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亦因半夜出去找洛弦,竟不知为何一脚登空竟掉进了地壳之中,好在遇到了青鸢,有他二人齐心协力谋办法对付个端虚也并非难事。只是他内心甚是惦记洛弦他们。
“对了,你离开了那洛弦姐姐他们把包大人的棺椁运送到庐州了吗?”
青鸢只是关心一下洛弦他们,刚提了一嘴,白辰亦便瞬间絮絮不止,嚎啕大哭起来,青鸢惊得一怒,拍了他一巴掌,说道,
“那端虚现下就在附近,你不想活就给过滚远点,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日的哭鼻子,算哪门子事儿啊?真是有点儿骨气的娘们都比你强。我不过就问你洛弦姐姐她们现下情况如何?你就给我整出这副得行,我要是洛弦姐姐就把你阉了送进宫去做太监,跟你在一起办事儿实在太窝囊了。”
白辰亦一听她这么说瞬间不哭了,当即挺直了腰板,带着几分傲气说道,
“刚才是谁被那端虚捏在手里,简直就像个面人一般,哪还敢有什么脾气呀!我救你那会儿不像男人吗?刚才我那只是想起各路妖魔一路都没消停过,洛弦着实是受苦了!而今才刚到庐州地界,我又被遁到了这里,然已无任何办法解脱。想到这里这才不禁哭泣了几声,很正常好吧!要是换做你,还不定哭几回了呢?”
他们不管到哪里都少不了斗嘴,然洛弦他们那边,形式着实不容乐观。
自打包大人的棺椁不见之后,洛弦和嬷嬷二人便分头行动,找遍了庐州境内大大小小寿材店售出的所有棺材,都是名花有主,对号入座的,如此已经探查有半个多月了,洛弦他们也只能再找一间旅馆了。
“小姐咱们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很快盘缠就用光了,我们可就连吃饭睡觉都是个问题无法解决呢?”
嬷嬷劝阻洛弦,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劝退洛弦。没想到,洛弦沉闷半晌不语,突然一开口,就犹如炸雷一样当即吓坏了嬷嬷!
“咱们报官吧!就这件事咱们去办那是万般艰难,可是如果换成当地的府衙去办这就不是个事。对,咱们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赶紧去吧!”
嬷嬷不禁疑惑的问道,
“小姐,咱们在这庐州府衙不认不熟的,再说这又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他们愿意接手此案吗?”
“现如今咱们也没啥好办法,不如通知州府衙门,让他们出面干预此事。这样一来,如再有问题。有事就可以多个人替咱们分担一下,有需要时也可互相照应一下。”
说罢她们也顾不得整理一下自己,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顶着一头乱发,蓬头垢面的就奔庐州府衙而去。
她们这半个月也没心情好好吃顿饭,二人步履蹒跚的来到府衙,正是晌午时分,公人都吃饭去了。只剩下一个老军,再此值班,见洛弦他们二人前来,便赶紧上前阻拦道,
“讨饭去别处,也不抬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这儿讨饭?
虽说这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县衙大门。
她们敲了半天门,那老军才骂骂咧咧的再度把门打开,
“我说你们烦不烦呐,若再敢胡乱叫门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够就又准备关门,正在此时嬷嬷赶紧几步上前说道,
“唉?别关门呐?这位军爷我们不是乞丐,快开门呐!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知府老爷禀报。”
只见那位军爷也并没有过多理会,只当她们是乞丐讨食,也就没管他们。仍旧恶狠狠的呵斥了她们,随后便关上了大门。
她们二人盘缠已然用尽,在这儿边又人生地不熟的,无奈也只得和几个小叫花子一同去了城南的破道观里安置了下来。
眼见着天色已晚,他们今晚的晚餐还没找落呢?洛弦不禁仰天长叹,
“想来也真是风水轮流转呐。我堂堂西夏公主现如今也会为一口吃的到处求人?还真是诙谐的幽默啊。”
有一个叫花子听洛弦如此说,便起了歪心思。
这天夜里,那个叫花子趁着半夜他们都睡了,悄悄就此去报了官。
洛弦这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半年之久,方才不远千里奔波来到了庐州,一路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洛弦和嬷嬷今晚就宿在露天地的荒废道观内,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了。晚饭也没吃几口,倒头就睡了。
不一会儿便梦见有一群人,中间有一个公子打扮还算整齐。两边有三四个书童小斯这类的人。他们陪着那个公子模样的人们好似在一个深宅大院的花园里逗蛐蛐。
旁边还有位年轻貌美的夫人,不过她并没有和那些人一起玩,但见她在一旁拿着个针线笸箩正缝制衣服呢?
突然有个小斯赶过来和那公子耳语了一番后,他便命人收好陶罐。
跟随那个小斯悄悄便溜出大门,之后便一路跟随他到了前街一处宅院,只因院墙太高,只见小斯跪在地上让那公子踩在背上悄悄攀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周围邻舍即使听见了也只得都关闭了大门。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满脸通红,衣衫不整的出了院子。
在门廊两侧有小斯接应。不一会儿便在露天地的长廊前换好了衣服,靴履。正了正头冠。大摇大摆的便出了前街,在街上到处乱窜。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上前攀谈,勾搭,若要敢不从,便着人到其家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周围的邻居都怕他,甚至更有人家生了个女儿都觉得是家门不幸才有女入户。
前街的女子丈夫本是个武人,是御林军中带刀校尉,只因平日里不常着家,家中仅有年迈的父母,去年年底才成的亲。新娘家道中落,为求庇护才嫁给了这家男人。
只因出阁那日风太大,吹落了他的红盖头。不想竟被那公子偷窥去了美貌,由此便生了觊觎之心,经多方打探才熟知了这家的情况。
刚开始,这个浪荡公子哥儿也害怕她那在御林军中的武人丈夫,可见时间久了,她那丈夫一个月才回家两次,这可给那公子哥下手偷吃的机会。
周围邻舍见两家情况都不好惹,于是乎都选择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