,手腕一抖,碗中酒水泼洒而出,酒珠如弹丸一般激射而出,随后的酒练却泛起微弱的蓝光。
刘惜筠没想到公冶黄会来这一手,当下跳下桌面,一只脚轻轻一踢桌下,那桌子便整个侧翻着向公冶黄飞去,公冶黄泼出去的酒水均都洒在了桌面上,不过此时公冶黄却是绕到了鲁焕的身边,向他阴阴一笑。
鲁焕吓了一跳,急忙向旁闪开,却见公冶黄顺手一撩,鲁焕手中的酒碗也跟着泼洒出去。鲁焕哎呦一声,一只拿酒碗的手已经发青黑色,并渐渐泛起一层霜华。
刘惜筠见状,龙头拐杖“拨云寻路”,舞起一片杖影,想将酒水挡在杖影之外。
公冶黄见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见酒水就要飞溅到刘惜筠身前,突然人影一闪,一道俏丽的身影挡在刘惜筠身前,舞动长袖,轻轻一挥,一股白烟凭空浮现,那烟只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冶黄面色渐冷地道:“师妹多年不见,这毒功可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杭慕青不理公冶黄,飘至鲁焕身边,抓起他的右手,小指指甲轻轻在其手上一划,一股黑血流出,透着一股腥骚,杭慕青面色不变,几点白色粉末如变戏法一般就敷在了伤口之上,只几息之间,鲁焕的手就恢复了血色。
这鲁焕见过马德芳惨死的样子,此时见自家从鬼门关当中又捡了条命,自然是对杭慕青感激涕零,一个劲的感谢。
朱耀斌等人侧目去看,却见杭慕青袖子上尚且打湿了一片,显见是刚才公冶黄泼出去的酒水。
杭慕青冷声道:“公冶黄,这冰蜈之毒产至极北天山特有的雪地冰蜈,雪地冰蜈本就稀少,多年前你还不曾有这毒药,如此珍贵的毒药,你此刻挥洒之间便用了出来,除了考究我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只是你随意伤及他人,屡屡下此狠手,真当我不敢与你动手吗?”
众人闻听杭慕青的话,才知道就方才那一瞬间,这公冶黄不知何时就将一碗酒水变成致命毒酒,心中不禁乍舌。
公冶黄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师妹,早就听说师妹曾进入天魔宫的秘境天魔洞,得到过先代祖师的毒经,解毒用毒手段连师父怕也自愧不如,如此伎俩,也是想见见师妹的绝技而已。也许师妹真有与师傅一较长短的本事也说不定啊。”
说话间神色现出几分没落。
“该死的吊死鬼,将本姑娘的老酒金牌鲍翅都泼上毒酒了,看姑奶奶不教训你!”
却听得一声娇喝,一道紫色身影从一旁飞出,手中一条长鞭一抖,如毒蛇一般向着公冶黄抽去。公冶黄兀自跟杭慕青说话呢,这边鞭子已到。
他本没放在心上,不想鞭子到时,忽然心中生出一丝危机,顾不得装洒脱,急忙身形向旁边一闪,这一鞭正抽在桌面上,“啪”一声,桌面竟然登时断成两半。
朱耀斌一听声音便知道是那紫衣少女,此时见她一鞭居然有如此劲道,不禁暗道:“原来当初他打我那一鞭并未出全力啊,哦,不,看这情形,怕是五成力气都没用上。”
心中想着,更觉得这紫衣少女古怪中透着古怪。
公冶黄、刘惜筠都是老江湖了,这一鞭的威力让他们心中一震。
司徒云飞心中暗道:“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厉害啊。”
公冶黄此时面色也颇为凝重,从怀中抽出一把折扇,还想说几句什么,却听得那紫衣少女道:“又想啰嗦个没完吗。”
又是一鞭抽了过来,这一鞭似缓实疾,公冶黄见状心中微怒,右脚侧前方一踏,手中折扇在鞭身前不远处格挡一下,那鞭梢顿时因扇骨的力量,向后缠绕起来。
紫衣少女见状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那软鞭竟突然绷的笔直,公冶黄不急防下,一股寒气透体而过,一个躲闪不及,肩头紫衣被划破,虽没伤到皮肉,但那股寒意却是几乎冻住了他肩头的血脉。
“寒水赤蟒鞭!”公冶黄大惊道。
紫衣少女哼了一声,也不管公冶黄的惊讶,手中长鞭一抖,化作一个圈圈,向着公冶黄套了过去。
公冶黄见状手中折扇“啪”的打开,一股蓝烟陡然飘出,带着一股薰衣草香。那少女显然是个识货的主,见状急忙将长鞭一阵舞动,身体向后倒退。
杭慕青也适时地赶上前来,又是一股白烟,几个呼吸间,那蓝烟白烟便消失的无踪。
不过此时那公冶黄却是已经坐在了窗子上,手中还抱着一坛女儿后,他看向紫衣少女的眼光有些迷惑不解。
不过瞬间又冲着众人笑道:“好酒好菜在下也都品尝了,谢谢各位的招待。八月二十一辰时,我等在鹤山升仙台恭候各位大驾,就此别过!司徒庄主的这坛女儿红不才就消受了。”
说罢,嘿嘿一笑,就从窗上翻下楼去,众人赶到窗前时,向下去看,却是熙熙攘攘尽是路人,哪里还有公冶黄的踪影。
紫衣少女冷哼一声,收起长鞭,又回到座位上,只是看着一桌的饭菜,紧皱着秀眉。
刘惜筠看出紫衣少女的心思,走上前笑道:“韩姑娘不用烦心,老身再让纪大师傅给姑娘做一份老酒金牌鲍翅就是!”
紫衣少女摇摇头道:“不用了,平白的被这吊死鬼扫了兴致。司徒老夫人,你们大事该谈的也都谈了,恶虎寨的人也来过了,相信老夫人明白之人,不会将本姑娘与恶虎寨的人并勾在一起吧。”
刘惜筠道:“这是自然!”
紫衣少女点头道:“那好吧,今天这一饭之恩,本姑娘记下了,如今酒足饭饱,本姑娘告辞了。”
说着起身就要下楼。
刘惜筠忙道:“姑娘且慢,老身见姑娘身手不凡,明日之事,可否请姑娘援手一二,老身等感激不尽。”
紫衣少女摇头道:“这些事情,本姑娘就不参与了,告辞了。”
说着噔噔噔就下了楼。
司徒云飞凑上前道:“母亲,用不用派人……”
刘惜筠摇头不语。
半晌,刘惜筠才道:“飞儿,事情谈的也差不多了,请各位好朋友到庄上休息吧。”
司徒云飞点头应是。
此时酒楼上经过一番冲突,酒菜洒了一地,何况还死了一个马德芳,大家也都没了兴致。
司徒云飞道:“各位兄弟也看到了,恶虎寨的残忍和无道,此次若不能将这些奸*佞之辈清除,即墨城将无太平之日。马德芳兄弟惨死,兄弟我如鲠在喉,悲愤难平,八月二十一擂台之上,定要为马德芳兄弟和城中百姓讨个公道。”
“司徒兄说的对,他奶奶的,这天魔宫欺人太甚了。”
“对,到时候咱们好好会会这些魔崽子们!”
一时间群情激奋。
司徒云飞道:“刚才公冶黄那妖人也说了,擂台战在八月二十一,今天八月十八,还有三天。司徒斗胆邀请各位到我长乐山庄小住三天,待到八月二十一一起赶赴升仙台。”
众人纷纷应是。
他顿了顿道:“母亲、舅母,麻烦您二位带着一众朋友先走一步,云飞将马德芳兄弟的后事料理一番。想来,官府那边还得应酬一二。”
众人见司徒云飞此时还能记挂着已死的马德芳,心中不禁大是感动。
朱耀斌此时心中也是举棋不定。
“师傅要我送书信给四师姑,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刘叔叔家遇到了这样的麻烦,我总不能视若不见,一走了之吧。”
随即又想到:“司徒庄主并不知道我与刘叔叔之间的关系,就连婶婶也没有见过我,此时贸然上前说明,总感觉有些唐突,不如到时候暗中赶往升仙台,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朱耀斌正想着,就听得司徒云飞道:“朱少侠,适才一番冲突,希望没有扫了少侠的雅兴。少侠也知道,这两日我们与恶虎寨之间还有一番争斗,实在无暇招待少侠,改日有暇,定当邀请少侠到长乐山庄住些时日,让司徒略尽地主情谊!”
朱耀斌闻言笑道:“司徒庄主客气了,正事要紧。感谢庄主赠饭之恩,祝庄主旗开得胜,荡平妖氛。就此别过了。”
说完向着司徒云飞一抱拳,起身下楼。
司徒云飞见朱耀斌步履沉稳,面色从容,不禁沉思起来。
不过下一刻,看到马德芳的尸体,就一皱眉头地叹了口气,着手下人将人抬到酒楼后院,这些琐事自不去表。
却说朱耀斌出了胶东食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既然准备助长乐山庄一臂之力,说不得只能在这即墨城先停留几天了。
想到这里,朱耀斌就在街上开始寻找起客栈来,他所在地本就是即墨城繁华地段,客栈自然是不难寻找。
不多时,他便相中了一间名叫“如家小筑”的客栈,刚准备进去,就听见一阵马嘶声响起,一匹棕色健壮的高头大马从东街横冲直撞地飞驰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