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也不言语,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开始拨号,不是他害怕,而是气的,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敢打他了,今天实在是丢份。
“哥,撞我车的人刚才打我,还要我赔钱,你帮我交几个人来,要能打的。”说完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小子,有种的你别跑,等会儿有你好看。”胡彪也看出来了,现场时不会有人向着他了,外援来之前最好还是老师点,他也在社会上混了好久了,眼前亏不吃还是晓得的。
“少废话,现在立马拿钱,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你没看见受伤的还没有去医院吗?耽误时间误了看伤,你罪行还要家中,别让我自己动手啊。”苏远山做出一副就要上前的样子,直逼胡彪跟前。
“你想干什么?警察,你们都看到了,他想打我,你们也不管。”胡彪往后退了两步,冲着两个警察叫道。
“我说兄弟,你不能打人啊。还有,胡公子,你还是先出点钱送人去医院看伤吧,反正人也跑不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解决,你出多了或者是少了也可以事后算账嘛。”年长的警察不得不出来挡住苏远山,一边还不忘冲胡彪告诫道。
这就是警察弱势时候的无奈了,很简单的交通事故,两个警察早就清楚是谁的责任了,要不是双方顶了牛,现在早就回去休息了,眼下冰天雪地的站在外边两个警察心里早就把胡彪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迫于对方找的人才只能偏向胡彪,现在看来了更牛的主,正好借机下台,心里说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殃及到我们小民。
所以趁着时机要求双方赶快私了,要不然按照程序处理,最后坐蜡的还是他们出警的。
“听到没有,别浪费时间,你不冷我们还冷,要是伤者伤情加重的话就不是3000块钱可以解决的了。”苏远山步步紧逼,根本不打算给胡彪考虑的机会。
“你总要讲道理吧,再说她伤的根本就不重,哪里需要3000,你纯粹是敲诈。”胡彪气的满脸通红。
“重不重不是你说了算,去过医院就知道了,说不定还不够,现在你赶紧掏钱,多了退给你,少了还要找你要。”苏远山现在是直接就要赔偿责任给定给胡彪了,而胡彪虽然平时嚣张惯了,可是这次碰上更横的,就彻底没戏,典型的欺软怕硬。
他一边心里骂着为什么还不来人帮腔,另一方面看苏远山气势汹汹的一副霸气,也被镇住了,乖乖的从车里拿出个皮包,点了3000块钱给了苏远山。
苏远山也没有点,直接塞给了刘琴琴的那个女同事,“赶紧去医院,拍个片子,有什么事情找我,其他的呢就不要管了,亲亲,你陪着她去吧。”
刘琴琴忙搀着素秋,“走,我陪你去检查检查,别怕,有远山在,一切都没有事情的。”说着,就把她搀到了苏远山的越野车上,自行车则有热心人帮着也放到了越野车的后备箱里。
苏远山对两个警察说:“麻烦你们记录一下情况,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问题找我。”又对胡彪说,“暂时就这样了,你不用担心,要是人没事儿就算了,你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找我,我叫苏远山。”说完,上车带着刘琴琴两人扬长而去,当然,是奔医院去的,一方面是必须要做个样子检查下伤情,另一方面也是把事情做圆满。
苏星早就把结果告诉他了,叫素秋的夜就是一些擦伤,可是要是不去医院检查的话,那就是自己一方在法律上不占理了,总是要堵堵警方和其他人的悠悠之口。
路口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个警察和胡彪,看着远去的越野车,年轻警察还想追上去,“哎,你们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没想到年长的一把拉住他,“小王,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没有看到他们作为肇事的一方竟然这样就走了,我们怎么写报告呢?小王气哼哼的说道。
年长的侧过身,笑声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蓝星电工的老板、诺威山的总裁苏远山苏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说完,再也不看小王,冲胡彪呲牙一笑,“胡公子,你看还有事情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撤了啊!”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胡彪能牛的过苏远山吗?我们可是不打算再管了。
“你们。”胡彪一阵气馁,没想到碰上的是苏远山,刚才只怪自己没有注意,这两年苏远山电视报纸都上过,真人虽然还没有见过,可是名头在郑中市可以使无人不知,麾下的百草药业生产的百草源那是家喻户晓,作为体制内的一员,胡彪听自己老爸和大哥还有同事们没少提到,那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自己刚才竟然骂他混蛋,怨不得挨揍,听说这个苏总和军队还有关系,看来这个仇视没法报了。
“你们也是警察,难道就不知道我是受害者吗?”找苏远山麻烦可能胡彪不太敢,可是面对两个 交警可是绝对不能塌架。
“我们也把现场都勘测过了,胡公子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改天到队里来说吧,再说,苏总不是说了嘛,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他,您这样说我们可是有点委屈了,要不是我们说不定刚才苏总还不肯罢休吧。”年长的话里带刺的点了胡彪一下。
“还有啊,胡公子,您刚才还打电话叫了人,我看还是早点打电话解释一下吧,省的不好收场。”年轻的就更直接了,话里话外透漏着你胡彪搞不过苏远山的意思,那就是说你趁早收手,别怪哥们没有提醒你。
是啊,比钱,谁敢说比苏远山有钱,比地位,苏远山是直接和市长省长对话的人,虽然不知道军队的态度,但是那么大的军队采购,要是没有良好的关系,打死胡彪也不相信。
胡彪心里盘算了一下就想清楚了,只不过刚才挨了一下气不过;想欺负一下一个普通的女工,谁知道惹上这麽个人物;
说出来苏远山会看上他那3000块钱吗?绝对不可能的,人家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会为了3000块来跟自己磨牙吗?
得了,认倒霉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横了两个警察一眼,摸出电话给他大哥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样,老二,我马上就到,你别让那人跑了,简直是反了天了,敢打我们胡家的人。”电话里得声音大的旁边的人都能听到。
“算了吧,哥,人已经走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胡彪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你什么意思,难道对方怂了?”胡龙电话里惊讶的问道。
“你就别问了,等回家我再跟你细说,就这样的,”说完胡彪挂了电话。
“喂、喂,这个该死的老二,叫人的是你,不叫人的也是你,还敢挂我的电话。”胡龙叫了两声,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只好对开车的司机吼道,“回去,现在回家,不去了,告诉刚子他们,没事儿了。”
等胡彪回到家,家里人真是整齐,一个都不少,看他进门,胡龙第一个问,“老二,刚才倒地时在吗回事儿?为什么叫人去又叫人不去,倒地时什么意思?”
“小二,快去洗洗,看你嘴角还有血,是不是受伤了?”他大嫂还是细心,看到胡彪阴沉着脸,嘴角隐约还有点血迹,赶忙招呼胡彪去洗洗。
胡彪也不理屋中的众人,跑到卫生间洗净了脸和手,然后回到桌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起筷子叨了两口菜,又抓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扬脖灌了下去,嘴角抽动着,“嘶、嘶,好疼。”
“别喝了,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胡长奎瞪了他一眼开口了。
“没什么,就是开车不小心撞到花坛了。”胡彪满不在乎的说,然后又喝了一杯。
“那为什么你说有人打你?”胡龙猜不相信,刚才搞得那么大,喊打喊杀的,现在反而说没事儿,傻子才信。
殊不知胡彪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是蹦的欢,老头子可能反而不会那么生气,报仇就更难了,自己这会儿装孙子反而能让那个老头子认为自己顾全大局,不给家里找麻烦。
“小兔崽子,倒地时怎么回事儿?”胡长奎别看老谋深算,可是这个二儿子自己打小就宠的厉害,现在看着被人打了回家还不肯说,心头的火一股股的往上冒。
想自己在郑中市也算是一方人物,公、检、法哪方面不卖自己的面子,现在小儿子被人打了还不敢说,以后可怎么面对自己那些朋友,今后谁还愿意跟自己混,今天这个事情绝对不算完。
“没什么,就是遇上了蓝星电工的老板苏远山,让我掏了3000块钱,事情就算是了了,还打了我一巴掌,别的就没有了。”胡彪心头暗喜,可是嘴上却说得轻描淡写。
“苏远山?哪个苏远山!就是那个国家科技进步奖得主,省里市里不断表彰的苏远山吗?”胡龙老婆倒吸了口冷气。
“听说前些时候国安来人,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的那个苏远山?好像还牵连到不少人?”胡龙知道的显然比他老婆多,“爸,那个小子可是根子很硬,不好对付啊!”
“哼,一个苏远山就能吓住你们了,这里还是共产党的天下,任何干了坏事的人别想逃脱惩罚,仗势欺人更不可以,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你们都不要乱说了,安心过年吧,这个事情就是小二的错,谁都不要再主动惹事儿。”胡长奎眯起了眼睛发话了。
可是熟知自己老子的两个儿子都知道这是胡长奎心里动怒了,但是既然不让自己两人惹事儿就说明这个事情不好办,反正也不能算吃亏太大,就是面子上下不来,等老头子找到机会一定会给胡家出气的。
苏远山陪着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倒是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开了点药就做出了软组织损伤,需要休息的诊断和医嘱就算完事儿了。
送素秋回家以后两人回到饭店,一屋子人还没有走,看样子就知道都等着想知道结果。
说起来苏远山他们出去到现在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剩下的人也吃好了,不过这里温暖而且方便,苏远山和刘琴琴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吃好,也算是一个不走的理由,另外就是饭店里客人还有不少没走。
听着刘琴琴眉飞色舞的讲着刚才的事情,苏远山自顾自的捞着火锅中的狗肉,这是刚才重新加进去的,实际上狗肉都是事先卤好的,现在重新放进锅中就是要通过再次加热把狗肉的香味煮出来,而且锅中添加的调味品会使得肉质更加有味道,叨出来以后再在盛着碎花生、香菜、榨菜、葱花、蒜片、辣椒末等的冲汤味碟中蘸一下,味道简直是人间极品,岂不闻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远山啊,你刚才有点莽撞了,胡长奎这老小子睚眦必报,而且心黑手狠,在郑中市公、检、法系统中是有名的,而且他还有个靠山,是以前的老省委书记,要是他记恨上你,怕是有些麻烦,尤其是你不仅要他家老二除了钱而且还打了他。”秦向阳听完以后说道。
“是啊,远山,你要有点准备才好,虽然你现在风头很劲,可是老话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嘛,胡长奎一家都是小人,而老书记也很偏执,虽然可能他也知道胡长奎仗着他的势力做了不少坏事,可是那个人是念旧的,真要是你们两个冲突起来,怕是还是要向着胡长奎的。”刘玉杰话说的更明白。
“我知道,谢谢两位叔叔的关心,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我也听说过胡长奎的一些事迹,这个败类竟然长时间盘踞在高院这个国之重器之中,实在是政府的失职,这次我就是打算给他个警告,要是他胆敢找我的麻烦,我有信心把他们连根拔起。”苏远山放下筷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