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风姿绰约回相看,乱世浮萍一道开。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萧翼不过就是解个手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哪里都找不到,还以为他是自行回到太子府了呢?
于是就匆匆的奔了太子府而去。
待到他再次折途往返,中途就耗去了不少时间。
中途路过三皇子的府邸时,却听到有哀嚎的哭声。
不禁疑惑的探头进去看了看。
眼看着院落中的道道白绫,简直不敢相信,
“这三皇子难道也死啦?”
越想越觉得奇怪,
“这一路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却遇到这么多烂事儿呢?
到底是他们命中该绝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莫不是那个槐树精?
对,肯定是他了,上次就是他设套把我们都给捉了的?
看来这次是要下狠手啊?
什么槐树精?我萧翼才不怕你呢?”
随想着就奔着院中的莫萧而去了,距他还有十来步远呢?当即一声吼叫,
“槐树精,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之前要不是你捉了我们,三皇子又怎会被害死呢?”
莫萧本来还想辩驳两句,可一想,他说的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
对于这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死他还真的难辞其咎。
正在低头沉思着呢?
“咣”的一拳就照着他的胸口砸了过来。
来不及反应的莫萧当即被击翻在地。
此刻院中愣是没一人敢上前去劝阻。
“萧将军,你听我说,当初是我捉了你们没错。
不过我没有杀害三皇子和四皇子。
本与他们无仇无怨,为何要无端害他们性命啊?”
“呦呵?这话说的好,既然无仇无怨,那又为何要无端抓我们啊?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就算不是你亲手所谓,也难辞其咎。”
话说到这里,他不禁瞄了一圈人群中。
竟然没有发现太子的身影,瞬间觉出哪里似乎不对?
再看着莫萧怎么也不像是杀了人的样子。
“太子殿下呢?他干嘛去了?为何没有在这儿?”
踮着脚探着脖子,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众人忽的想起这个迟到的太子殿下,交头接耳的小声说道,
“唉?真的,这都大半天了,太子殿下怎么没来呢?
按说他这个当大哥的再怎么也不能不出席自己弟弟的丧礼啊?”
一听这个话头,三皇子身边儿的婆子忽的想起了刚刚太子在大殿里说的那句自己要是再敢挑事的话,就连三皇子也不得好的话。
没好气儿的接话道,
“那会儿我去禀报说四皇子已经故去的事儿。
他就说我要是再敢乱说,就株连九族,而三皇子也不得好死的话。
如今看来,真的是他做的了。”
“你这个婆子平时就嘴烂着呢?
如今人命关天也敢胡说八道?
你怕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吧?
要不你就给三皇子殉葬如何?”
萧翼当即就觉得不可能,不过到现在还没找到太子的踪影,他也是满心疑虑,
“这太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不会真的回府了吧?”
想到这里一把就推开了身旁的小斯,赶忙就奔了太子府。
整个大殿都找遍了,依旧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儿。
这下他可真的捉急了,不禁疑惑的说了句,
“叔叔曾经就说过,帝王家无手足。
为了权利确实会互相残杀。
可是这太子殿下的位子不一直都是安稳的吗?
又有何理由去残杀手足呢?”
一想起这个问题来,瞬间就回忆起了当时他们行驶之初。
太子殿下他们还真的起过争执。
如今想起来还依旧历历在目呢?
当时他们也就是因为太子管的太宽,那三皇子就曾经说过,
“反正二哥是对权利没有半分欲望。
要是杀了你的话,太子之位保不齐就是我的了呢?”
他还在那里说着呢?
太子到眼神里就已经透露着杀气,也毫不客气的说怼了回去。
“别做白日梦了,就凭你娘一个侧室的丫鬟出身。
相比二皇子的母亲地位还要低一等呢?
好歹人家四弟的娘亲还是个将军的女儿。
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
若是不服从管教的话,那就独身离开好了。
你用的趁手的丫头脖子都给你随身带上。
若还有什么事儿,尽管跟大哥说,大哥也是竭尽所能的保全你此生荣华。”
说的就连手下都一众侍卫都给逗笑了。
三皇子也是给气得恨不得杀人。
这件事其实就连萧翼也早就忘了。
要是不发生今天的事情,真的就当他们是一时赌气而已。
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不禁一声长叹,就准备离开此地。
“萧将军,看来这次的事情,就连你也没了主意?”
听闻此声,已经迈出了大门的腿又给收了回来。
“哦?那依阁下的意思如何?”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总觉的眼熟,不过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禁恭敬的下拜,
“拜见这位长者,您老可是?”
对面的长者,半天未语,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了一句。
“这里虬枝错落,卧盘数千条赤脚老龙。
怪影参差,几万道红磷巨蟒。
远看却似判官须,近看宛如赤发鬼。
谁人如此大胆,敢将鲜血洒林间?”
听着这话怎么和当年的哪位叔叔口吻相似?不禁试探着问道,
“在下萧翼,自幼曾跟随叔叔也不少闯荡江湖。
不知这位长者,可曾识得?”
但见那老者不仅金钱走了几步,仔细观摩着他的样貌,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来,不禁问道,
“敢问你叔叔是不是当年聚义梁山泊时,唤作圣手书生的萧让?”
眼看他都能说出叔叔名号,便知晓了此人定是当年聚义梁山的好汉。
一时间,他也叫不上来对方的名字,于是就恭敬精的问道,
“却是,在下竟能有幸再次遇见长辈,着实是三生有幸。
我叔叔也曾一度感叹当年的好兄弟们?
不知长者您为何落在了此地。”
其实就此刻而言,他根本就是胡乱攀谈,只觉得保住命就好。
别说他这话还真的就切到了那长者的痛处了。
长叹一声,缓缓移步过去到他跟前,亲手扶起了萧翼,道了一声,
“贤侄,快起,咱们屋里说。”