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草丛,凌白走上石路,踏了踏脚,顺着石路向前望去,路口离这大概两里。哼着小曲,迈步往前走着。
忽然四周树林中传来大量沙沙声,声音急速向他靠近,凌白刚有所反应,就见林中冒出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啧,来者不善啊!"
脑子飞速运转起来,这群人气势不弱,他肯定跑不掉,况且刚才帮助自己的老丈还没走远,自己如果逃了,老丈很有可能被抓,只能尽量拖住了。
有了决定,凌白捡起一截树枝,摆好架势,气势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一把出鞘的剑。
这时黑衣人缓缓朝两边退开,从中走出一个男人,男人长相极为普通,但身上的气势突显出他的强大。
他打量着凌白,锐利的目光使凌白身体不自觉紧绷。是他?凌白认得这个人,这人是闯入他府邸的其中之一。
男人挥了挥手,一个拿着奇怪器具的人,走到他身旁。
"是他吗?"
"是的。"
"怎么会是个人?不是说法宝吗?"男子皱了皱眉。
"这个...我也不知道,先把他控制住,带到超能协会去吧。"身边人建议道。
"行。"
男人微微颔首,黑衣人中立刻冲出一人朝他抓来,凌白身形一矮,躲过一击,手腕一转树枝戳向对方眼睛,将其逼退。
"切,都是这种货色。还想抓我?有种单挑啊!"凌白收回树枝发出嘲讽
男人嘴角抽了抽,"退下。"随后将衣服解下丢给身旁人。
凌白知道他要出手,喝到:"御器!"他将好不容易收集的一点灵气都汇聚到树枝上,随后嗤笑发出挑衅:"来啊?我让你一只手。"
"咕~"肚子对身体的剧烈运动,发出了严重抗议。
凌白腿一软,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控制灵气,周身气质散去,接着树枝上的灵气飘散,随即因承受不住灵气的加成化为灰飞。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凌白嘴角微微抽搐,抬起头认真对着男人说道:"别打脸!"
男人脸上多出几条黑线,随口周身狂风大作,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凌白背后,一记手刀打向他的颈部,凌白虽能看清他的动作,但无法做出反应。
"谢谢。"凌白微笑着。
随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人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句:"不客气。"
...
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白净,凌白打量着四周,四面都是白色墙壁,他动了动身体,这才察觉双手被铐住,后来他才知道这是超能抑制手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他刚挣了挣,房门就被打开,门口进来一个女人。
她模样精致,有着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穿着一件浅篮色连衣裙,胸前戴着白玫瑰胸针,手腕处有着一个黑色圆环,白皙的颈部挂着串珍珠项链,黑色的长发及至腰间。
温柔似水,这是凌白见到女人的第一印象,女人见凌白醒来杏眼微睁,随后温和的冲他笑了笑,抬起手腕说了什么。
凌白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随后几个人进入房间,为首的是一位老人。
他头发花白,浑浊的双眼陷入眼眶,消瘦的下巴留着稀疏的白胡须,老人身穿灰袍,看似平凡但带给凌白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他慢步走到女人身旁,捋着胡须对凌白。"我问你答,姓名。"
凌白打量着老人没有回话,"姓名!"老人略微不满再次开口。
"凌白。"
"嗯,生活年历。"
"弘治三年?"
老人手一抖,本就稀疏的胡须,又被拽下几根,老人没管手上的胡子诧异道:"弘治三年,真有这么能活的人!"
凌白见老人反应,心中暗叹,看来那位老丈说的没错。接着脱口而出:"现今过了多久?"
老人嘴角微挑坏笑说道:"九百来年,快一千年了吧,你这穿越真硬核啊。"
即便有了心里准备,凌白还是怔了怔,他深吸一口气:"这是那?"
"超能协会,不过你应该不懂。"
老人说完看了看手上的胡须,心疼的放入口袋,侧过头对女人说:"叫韩江雪过来,这里需要她的能力,现在我们无法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好的。"女人点点头,向手腕的圆环吩咐了几句。
老人转过头对周围吩咐:"云姵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是,大人。"众人回应后,除了女人纷纷从房门离开,并关上了门,房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僵硬,几十秒后,凌白忍不住想要开口缓解一下氛围,但门再次被人推开。
门外走近一位女人,她容貌精致,大概二十出头,身穿黑衣,缓步走到老人身旁。
"来了?"
"嗯。"女人表情冷漠的回答。如果用现代词语来描述她,"三无少女。"非常符合。
老人似乎知道女人性格,也不在意她的冷漠,耸了耸肩:"了解过情况了吧?就是他,给他灌输些现代知识吧。"
她朝老者微微点头"了解过,现在传输吗?"
"嗯,就现在。"
得到肯定后她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朝凌白走去,"放松"女人对凌白说道,随后将手放到凌白头顶。
放松?
"嗡。"耳朵在轰鸣,大脑在颤抖,无数画面向脑中涌来,"啊!"凌白神色痛苦,表情狰狞,虽然他尽量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发出**,这感觉就像是脑袋被强行塞满浆糊,感觉要炸了。
伴随着凌白的痛苦,女人似乎也不好受,她眉头紧皱,围绕在周身的能量也开始减弱,额头上逐渐冒出细细的汗珠,过了一会她抿了抿嘴唇,收回了手,缓步向后退去。
"可以了。"女人长出口气,擦了擦额头。
此时的凌白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表情逐渐恢复,凌白还没缓过来。刚才女人向他脑中灌输了大量知识,让他脑袋十分胀痛,有些神志不清。
"浆糊,好多浆糊,脑袋里都是浆糊了。"凌白表情呆滞,喃喃道。
老人看到凌白这副模样,向女人透出询问的目光。
女人也有些诧异,她已经灌输过好几次,可还没失过手,而且这灌输失败率极低,如果发生在他身上,那得有多大的运气,看他也不像是个好运的人,何况自己都没事,应该不会失败,应该吧...
观察了下凌白的眼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