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又喘了几口气,神绪渐渐平复过来,沉重叹息一声,幽幽地道:“也许先生会认为奴家很恶毒。”
希恩边听着边想道,“那已非一个‘恶毒’可以形容得了”。
说到这里,妃子秀眸再次弥漫起一层薄薄的,不真实的飘渺之雾,喟然道:“可是不这样做的话,奴家的心就永远都得不到平静。”
这双烟波迷蒙,似是带着忧伤之色的眼里,也不知藏了多少不能向人倾诉的惊天秘密,多少永埋心底的刻骨仇恨。
只是秘密永远总是别人的,一旦让人知道,那就很难再叫秘密了。
要说的话,她自然会说,不说的话,你就是以死相逼,她也不会说出来。
希恩虽然喜欢探幽觅密,但却从不愿去勉强别人。
他尊重别人,就如尊重他自己一样。
尽管眼前的妃子是敌非友,尽管她心黑手辣,毒如蛇蝎,他仍然尊重她。
无论富贵、贫贱,高尚、低劣,每一个独立的人格,都是值得尊重的,这已超出敌人朋友这个狭隘的范畴。
希恩可以想尽一切的计谋办法,去击倒、战胜她,但希恩还是会选择尊重她。
故而希恩并没有多此一问。
希恩目光闪动,突然压着嗓子,阴阴地低笑起来,笑声中充盈着一种奇特的意味。
这笑声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
突听希恩淡淡地道:“用毒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旋又沉默了一会,接着长长一叹,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冷声道:“人死得太快,就不好看了。”
这本是叫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但妃子似是毫无所觉,反借着这句话从那个可怕至极,使人难以抽身感情漩涡中脱离出来。
妃子眼波流动,忽地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好看?”
“因为那样会失去很多乐趣。”希恩的目光條地变得很奇怪,谁也描述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乐趣……乐趣……”这两个仿佛带着某种神奇魔力的字,从妃子艳丽的香唇缓缓地吐出,竟喃喃重复了两遍,似在咀嚼其中的意味,又像在想着某件事情。
妃子的眼中像有了光,轻轻一笑,声音更形温柔,道:“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不有趣,你迟早会知道的。”希恩这话语意隐晦多变,偏又含义深远莫测的话,就如他此刻的眼神一样,竟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奇感觉。
妃子一双似蒙上轻纱薄雾的美眸,深深地看了希恩好一会,才又收了回去,俏脸绽出一丝令人心醉神迷的娇笑,咯咯道:“先生你真坏。”
只要这妃子仍在,越接近国王归来的时刻,就对希恩越为不利。
“王妃,你该回去了。”希恩感受着屋里越渐减弱的光线,心里虽急得要命,恨不得妃子快点离去,但口却不对心,言语间竟似带着浓浓的不舍与遗憾。
妃子咬着嘴唇,垂着头凄然道:“先生真那么狠心,要赶奴家走吗?”
希恩没有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女人一旦和你计较起来,那将是一件没完没了的事。
所以他立马就转移了话题,只听他忽然叹了口气,以一种无比向往的口吻道:“这里虽然很刺激,但我更喜欢王妃你的香闺。”
妃子满面嫣红,芳唇咬得更紧,娇声道:“先生……你”
不等妃子继续往下说,希恩便打断她道:“我们不必冒险,也不急在一时三刻。”
“我迟点会去找王妃,边商量正事,边……”希恩没有往下说,只是嘿嘿地怪笑起来,他相信聪明玲珑的妃子,绝对明白他的意思。
妃子骤然听得冒险二字,娇躯微微一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但等得听到希恩后面那怪腔怪调只说了一半的话,又不禁红霞过耳,娇嗔道:“先生坏透哩。”
“奴家不理先生了。”她嘴里说着不理,眼睛却娇羞地瞥了窗帘一眼,脸上的神色更是喜不自胜,眼睛似要滴出水来,那分明就是欲拒还迎。
希恩险些给她勾魂摄魄的倩眼,勾得三魂不见七魄,但妃子接下来的举动,更勾得他心神不属,眼睛都快要跃出眼眶。
只见妃子先是以一个优雅无比的曼妙姿态轻轻转身,忽又回首,送他一个充满魅惑的媚笑,才回过头去。
秀美的莲足踩着动人的轻盈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刚才紫纱裙滑落处,就那样突然背对着希恩弯下仅盈一握蛮腰,伸出素手去捞撒落地上的长裙。
一双纤长匀称,白皙玉润的并拢玉腿尽处,是两瓣又挺又翘的丰臀,这一下上半身与下半身几近叠成一线的夸张弯腰,更是将丰满滚圆的****挺得格外凸出,尤其性感,直看得希恩差点鼻血直喷,血流不止。
希恩的呼吸迅速转粗变重。
要知妃子现在身上仅穿抹胸、亵裤,再无他物,几近****,这种诱人无比的弯腰姿势,令臀瓣间的幽秘若隐若现般呈现眼前,叫希恩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如何忍受得了。
这般剧烈至极的刺激、诱惑,使希恩心里头产生出一种疯狂的冲动,难忍的渴望。
希恩只是凭着无上的意志,坚韧的毅力,咬紧牙关,死死地抵制着这股直冲脑际,而又极为要命的欲火狂涛。
幸好妃子没有做出更为过激的举动,不然希恩也不知道自己已现乏态疲迹的定力,能否再坚持得下去。
希恩极想闭起眼里,但眼下的形势又不容他闭起,这丝毫的松懈,可能会导致无法估计的可怕结果。
因而他只好一瞬不瞬地看着妃子袅袅娜娜,研姿频现地穿起裙子来。个中的无限旖旎,实难以为外人细述。
而妃子穿裙之时,居然一点也不避忌他瞪得直直的如狼目光,反而有点像享受着神秘人的关注与细赏。
好不容易等妃子穿上裙子,整理好折皱,希恩心内刚松口气之际,妃子條又向着窗帘抛了个电力十足,销魂荡魄的媚眼,轻笑道:“那奴家就不妨碍先生了。”
莲步刚步出屏风,妃子像想到什么,突然回眸一笑,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窗帘,柔声道:“先生记得来找奴家哩。”
望着妃子美不胜收的笑靥,希恩欣然道:“就算妃子不说,我也一定会找你的。”
“奴家等着先生,呵呵。”说完,像只美丽的蝴蝶一样,洒下一连串如风铃般悦耳的娇笑,盈盈而去。
等到妃子完全步出门外,关上房门后,希恩这才长长舒了口大气,忽地感到一阵寒意,细细感觉,竟发现已汗透重衫,里里外外均都被淋淋的冷汗浸湿。
希恩默叹口气,暗忖跟这妃子言谈相处,辞锋过招,智力相斗,真是少花一丝心神也不行。
脑中转着念头,人已累得顺着墙壁滑坐下来。
当屁股一触到地面,希恩就舒服得不想再爬起来。
这阵子除了什么也别想,好好坐上一坐,他实在心疲神乏得再也兴不起其他任何一丝念头。
刚才损耗的巨量心神脑力,尽然不是体能耐力上的劳苦困乏,但却比连续爬了十座高山峻岭,还要累人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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