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真人四把宝剑霍霍生光,或两攻两守,或一攻三守,不时还变换方位,又四象衍生八卦,苍龙子为阵眼,他一动,阵型便兴变化。
蒙山五鬼五人困在其内,一时束手束脚,竟然不得施展,想要冲出剑阵,本是空隙,当人扑到时,就变成了烁烁剑光,一时间大骂起来。不过他们五人武功也有独到之处,虽然不能突围出剑阵,并处于劣势,可一时半会还能支撑下去,可见武功也是不凡。
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就听得有人在房上大喊:“他娘的,是不是你们几个的同伙将那小子劫走了,赶紧将太霄图给老子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邱元交闻言大骂道:“哪个龟孙子在这里大呼小叫。”众人向房顶看去,只见四周房顶黑漆漆的站满了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在西首房顶之上有两个人,四象真人与蒙山五鬼都认识,正是牛春涛与闫媚娘。
见到牛春涛与闫媚娘,邱元交“咦”了一声:“咋又活过来了。”
邱元文用折扇挡下玄武子的一剑,怒骂道:“蠢蛋,就如牛鼻子说的,这两人是冒牌货!”
苍龙子这时沉声道:“五位,这些人来者不善,咱们先罢手吧。”
蒙山五鬼脑子虽然不灵光,可也知道打不过四象真人,这时苍龙子开口言和,正合心意。“罢手便罢手,这可是老牛鼻子你说的,可不是咱们蒙山五灵官怕了你们。”邱元文将折扇置于胸前说道。
苍龙子冷哼一声,剑光一收,跳出圈外,金虎子、朱雀子和玄武子也纷纷罢手。
这时牛春涛冷笑道:“列位这是演的那一折子戏,金蝉脱壳吗。咱们辛辛苦苦将点子放倒,几位却是坐收渔利,算盘打的山响,可招子却是不够亮,拜山门拜到了阎王殿,只怕是有来无回了。”
苍龙子冷声道:“朋友这叫倒打一耙啊,如此看来,咱们该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的。只不知那小子让朋友藏在了哪里,朋友可是大义教之人?”
闫媚娘寒声道:“与他们废话什么,抓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牛春涛闻言点头,说了一声:“上!”两人当先飘身而下,人在空中,两把宝剑当空劈下。身下的十几位也都纷纷跳下来,向着四象真人和蒙山五鬼杀来。
苍龙子冷笑道:“果真是大义教的人吗,哈哈,好好好,且看你们都有些什么能耐!”
一时间三方混战在了一起。
且说朱耀斌被牛春涛扔在厢房里,此时浑身动弹不得。高上太霄图虽然在身上,他此刻却是拿不出,无法解毒。正眼向前看去,就见得那死去的店家马老三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充满了愤怒。心中不禁对牛春涛等人恨之入骨。
这时手脚无力,他只能尝试着调动体内乾坤元妙真诀,试图加快真气的流转,逼出毒药。这一运功,乾坤元妙真诀果真随心而动,只不过朱耀斌感觉到真气行动特别迟缓,而且微弱,心中有些无奈,但总是聊胜于无吧。
听得前厅呼号吵闹,当下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只管强运真气,周流周天之中。正这般用功之际,突然听到一声脚步声响,朱耀斌急忙睁开双眼,就见到一道红影来到自己面前,扑面一股脂粉香气。
由于那人离自己太近,只看到一双胸脯贴在自己身前,便听得一声低笑:“两个蠢货,难道不知太霄图有解毒神效吗,连穴道也不知道点上。”
朱耀斌听那声音太过怪异,一会细娇若少女,一会又粗犷如莽汉,一句话中两种声音交替出现,听得特别的别扭。
朱耀斌想扭转头看看来人的模样,只是身上无力,转头都办不到。只感觉那人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翻找什么。
朱耀斌心中暗叹:“果然又是为太霄图来的。”口中却是沉声说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到朱耀斌发声,手一停。随后朱耀斌便看到一只纤细惨白的手滑过自己的脸庞,手指冰冷如无温度。那手将朱耀斌的头摆正过来,朱耀斌登时就看到一张脸,差点吐了出来。
只见一名身穿红衣,打扮妖娆之人,面上傅粉,一双细长的眼睛,眼角用笔勾出一条飞入鬓角的红纹,唇涂丹朱,这般长相若是一名女子,也算是看得过去。可朱耀斌看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知道这人居然是一名男子。
只见这妖人细长的双眼打量着朱耀斌,仿佛自语一般:“还是一个俊秀的后生。”用手捏了捏朱耀斌的肩膀:“元妙道真派的嫡传人,身体够结实的,这身纯阳真血想来味道不错。”
朱耀斌还想说话,那人却是手指在他身上连点,朱耀斌登时开口不得。
就见那人拦腰抱起朱耀斌,出了房门,腾身上了房。朱耀斌飞檐走壁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这般被人抱着还是第一次,他有气难抒,有苦难言,脸胀的通红。
那人也不看他,几个高低起落,就出了镇子。
朱耀斌头不能动,此时被那人又扛在了肩上,只觉得这人身法极快,在山中七拐八拐的穿行了半日,朱耀斌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看了半天,才恍然:“这是仰天山。”
没想到这人居然把自己又带回了仰天山。朱耀斌心中暗骂自己:“此番行动本来一切顺利,栽就栽在这仰天山上了,这个教训太深刻,以后行走江湖,可是要注意。”随后又自嘲起来:“此番怕是都凶多吉少,还想着以后!”
不提朱耀斌胡思乱想,那人跃过几道溪流和数座奇峰,停在一座高耸入云端的巨峰之前。稍作停留,那人扛着朱耀斌向着山峰而去。
朱耀斌头朝下,但见那人落脚之地是条崎岖蜿蜒的崖壁小路,宽只容得一人侧身行走,那人却是脚步敏捷,身法灵动,在这“之”字形的险路上节节攀升。朱耀斌见离地面越来越远,他这般角度看过去,当真如直直地向上攀升,凶险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