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右腿猛然探出,出腿的瞬间带起一阵生猛的劲风,同时伴随着极强的力道,结实的右腿狠狠的踢中了那坚硬冰冷的铁门。
“轰!”
结实无比的防盗铁门竟是轰然倒下。
门框附近的墙壁,也因为铁门的倒下而顺带被损坏,周围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可越龙泽此时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如一头饥饿的野狼,越龙泽眸子通红,径直跨进了屋子里。
光线有些暗沉,斑驳的阳光透过安装着防盗网的窗户稀稀疏疏的透了进来。
但这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
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沙发上的抱枕也还是当年的那个迎着小熊维尼的抱枕。
墙上的挂钟已经停止了走动,仿佛整个屋子的时间已经静止在了挂钟停止的那一刻。
总之一切都似乎都没变,屋子里的布置,跟自己离开之时一模一样。
只是空气中却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家具上都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
越龙泽将卧室客厅厨房厕所统统看了个遍。
空无一人。
只有厚厚的灰尘。
屋子里的状态,让越龙泽如遭五雷轰顶,直接无神的坐在了布满了灰尘的地板上,双眼迷离的望着那已经发旧发黄的墙壁,眸子深处,可以看到一抹浓浓的痛苦。
良久,越龙泽站起身来。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喃喃道:“我可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这或许只是搬家了也说不定...”
脚步轻轻的迈动,越龙泽伸手摸了摸那个小熊维尼的抱枕。
沾了一手的灰。
越龙泽皱起眉头,朝着手吹了一吹,那灰尘被拂起,反而将越龙泽弄得一阵呛鼻。
用另一只手捂住口鼻,越龙泽快步走到了那个曾经载满了幸福的厨房,如今却只剩下满屋悲凉。
越龙泽试着转动厨房里的水龙头。
“咕噜咕噜。”
传来的是一阵令人难受的声音。
没水。
想来也是,这种情况,早就被断水断电了吧...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越龙泽略微沉吟了会儿,还是走出屋子,再次来到了那个鸭嗓女人的门前。
疯狂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有些瘆人,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受不了越龙泽那疯狂的敲门,鸭嗓女人终究是带着一丝后悔的心情,带着一丝惧怕之心,打开了厚实的铁门。
...
“又有什么事啊!”
女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饶是心中有些不安,但嘴上却不能认输。
“打扰一下!我只是想用一下你家的水。”
越龙泽根本不管女人是否愿意让他进门,直接自顾自的踏进了这鸭嗓女人的家门,晃悠了一下视线,找到了厕所。
厕所里布满了黄渍,这让越龙泽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心中隐隐作呕。
而那鸭嗓女人,还在门口愣愣发呆。
...
“这女人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但越龙泽还是忍着恶心与不适,在厕所里拿了一只较大的蓝色水桶。
厕所里太脏,隐约间有一股臊鼻的气味在流转。
越龙泽不想在这样过于恶心的厕所里接水,将水桶拿到厨房的洗手池里,老旧的水龙头被拧开,白花花的自来水如泄洪般涌了出来。
越龙泽静静的看着那渐渐装满的水桶,内心里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
小香,究竟去哪儿了...?
会如那鸭嗓女人所说...被怪兽杀掉了吗?
越龙泽心里不愿相信那个鸭嗓女人所言。
陌生人的片面之词,他不想轻易相信。
如果说在这个时空他最信任的除了池春美香的话,那么就还剩下大古了。
越龙终已经做好去找大古的准备。
...
“哗啦哗啦。”
恍惚间,桶里的水已经开始溢出,而越龙泽依然在发神,毫不知觉。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一只肥大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推开越龙泽,然后将还在流着自来水的水龙头一把关掉。
桶里的水停止了外溢,装得满满的,水面上朦朦胧胧,像一颗晶莹透彻的玻璃珠。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鸭嗓女人叉着那如这水桶般的腰,鼓起勇气正视越龙泽的眼神。
这是她的家,她凭什么允许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来。
“我就是借用下你家的水而已!”
越龙泽回过神来,表情带着一丝歉意。
“水不要钱啊?”
看见越龙泽那副有些歉意的表情,鸭嗓女人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似乎已经将越龙泽之前那副红着眼,如野狼般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交水费!”
鸭嗓女人继续吼道,同时已经伸出了她那肥腻腻的手掌,一副讨债的姿态。
越龙泽顿时脸色一沉,再次露出了一副恶狠狠的面容。
“我现在没钱。”
语气很平淡,但这平淡的语气却是让这鸭嗓女人感到不寒而栗。
她仿佛看到了一道浴血的身影,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气息。
根据这个女人的见识,她感觉,那就像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杀手的气息。
冰冷,无情。
鸭嗓女人此时此刻终于是明白,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的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打扰了,我走了。”
对于这个鸭嗓女人,越龙泽没什么好感,伸出修长有力的右臂,轻而易举的将这满满的一桶水提在手中,淡然的走出屋外。
只留下了鸭嗓女人站在原地,目光呆滞。
...
满是灰尘的屋子里,越龙泽好不容易在储物柜里翻出一块皱皱巴巴的已经近乎变色的僵硬抹布。
将抹布浸湿,僵硬发皱的抹布开始变得柔软。
越龙泽开始一丝不苟的清除着屋子里的灰尘,神色认真,专注。
...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阳光透着一股暖心的橘红,却是显得软绵无力。
越龙泽半蹲在衣柜面前,正孜孜不倦的擦拭着。
身旁是一桶满是污渍,黑乎乎的脏水。
中途越龙泽去鸭嗓女人的家中换了四桶水,顺带再毫不客气的借走了一个拖帕。
碍于越龙泽的凶神恶煞,鸭嗓女人只好在心中默默的嘀咕了一句,“那可是我新买的...”
...
两个钟头过去,屋子里的灰尘算是勉强都打扫干净了。
放眼望去,乍看之下,倒还是过得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