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离开后,布兰沉默了许多,只是每日例行的锻炼和学习,数日后哥哥的两位侍从回来,没有太多信息,只是说两人已经进入了荒原。
这日中午,布兰站在山庄的层平台上看着远处,满怀心事的样子。丹妮问道:“想你的哥哥了?”
“不,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还有些疏远。”
“无论怎样他们也是你的兄弟。”
“是的,只是有一点担心。”布兰犹豫了下,接着道:“更多是在想我自己。”
“公爵大人没准备让你参加试练。”
“我知道,其实相比他们,我早有感觉。对我的要求,训练等等。”布兰苦笑了一下。“我和他们相差的太远。但是总有一天,我也会听到荒原的呼唤,到那一天怎么办?”
“我会和你离开北地,永远。”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布兰有些苦闷的说道:“他们会送我离开,只要我能活着就好。只是我对外的身分呢?我还能自称为北地人么?”
“不能。”
“他们准备送我去哪?”
“去哪都不重要了,不过现在么,不会送你去太远。”丹妮笑了笑。
“我总还有些用途,哈。”
“别对我邹眉头,丹妮。我没什么不满,这里是北地,这里有许多事情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弱小的婴儿在出生时就可能被杀死,有残疾的更不可能活下来。我能活下来,其实本就该庆幸。
我知道之前城堡中的人在说些什么,我知道那几年父母忍受着多大的压力,我也知道他们非常爱我。
我同样知道试练对北地人的意义。看看你就知道了,你比我的两个哥哥在力量上强得太多,强得有些不合道理。你与他们除去年龄,那么最大的差异就是你完成了成人仪式。
力量么?总不能凭空获得,总是要付出代价。
可是,这样做值得么?”
丹妮沉默不语,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两只白狼伙伴,这就是代价么?她许下了愿望,如果能活着回来,她就答应公爵夫人的请求,成为她那白痴儿子的侍从,这也是代价么?不,至少成为侍从不是的。她喜欢这个孩子,喜欢那种干干净净,喜欢那种平平淡淡中透出的亲近,喜欢他在身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喜欢他大叫着丹妮的样子,她喜欢这种家的感觉。所以她肯定道:“如果有所回报,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有所回报,布兰考虑了一下,成人仪式后力量增长么?我好像不需要这种力量,虽然有更好,但没有也无所谓。可是看丹妮的神情,似乎又不像是在说力量。大姐你这时应该亮亮肌肉,给个提示。
……
布兰有些担心,虽然这种担心更多的是自己的猜想。荒原的召唤,并不是固定的年龄,而是一个年龄阶段,除去血脉的原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差异?
最初他以为是身体的成长造成的差异,但当看到自己的两个哥哥时,他就将这个猜测推翻了。现在他认为是精神和肉体同时作用的原因,所以他有种预感,来自荒原的召唤会提前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有些焦躁。
“以后每天都带我出去走走吧,多给我讲讲野外的事情。”布兰要求道。
“好,顺便带上几只白狼轮换,该让他们熟悉周围的环境了。”
……
从外面回来时,布兰和丹妮发现一个事实,他们家招贼了,这让刚刚处于兴奋状态的布兰感到非常无奈。
不是无奈捉不到贼,而是他拿这个贼毫无办法。从家中留守白狼的反应,还有高空中的隼也没有示警,这肯定是熟人作案。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
这件事情起因是布兰为了排解自己的烦躁,也许是为了从另一个角度说服自己,力量并不重要,他制作了一把更加精巧的手弩,一把可以连发的手弩。原理并不复杂,只是在弩的上方加装了一个弹仓,可以预装5枝弩箭。当下面的弩箭被射出时,上面的依次落下,配合手弩的上弦器,勉强可以算是把杀器。
布兰本着有对比才有伤害的态度,带着丹妮跑到姐姐的练武场,耀武扬威了一番。有着丹妮的保驾护航,布兰叫嚣着就不给你碰,在姐姐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神清气爽的走人了。可惜现世报来的也快。
“丹妮请教你个问题。”
“说。”
“能打过我姐的侍从么?”
丹妮闭口不语,不打算理会布兰。
布兰丧气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
以布兰的性子,东西拿也就拿了,他本就不太在意,那只是调整情绪的手段。但是他不希望事情就这样过去,而且他最近的心情的确有些焦虑,所以想着发泄一下,或是说找个出气筒。
于是布兰在丹妮的陪同下在城堡的练武场中堵住了他的姐姐,布兰看着眼神有些躲闪的姐姐,忽然心软了。想着那个成人仪式,想着其中可能的风险,话到嘴边就变了:“本来就是想送给你的,只是当时射了几箭发觉还可以改进一下。”
看着姐姐明显放松下来,布兰笑了。
“那么高的墙你是怎么爬上去的?我猜是侍从把你悠上去的。其实有种工具可以帮助我们攀爬,改日给你做一个。”
……
回去的路上,丹妮笑着问:“你来时好像是要问罪的。”
“忽然发觉自己不忍心,你不满意?”
“不,这样挺好。只是不太像北地人的风格。”
“去他的北地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