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学校门口下了车，霍松买了碗凉皮，买了个两个烧饼，掂着来到龙一飞的宿舍，龙一飞的饭菜还没有吃完，这个时候也早凉了。

学校的食堂本就是为学生开放的，霍松的父母经常中午不在家，霍松断不了在学校的食堂吃饭，深知食堂饭菜难吃。因此霍松从来不在食堂吃饭。见老班吃的很香，霍松鼻子一酸，他是去郊游的时候才听李听云说龙一飞只是一个代课老师，每个月的工资只有几百块钱。

但是，龙一飞每天早晨都会多买一些早点，因为很多学生是不吃早饭来上学的，龙一飞怕学生们的营养跟不上，因此让没吃早饭的同学都到他的宿舍吃饭。

霍松看着龙一飞吃着烂白菜梆子吃的津津有味，“老班，你每天中午就吃这些？”

“嗯，挺好的。”龙一飞头也没抬，问道“秦风这个人你知道吗？他是干什么的？”

问到秦风，霍松顿时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说道：“老班，秦风这个人那是传说一样的人物。燕沙市本来有几个地痞，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地盘，互相之间也都给个面子，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几年前，秦风突然横空出世，办起了收账公司，一时把那些人给得罪了。”

龙一飞不解的问道：“收账公司？替别人收账？”

“不光替别人收账，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比如说你让人欺负了，只要找到他们，你出的价钱合理，他们就会出面帮你搞定，但前提是你得占理，如果你跟某个人有仇，想出钱废了他，这种活他们不接。他们只接占理的活。”

龙一飞抬起了头道：“这么说来，他们是盗亦有道的人了。秦风怎么得罪了那些地痞？”

“两年前，有个人买了辆豪车，结果车买回去后，一直有问题，修来修去也修不好，车主急了，就想把车退掉，汽贸公司当然不答应啊。车主找过消协，找过工商，找过法院，总之维权起来难的很啊。车主气愤不过，觉得自己买辆车还要受这些窝囊气，于是找了秦风。”

龙一飞问道：“秦风怎么解决的？”

“秦风问明白事情的经过，直接派人把汽贸公司的大门堵了，不让他们做生意。但是汽贸公司的老班也不是吃素的，他找了当时燕沙市的一个大地痞老鹰，老鹰当时带了百十号人去了汽贸公司，那一天秦风只去了五六的兄弟在赌汽贸公司的大门，双方一交手，秦风的兄弟被狂揍了一顿。”

龙一飞点了点头：“秦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没错，秦风便与老鹰约好了时间地点，想着一次解决了这件事。这件事惊动了燕沙市所有的地痞，老鹰找了很多人帮忙，到了那一天，老鹰带着二百多号人拿着砍刀棍棒等武器到了市郊的一块荒地，却见对方只来了两个人。”

龙一飞奇道：“两个人？难道秦风的小弟都是黄飞鸿？”

霍松摇了摇头，“老鹰和他的人当时就笑了，老鹰问那两个人，秦风呢，他怎么没来，派了你们两个来，我们一人尿泡尿也淹死了你们。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问道，你是老鹰吧。老鹰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老鹰。回去告诉秦风，没这么大能耐就别出来混。谁知两个人忽然拔出四支手枪，一人两支，对准老鹰就是四枪，老鹰当场便断了气。”

龙一飞一下愣住了：“这秦风可真够狠的。其他人一定没想到会这样，当时都吓傻了吧。不过杀人偿命，老鹰的家人一定会报警的。”

霍松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其他的人全部吓傻了，眼看着两个人打死老鹰后，扬长而去，二百多号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拦住他们。后来老鹰的家属报了警。不过凶手早跑了，没人能证明是秦风派人杀了老鹰。那一战之后，秦风名声大起。

本来各个地痞都有各自的地盘，一些饭店娱乐场所，都是被各个地痞罩着的，秦风却不管那些，只要有人找到他们，他们不管是谁的地盘，谁的面子也不给。后来，也有一些场所找秦风他们看场子，秦风也做。你到饭店门口和那些娱乐场所，只要门口挂着一个铁牌子，上面写着一个秦字的，那就是秦风罩的场子。”

龙一飞放下筷子正色对霍松说道：“霍松，刚才秦风让你加入，我看你挺高兴的。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加入黑社会的。”

霍松把筷子放下，问道：“老班，我说句真心话，我爸妈一辈子老实人，从来没有坑蒙拐骗，没有坏心眼，我爸的技术在他们厂里是最好的，也是最勤劳的，可他干了一辈子，连个组长都不是，就因为他太老实，到了最后下岗了。

下岗后，在市场摆摊卖包子，就因为他老实，所有人都欺负他。最后欺负的他都没法干了，我带了一帮人过去，把欺负我爸的人打了两个，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爸。我认为黑社会没什么不好，你看看秦风他们，你看看疯狗他们，哪个不是出入有车，怀里有妞，哪个不是活的潇潇洒洒。这年头，老实人吃不开。”

龙一飞叹了口气：“霍松，你错了，时代确实变了，老实人也该换换脑筋了，但是却绝不能走歪路，这也是老师一直在努力教大家怎么提高素质，提高说话能力，培养大家一个良好性格的原因。你说的不错，秦风也好，疯狗也罢，他们过的很潇洒，但你想过没有，昨天，老鹰被秦风干掉，说不定明天就出来个秦雨把秦风干掉。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潇洒吗？

况且他们干的都是违法的，早晚会被警察抓去，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被杀了，或者抓进了监狱，你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做人，不能只看到他们风光的一面，秦风很风光，可你知道他的身上有多少刀伤多少枪眼吗，你知道他们受的苦吗？

老师我从来不羡慕他们，老师我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可我过的很充实，人活着，不是为了表面的潇洒，而是内心的幸福。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