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听得身后吆喝之声响起,知是南宫清河和马顺等人追了上来,如此,那姓文的大汉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朱耀斌回头看去,但听得一阵马蹄之音,暗道一声:“坏了,他们若是骑马,可不就追上我等了。”
正自着急,就见一条人影从前面蹿出,后面还牵着四匹骏马,正是佟鲲蔚。佟鲲蔚叫道:“大家两人一匹马,赶紧上马!”
陈一凡和朱耀斌见佟鲲蔚无事,先自放下了心,这时几人也没时间客套。佟鲲蔚与朱耀斌,陈一凡与黄宜修,两个少林僧人,那少女与使点穴笔的大汉分别共乘一匹快马。
陈一凡心想:“南宫清河武功太高,我等都不是对手,如今只能指望师傅出手了,还是得回遇真观躲避一时。”他正这般想着,却是见那使点穴笔的大汉喊道:“大家跟我来。”当先向着左面一条山路驰去,却不是去往遇真观的道路。
陈一凡眉头微蹙,就听黄宜修沉声说道:“陈公子,跟着我这兄弟走,也许还来得及!”
当下也不容多想,见二人都这般决定,想是留有后手,急忙一抖缰绳,也奔着那条小径而去。
另一匹马上佟鲲蔚在前,朱耀斌在后。佟鲲蔚一抖马缰跟了上去。两名少林和尚也跟了过来。
几人刚走了没多久,南宫清河与马顺等十几号人便骑着马追了过来。
南宫清河见到几人向着山路而去,登时阴冷脸说道:“追,咱家若是不好好炮制这帮乱臣贼子,倒是辜负了咱家‘立地阎王’的雅号了!”
这山径不算太宽,荒草丛生,四匹马奔行一炷香的时间,山势渐渐陡峭,这几匹马本就不是什么千里神驹,只是佟鲲蔚从镇上的客栈马棚里随手牵出的,加之每匹马上又坐着两人,几人的行进速度不觉慢了下来。
几人正焦虑之时,就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接着南宫清河那细长的声音响起:“一群乱党余孽,真当能逃出咱家的手掌心吗。”
话音甫落,暗器破空之声传来。几人暗道不好,急忙低头躲过。就听得一声马匹的惨鸣之声响起,陈一凡心中一紧,急忙回身看去,却是两名少林僧人的坐骑被南宫清河抖手飞出的暗器打到在地。
那两名和尚见状跳下马来,两人拉开架势,横档住南宫清河等人,高声说道:“几位快走,我二人先挡片刻!”
马顺这时嗤笑道:“贼秃儿,就凭你们两个,挡得住吗!”也不下马,挥剑就刺。那名使“铁砂掌”的僧人沉腰闪身,躲过马顺的一剑,却是欺身马腹,掌劲含力,一掌拍向那马的肚腹。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名使“少林火龙剑法”的僧人也侧身来到南宫清河马前,一剑向那马肚刺去。
马顺猝不及防,那马挨上一掌,惨鸣一声,轰然倒地。马顺只能从马背上飘身而下。气得脸色青紫,大骂一声:“贼秃你找死!”提剑刺来,毫不留情,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南宫清河见那僧人用剑刺马腹,一带马缰,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那马吃痛,登时前蹄高高抬起,和尚的一剑刺空。
南宫清河飘身而下,冷声道:“你既急着早登极乐,咱家就成全你!”说话间,拂尘化作钢丝,向那和尚刺去。
经这二人一阻,陈一凡等人快马加鞭,顺着崎岖山路又跑了一会。那路实在是不好走,马走的速度还不如人,陈一凡当下大喊一声:“下马步行。”
六人默然下马,那大汉当先带路,陈一凡殿后,几人施展轻身功夫,顺着山路向上而行。
这般刚刚爬上山顶,前面却是一座山峡,这山路正在两条山崖中间,那汉子眼睛一亮,喊道:“大家加把劲,马家兄弟就在前面。”
几人闻言心头一喜,跟着大汉向前疾奔。
就在此时,就见得身后两条人影如鬼魅一般追来,陈一凡一眼就看出是南宫清河与马顺,离二人身后不远则是“金算盘”凤九龄。
朱耀斌心中悲叹:“这几人追来,想来两位少林的高僧定是凶多吉少了。”
陈一凡沉声说道:“黄掌柜,你们先走,我们兄弟三人断后,随后跟来。”
黄宜修道:“岂能让几位壮士如此犯险,我等就与他们拼个你死活我!”
陈一凡急道:“黄掌柜快走,他们三人还杀不了我们,真要帮我们,赶紧将帮手找来,才是正理!”
那大汉闻言也道:“黄大哥,都什么时候了,哪有这时间耽搁,听这位壮士的赶紧快走,马家兄弟就在前面,只要到了,自然他们会派人接应几位壮士!”
黄宜修闻言一跺脚,转身跟着大汉向着那片山崖跑去。
陈一凡见几人离开,朗声说道:“两位贤弟,南宫清河与马顺都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一会动手千万要小心应对,咱们且战且走,只盼黄掌柜的援军后手赶到!”
佟鲲蔚面对如此强敌,怡然不惧,大笑道:“大哥,二哥,咱们兄弟三人就会一会这狗屁的大内第一高手,真当小爷怕他不成!”
陈一凡哈哈笑道:“三弟豪情万丈,只是不可轻敌!”
三人说话间,南宫清河与马顺一前一后赶到。
陈一凡不再废话,宝剑在月光下,如一泓秋水,展开“般若迷踪步”,抢先一剑刺向南宫清河。
朱耀斌却是紧随其后,挥掌与马顺战在了一处。
佟鲲蔚宝剑在手,挽出数朵剑花,从另一侧攻向马顺。
马顺以一敌二,仓促之间倒是落了下风。不过也仅片刻功夫,凤九龄便追了上来,冷笑道:“你这小子,我正愁找你不到,来来来,本掌柜的跟你算算适才的一笔笔账目。”
说罢一手铁笔,一手算盘,将佟鲲蔚截了下来。
六人一时间剑来尘往,笔过剑走,打得不可开交。
陈一凡三人只为阻敌,打斗三十几和,便渐渐向后撤退,边打边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